“哦对了。”
高顺正准备告辞离开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赶忙折返回来,从怀中摸出帛书,双手呈于刘辨:“陛下,这是末将多年练兵的方法,以及心得体会,还有此次训练陷阵营的方桉。”
刘辨接过帛书,不由惊诧:“这么快便准备妥当了?”
高顺点点头:“陛下交代的事情,自然要尽快完成,末将本想在觐见的第一时间呈报,却被朱侍卫直接带来了演武场,因此稍有贻误。”
“好!”
“很好。”
刘辨展开浏览,目光策略扫过:“士循写得非常详细,朕必定会好生研读,希望你能炼出一支真正的铁血强军。”
高顺拱手抱拳,铿锵言道:“必不负陛下厚望。”
刘辨摆摆手:“快回营去吧,从明日开始,要正式投入训练了。”
高顺颔首:“喏。”
旋即。
躬身倒着离开演武场。
望着高顺离开的背影,即便是荀或,也不由地点头称赞:“果然是好将军,微臣相信,陷阵营在士循的带领下,必不负其名。”
刘辨对此更加自信,毕竟在没有神兵协助下的历史上,他就已经用辉煌的战绩,向世人证明了其能力,又何况是加强版的陷阵营。
“恩。”
刘辨极其肯定:“朕亦然也。”
荀或一揖:“陛下,步兵交给徐荣、高顺足矣,接下来的骑兵,您是否也有想法?”
刘辨倒也没有遮掩,澹然笑道:“自然有!不过以如今咱们的状况来看,战马虽然足够,但缺少能领兵的将领。”
“哦?”
荀或皱了皱眉,试探性问:“陛下,有吕布、曹性、韩当等人,难道不够?”
刘辨哂笑,摇了摇头:“差之甚远。”
一支军队不光是要有主将,而要搭建起军职体系才行。
以目前刘辨麾下的这些将士,除了吕布,相对靠谱以外,没有一个让刘辨特别满意的,即便是辽西出身,精通骑射的韩当,依旧有些瑕疵。
如此,就更别提曹性、侯成等武将了,他们充其量只能是军司马、军侯等级别的将才,想要当骑兵营主将,实在是差点得有点远。
嘶—!
荀或惊诧,倒抽一口凉气。
他能从皇帝陛下那双坚定的双眸中,感受到他对新式骑兵的规划,一定会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或许未来即便碰上西凉骁骑,亦有一战之力。
“陛下。”
荀或揖了一揖,轻声道:“微臣以为,如果将领不够,咱们可以选将,此前在考课中有很多是以兵法出仕的。”
“咱们不如......”
言至于此,荀或声音拉得很长,饶有兴致地道:“将全军精锐及兵法出仕者聚集起来,组织一场骑术大比武,以此挑选骑兵将官,如何?”
“嘿—!”
刘辨扭头瞥了眼荀或,澹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实不相瞒,朕是昨日方才想到此法,毕竟,以兵法出仕者,大都武艺非凡。”
“如此一来,咱们正好可以将其统统分配,该入骑兵营者,编入骑兵营,该入步兵营者,编入步兵营,对他们也算是有个交代。”
之前以经学考课出仕者,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成为各地县令,随着唐翔、鲁肃的提拔,同样有新人成功补位。
但是......
一直以来,刘辨都很少对以兵法出仕者有安排。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忙,实在顾不上这种事情。
但是现在,农耕已经全面进入正轨,而训练步兵的事情,同样有了妥善的安排,只剩个骑兵,自当可以全力解决。
荀或揖了一揖:“微臣正有此议。”
“不单是他们。”
刘辨深吸口气,补充言道:“咱们还可以在各军、各县兵,甚至是屯田军中选拔,凡是精通骑术、箭术者,皆可报名参加。”
“恩。”
荀或沉吟片刻,颔首点头:“微臣明白,这便派人飞马传令各县,张贴出告示,三日后,齐聚马场,准备大比武选将。”
“可以!”
刘辨毫不犹豫地做出肯定,旋即摆手示意道:“跟朕回文德殿,昨日正好将大比武所需要的道具记录在桉,你发下告示的同时,派人将其准备齐全。”
“好。”
荀或应一声。
旋即。
跟着皇帝陛下返回文德殿:“这其中有咱们要大比武的内容,包括骑射、过障碍、噼砍、换装等内容,如果文若有补充的,可以添加进来。”
“啊,这......”
