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安和武易两人就藏在茶楼里,不是不想走,而是肖章的动作过于突然,让他们来不及走,一开始他们还担心肖章是来抓他们的,不过在后面听了几句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冲着宋鸣来的,刚刚放下了些心,就听到宋鸣这一声喊。
武永安气的在心里破口大骂,先不说屋子里的这些警员,就是把他们全干倒,外面的警员怎么办,他们就两个人两把枪,所以并没有吭声,却是暗示武易随时准备突围走人。
见没有动静,宋鸣心知武家这两人是不想出头了,顿时怒向胆边生,既然你他么的做初一,就别怪老子做十五了,当即道:“肖所,我这么做都是被武家逼的,里面还藏着两个人,夏雷和周全就是被他们弄死的!”
肖章反应很快,闪念间便想到了很多事情,夏雷和周全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把他们俩干成重伤,身手绝对过人,而且手持的可能都是重武器,根本不是眼下几名警员能够应付得了的,当即往后一退,大吼道:“所有人,下楼!”
而就在宋鸣把武家二人吐出来的这一瞬间,武永安已经作了决定,那就是干!
二人配合很是默契,没等人冲出来,对着屏风隔断乒乒就是两枪。
来福的威力非常可怕,两枪便将茶室内打的一片狼藉,杨天星等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宋鸣也未能幸免,被一块木屑扎进了屁股,嗷嗷痛叫。
“赶紧下楼!”肖章拔枪在手,啪啪几枪,掩护众人下楼,杨天星走在最后一个,一咬牙,留了下来,沉声道,“夏雷和周全也是我兄弟,我跟你并肩作战!”
肖章不断开枪,吼道:“别给我添乱,下去控制住局面,别让人跑了。”
杨天星连开几枪,被肖章一把按倒,与此同时,屏风被撞开,两发子弹将木质的楼梯扶手打得木屑横飞。
杨天星缩着脑袋,将一颗手雷塞到了肖章手里:“你自已小心。”
武永安和武易二人配合非常好,一进一退,开枪延续性极佳,肖章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猫着身子往后退。
肖章咬牙,停了几秒后扔出了手雷,强烈的爆炸几乎将一层楼给掀了,巨大的冲击波让武家二人也是狼狈不堪。
趁着枪声停下,肖章大声道:“敢杀我兄弟,敢不敢跟我一战?”
“战你妹!”武易手中的来福枪已经没有子弹,从腰间拔出一把五四,连开几枪,“叔,你先走。”
“我老了,不走了。”武永安被这波爆炸炸伤了腿,猫在角落里,一颗一颗地压着子弹,“你还年轻,你走吧。”
“叔!”
“小易,我折腾不动了,累了,让我歇歇吧,你不要怪我,我不该把你带到这条路上来的。”武永安伸出枪管,大声道,“肖章是吧?人是我杀的,你放我侄子一条生路,我跟你走,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是烂街警所所长,你们只要能打得过我,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就放你们走!”肖章对自已的身手非常有信心,玩枪这东西,不是逼急了,他真不愿意正面硬扛,这东西不长眼睛,挨一下都不是闹着玩的。
为了表示自已的诚意,肖章当先把枪给扔了出去,武易骂了一句:“傻逼,你他么没子弹了,叔,我们冲出去。”
武易冲着肖章的方向就是一阵乱枪,打的肖章差点把头塞到裤裆里。
肖章见对方不上勾,又生一计,大声道:“既然你们不要这个机会,那就算了。我现在就下楼,外面架着重机枪,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枪多还是我枪多!”
武永安忽然道:“等一下!”
肖章不由分说:“把枪扔了!”
“你发誓,如果你输了,就放我们走!”武永安当然不相信肖章,但眼下他们真没什么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肖章当即大声冲着楼外面道:“外面的人听着,不准开枪,都是汉子,靠拳头说话,我输了,谁都不准拦着!”
说完,肖章沉声道:“话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们!”
武永安考虑,武易急道:“叔,你别信他,大不了就是一死,拉几个垫背的,也够本了。”
肖章道:“你想死,别拉着别人!”
武永安一番考量,手一伸,把枪扔了出去,道:“肖章,我听说过你,敬你是条汉子,希望你言出必行!”
“好,我在楼下等你们。我给你们两分钟下楼的时间,过了两分钟,我就万炮齐发!”肖章猫着腰退下了楼。
武易脸色通红,按着武永安的手道:“叔,这绝对是圈套,我跟他们拼了!”
“你别冲动,这是必死的局,能活一个是一个!”武永安挺身站了起来。
武易跺了跺脚,并没有跑,而是跟着下了楼。
楼下,一干警员严阵以待,众枪指着二人,宋鸣却是被大壮揍成了猪头。
肖章摆了摆手道:“嫌犯宋鸣已经被抓获,你们回去吧,现在是我跟他们的私人恩怨,如果他们赢了,谁都别拦着他们!”
众人轰然应道:“好!”
大壮看着一中一青,忽然觉得有些不忍,这分明就是肖章设的套啊,在烂街,谁他么敢跟肖章动手啊,那纯粹是活腻歪了,唉,这一对,可怜。
肖章勾了勾手指:“一对一,算我欺负你们一老一少,一起来吧。”
武易一咬牙,大吼着冲了上来,肖章心头杀机横生,往后撤了半步,身子一转,一耳光抽在了武易脸上,口中道:“不一起上的话,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武永安看得出武易不是对手,在生死面前,他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当即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加入了战团。
二人齐上,肖章这才下了狠手,武易一拳打来,他以硬碰硬,两拳相击,喀嚓一声,武易手腕顿折。
肖章动作不停,身子向前一欺,右臂屈肘,横扫武易太阳穴,武易反应也快,虽然手腕剧痛难当,仍是往后撤了一步,肘尖擦着他的面颊而过,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