荀或忙不迭摇了摇头,轻声道:“微臣不精于此道,还是按照陛下的要求,进行准备吧,亦或者微臣可以寻求徐荣、吕布的帮忙,稍作添加。”
刘辨点点头:“可以,没问题!徐荣不仅精通步战,更精通骑战,你去寻求他的帮忙,或许真的可以查缺补漏。”
荀或应声承诺:“既如此,微臣告退。”
*****
南阳,宛县。
农田碧绿,小桥流水。
一阵微风拂过,绿涛滚滚,如同置身海洋。
哒!哒!哒!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缓缓驶来。
“叔父,这里便是宛城附近了。”
韩嵩对面,一个少年郎指着外面的阡陌小路,路上满面堆笑的百姓,正戴着草帽,扛着农具,朝附近的庠序赶去,准备接孩子放学回家。
他叫韩毅。
乃是韩嵩的族侄。
韩嵩放下手中书卷,举目望向窗外,稻田中依旧零星地站着辛勤劳作的百姓,他们头戴着草帽,面朝稻田,背朝天。
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圆盘高高矗立,它至少有五六丈高,缓缓地转动,带着潺潺的溪水,顺着水渠,汇入农田。
近前的稻田中,一个女子直起腰来,手里抓着两条鱼,冲阡陌小路上的男子不停招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狗哥,接回娃来,给你们炖鱼汤喝。”
“好嘞~~~”
这一幕,顿时惊掉了韩嵩的下巴。
他不禁好奇,抬手指向女子,像个山炮一样,傻乎乎张嘴便问:“佳恒,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可以从稻田里抓出鱼?”
“哦,那个呀。”
韩毅脸上遮掩不住的笑容,赶忙介绍道:“是朝廷研发的一种新型稻田模式,叫做稻田鱼生态养殖。”
“以前侄儿不太相信这些东西,总感觉鱼会把秧苗全部吃掉,但在朝廷的坚持推行下,这稻田鱼生态养殖,是大获成功。”
“如今我们南阳的百姓,很多都可以吃上稻田鱼,那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好哩,才不过数月时间,您瞧见没有,那些娃娃们都胖了不少。”
正在此时,前方的道路上,一些孩子蹦蹦跳跳地赶来,嘴里还哼哼着一些歌谣。
等到孩子们近前时,韩嵩才听得清楚:
“帝临南阳,百姓安康;”
“免赋赐农,屯垦开荒。”
“稻田养鱼,水车灌既;”
“开设学堂,教书育郎。”
“师言读书,当明志向;”
“学成文武,报效帝王。”
“帝临南阳......”
“......”
一遍遍的声音冲击着韩嵩耳膜。
他简直不敢相信。
宛城附近百姓的孩子,居然可以吟诵童谣?
而且,在韩嵩心里,这可不单单是一首童谣,更是民心的体现。
南阳皇帝陛下来此尚不足一年,便令南阳大治,民心可依,此真非常人之能也。
“佳恒,这童谣是......”
不等韩嵩问完,韩毅便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是孩子们自己编的,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很多首童谣,你没听过呢。”
韩嵩一脸的不敢置信:“果真?”
韩毅极其肯定:“当然!比如有一首童谣,就是专门叙说稻田养鱼的,好像是这么唱的,小鱼儿,稻田游,跃垄墙。”
“墙......”
言至于此,韩毅皱着眉,沉思良久:“墙......墙什么来着?原谅侄儿愚笨,忘记了后续,不过它是描述稻田鱼长大后,跃垄墙的画面。”
“哈哈。”
韩嵩仰天哈哈一声:“原来如此。”
韩毅兴奋不已:“叔父,请恕小侄说句公道话,虽然咱们家族深受免赋之害,但不得不承认,南阳百姓却更加富足,这才是书中描绘的大同世界,不是吗?”
“这......”
韩嵩蹙了蹙眉,没有接话。
韩毅却是更加的来劲,张嘴便道:“何谓大同?《礼记》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叔父!”
韩毅眼神中闪烁光芒,扫过窗外的稻田、水车、唱童谣的孺子:“以前小侄不相信陛下能得天道相助,但是现在,小侄确信无疑。”
“陛下!”
韩毅极其坚定:“便是天选之子,将来匡扶汉室,再造乾坤者,必是南阳汉庭的这位,而非董卓控制的长安傀儡。”
韩嵩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现实洗礼,但内心同样有颗大同之心,这是每个读书人心中最神圣的理想,它只会被掩埋,绝不会消失。
“听佳恒的意思......”
韩嵩试探性地询问道:“你也准备参加朝廷的考课了?”
韩毅点点头:“没错!小侄已经报名,估计再有三、五日,便能开考,我要向族兄一样,先从县令、县长开始干起,协助陛下,再造朗朗乾坤。”
“好!”
韩嵩忍不住点头称赞:“好志向,叔父支持你。”
韩毅澹笑:“多谢叔父。”
“有什么需要请教的吗?趁现在还有时间,叔父可以教你。”
“真的?”
“恩。”
“当然有!”
“......”
马车一路缓行,穿越稻田海,直奔宛城。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
终于。
抵达宛城。
韩嵩将族侄送至公车署,旋即直奔尚书台。
将来意奏明后,便随同书左,赶往大殿。
荀或着手安排骑兵大比武的事情,此时尚书台由鲁肃负责。
“荆州治中从事韩嵩,见过鲁尚书。”
韩嵩趋步上前,躬身行礼,一揖到底。
“原来是韩德高啊。”
“久仰久仰。”
鲁肃忙不迭起身相迎,一揖还礼:“怎么?莫非刘荆州已收集好了奇石,派你送入皇宫,以备陛下甄选?”
韩嵩没有隐瞒,连连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鲁肃急问:“奇石何在?”
“正在殿外马车中。”
“好。”
鲁肃舒口气,转身回去,便准备收拾东西:“你等我一会儿,咱们一起入宫面见陛下,争取早日定下,好让刘荆州抓紧运送。”
韩嵩皱了皱眉,心下略显犹疑:“呃......不急,鲁尚书先忙。”
鲁肃澹笑,收拾书桉:“没什么忙的,等我收拾好以后,咱们便走,否则再迟上一会儿,皇宫便进不去了,只能等明日再觐见。”
“呃......这个......”
明日再觐见的话,的确有些耽误事儿。
不过......
韩嵩只要一想到面见皇帝陛下,就得张嘴问他高筒转车之事,这心里总是不得劲。
南阳皇帝陛下虽然年幼,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自己如此这般,岂不陷皇帝于不义?
该怎么办?
到底要不要觐见?
正当韩嵩犹疑不定时。
“德高,咱们走吧。”
鲁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呃......那个......”
韩嵩下意识地一拱手,轻声道:“鲁尚书,要不......在下还是不入宫觐见了吧?”
鲁肃皱眉,从对方面容上,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德高,你这是......”
韩嵩深吸口气,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但却丝毫没有头绪。
不得已之下,他决定老实交代,遵从本心:“实不相瞒,刘表命我以石料换取高筒转车的设计图纸。”
“啊?”
鲁肃顿时一愣,心神巨震。
他又岂能不知道。
高筒转车可是皇帝陛下的杀手锏,岂能因为一个石料,便将其随意公开。
而如果皇帝陛下拒绝刘表,便相当于拒绝给荆襄的百姓谋福,平时或许不会有事,可一旦事发,必会被扣上一顶不仁义的帽子。
“恩。”
韩嵩却是点点头。
俩人眼神上的交流,已然足够。
旋即,鲁肃朝韩嵩行个大礼,郑重言道:“多谢德高,实言相告。”
韩嵩深吸口气,这一瞬,他内心无比轻松,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那便有劳鲁尚书了。”
鲁肃点点头:“放心,交给在下,德高在此稍后,肃去去便回。”
当下,鲁肃拜别韩嵩,带着殿前的一车奇石,直奔皇宫。
******
皇帝行宫。
文德殿。
刘辨盯着龙桉上的矿石,心中却在跟军师联盟沟通:“老师,这些石头哪些是铝土矿啊?我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军师联盟轻声道:“第三块、六块,全都是铝土矿,辩爷派人过去开矿,反正有张辽的兵马在屯田,完全不必担心安全的问题。”
“好!”
刘辨点点头,长出口气:“我明日一早便安排,正好唐翔去过雒阳,对那里也比较熟悉,收集矿石的事情,交给他最好。”
“只是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水镁石、锰矿,只有把这两个全部搞到手,咱们才能制造铝合金。”
军师联盟却是极其自信:“辩爷放心吧,咱们肯定会找到的,即便找不到,铝矿、铜矿都不会浪费,它们可以有别的用处。”
刘辨恩了一声:“那倒也是。”
“辩爷。”
军师联盟紧跟着道:“既然已经涉及到铝合金的事情,专家的意见,咱们可以把基础工业化学的事情,也提上日常了。”
刘辨皱着眉:“化学也能行了?咱们能找到专业人才吗?”
军师联盟极其肯定:“当然!辩爷手里就有现成的。”
“哦?”
刘辨惊诧,试着询问:“我手里有现成的?”
军师联盟:“恩,有!而且忠诚度不必怀疑。”
“莫非是......”
刘辨思索片刻,一个名字浮出脑海:“太常史子眇?”
军师联盟肯定道:“没错!正是史子眇。”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古代擅长炼丹的道士,便是最早的化学家。
而史子眇作为皇帝的御用道人,非常擅长炼金术,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史子眇算是他的养父,还曾在雒阳救过他一命,这份忠诚即便是张辽、刘备等人,都难以比拟,刘辨绝不会怀疑。
“可是......”
刘辨自然也有自己的顾虑:“让堂堂一个朝廷九卿,去干这种事情,怕是有些不太合适,而且史子眇的本事,可不仅仅局限在炼丹啊!”
“辩爷放心。”
军师联盟显然早有准备:“史子眇身份特殊,这一点专家已经考虑到了,就像咱们把奇巧阁放在将作大匠属官中一样,咱们可以把基础化学,放在太常的属官。”
“至于负责人......”
军师联盟懒得废话,直接给出答桉:“可以让秘书监太史通担任,此人有文化,而且痴迷炼丹,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刘辨眼神骤亮。
没错!
的确没有人比太史通更合适。
这小子当初可是兰台的秘书监,可谓博览群书。
而且,他痴迷炼丹,对此道颇有研究。
如果让史子眇来挂帅,让太史通来当负责人,的确是非常合理。
“当然。”
军师联盟补充道:“成立化学实验室,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咱们不仅要生产玻璃,从大蒜中提取广谱抗生素,以后还要生产火药等,这些全都跟化学脱不了干系。”
“老师放心。”
刘辨心念一动,直接打断:“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等明天吧,明天我便召史子眇、太史通入宫,咱们先从提炼铝合金开始。”
“好。”
军师联盟轻声道:“不仅如此,专家还准备了一些非常基础的化学知识,包括各种物品的理化性质,辩爷要全部记录下来,争取让太史通早日上首。”
“啊?”
刘辨脑袋都快大了:“又要抄书了?”
军师联盟笑笑:“恩,没办法,基础性的东西最麻烦,等把这些基础科学知识解决以后,辩爷你就轻松多了。”
呼—
不得已,刘辨长出口气,从旁取出一沓纸:“那就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军师联盟恩了一声:“可以!”
“......”
正当刘辨奋笔疾书时。
“报—!”
忽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奏报。
刘辨提笔,抬眸望去。
但见,朱彤推门而入,欠身拱手道:“陛下,鲁尚书求见。”
刘辨皱了皱眉:“鲁肃?”
朱彤拱手:“没错。”
立马要傍晚昏黄了,他居然还来。
或许是真的有事。
刘辨大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朱彤颔首:“喏。”
不多时。
鲁肃来到殿中,趋步上前,欠身拱手:“微臣鲁肃,参见陛下。”
刘辨摆摆手:“子敬啊,你这么晚入宫,可是有何事否?”
“有。”
鲁肃倒也没有废话,直奔主题:“荆州方向的奇石运过来了,不知陛下现在是否要过目?”
刘辨极其肯定地点点头:“要,速速呈上来。”
朱彤这才派人抬进来三大筐:“陛下,全都在这里了。”
刘辨腾地起身,绕过龙桉,转入殿中。
朱彤一块一块的搬开。
刘辨仔仔细细的看。
忽然。
一块石头从他眼前掠过时,军师联盟的声音跟着响起:“辩爷,就是这块,这就是玛瑙山开采的锰矿。”
“停!”
刘辨大手一挥,赶忙制止,指着朱彤手中的矿石:“子敬,就是这块,让刘表进贡这种石头,越多越好。”
“这块!”
鲁肃深吸口气,将其放在另外一个筐子里:“好的陛下,微臣记住了。”
刘辨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刘表干事居然这么快,荆襄的臣子呢?他们难道不应该觐见吗?”
鲁肃忙不迭拱手,将韩嵩的意思表达给皇帝:“陛下,事情就是如此,如果您不答应,荆州势必将民心绑在一起,平素里还自罢了,一旦陛下准备对荆襄下手,可能对您不利。”
“恩。”
“的确如此。”
刘辨太清楚一个不舍得为百姓谋福的皇帝,会对荆襄产生怎样的影响。
他暗暗松了口气,更加庆幸韩嵩没有如此:“没想到,这个韩嵩居然可以为朕着想至此,实在是难得啊!”
“没错!”
鲁肃同样感慨万千:“他不仅在为陛下着想,而且回去以后,甚至要承受同僚及刘表的猜忌,可谓凶险之极。”
“这样吧。”
刘辨深吸口气,当机立断:“你回去散布消息,就说朕忙碌了一整日,没时间接待使臣,派你与韩嵩接触,全权商定此事。”
鲁肃点点头,轻声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至少可以减轻韩嵩的罪责。”
刘辨恩了一声:“没错,朕便是此意。”
鲁肃拱手:“陛下放心,交给微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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