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沉吟了好一阵子才道:“人手方面,如果形成不了绝对压制,几十个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徒增伤亡。”
夏雷挠得头皮屑直飞:“那怎么办?不干了?”
“干,必须干。”肖章一捶桌子,“不过我们需要转换策略,现在大家听我说……”
一番交待,夏雷有些惊愕:“哥,我总觉得这是刀尖上跳舞啊。”
“你懂个屁,人性,你懂不懂?抓住这一点,无往而不利。”肖章自信满满道。
次日,夜。
在一座高地上,老刀已经潜伏了两个多小时,天刚黑的时候,他就已经独自一人一枪摸了进来。
夜色之中,两队人马悄悄地潜入了三不管地带,一组由刀锋带队,队员是大江和秦浩,另一组由肖章带队,队员是夏雷和周全。
两队人马的目标并不相同,刀锋负责的是周平,肖章负责的是李大来。
此时的李大来还没有睡,穷山僻壤,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电自然是通不上的,只能通过“拔罗卜”的方式打发时间,虽然有些伤肾,但至少既达到了娱乐的效果,又能活动取暖,一箭双雕,很快乐。
这玩意儿最耗体力,李大来年轻,活好,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就是男人雄风的最佳体现,所以不遗余力地折腾着,把个娘们儿折腾得嗷嗷喊,连邻居都能听见。
一个多小时后,李大来终于败下阵来,证明了什么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一说法,不过那娘们儿却是满足的很,一番温存之后,终于双双进入了梦乡。
看着房间的烛火被吹灭,肖章一摆手,三人便摸了进去。
门是老式的,二人警戒,肖章用匕首一点一点地挑开门栓,卧室的门虚掩着,密闭性挺好,空气里仍然弥漫着一股靡靡的气息,让肖间有些心跳加快,没来由地一阵悸动。
床上,两人睡得正香。
肖章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前,一提被子便摁住了李大来的脑袋,李大来猛然惊醒,只是还没来得及挣扎,肖章手里的枪已经抵在了被子上,噗噗几声闷响,李大来便不再动弹。
肖章压着嗓子低声道:“别叫,叫就死。”
那女人死死捂着自已的嘴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肖章满意道:“等我走了再喊,不然商老大会亲自来找你。”
肖章站在床前发了条短信给刀锋:得手了。
之后才快速退出,一扯门口望风的两人:“走,支援刀锋。”
两分钟后,女人战战兢兢地露出一双眼睛,跟着便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叫,叫声撕破夜空。
……
周平的住处。
周平已经入睡,他与李大来隔的不远,一声划破夜幕的惨叫,一下子惊醒了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摸枪在手。
这时,外面忽然一亮,几乎是在一瞬间枪便响了,子弹雨点般从窗口倾泄了进来。
周平的警觉性很高,反应也很快,在外面一亮的同时,他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子弹便重重地打在了床上。
枪声足足响了十几秒,子弹几乎要把墙体打成了筛子,周平更是头都抬不了一下,身后的墙被打得泥块直掉。
十几秒后,枪声停下,周平没敢立马就出来,等了好一会儿,见没再有什么异动,这才探出头来,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平哥,平哥。”
听到是自已的兄弟,周平终于松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开了门,就听那手下惊惶道:“平哥,不好了,我们刚刚遭到了袭击,兄弟们伤亡惨重。”
那人忽然看到周平的狼狈模样,不由一呆,失声道:“平哥,你也被袭击了?你没事吧?”
周平沉着脸道:“别说那么多了,去找大来,我穿个衣服。”
很快到了李大来家,灯亮起,李大来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周平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怒吼道:“谁?谁干的?那个女人呢?”
女人被带了过来,战战兢兢道:“平,平哥,我听那个人说,是商公子干的。”
“商公子!”周平的眼睛里已经冒出火来,大叫道,“所有人集合,跟商公子干,你死我活,就在今夜!”
另一头。
肖章已经和刀锋会合,刀锋沉声道:“下一步怎么办?”
“帮周平的忙。”
秦浩和大江原来还不明白刀锋为什么把弹头都给卸下来,在他们看来,把周平弄死是小菜一碟,此时他们才明白,肖章要干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人之身,杀一个李大来,留一个周全,就是要周平和商公子狗咬狗,而刀锋把弹头取下,就是怕真把周平给干死了。
制高点,老刀似乎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商公子范围这一片,枪声响起,又停下,当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
商公子那边。
剧烈而短促的枪声也惊醒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问自已的手下发生了什么,手下说他刚刚得到消息,是周平和李大来遭到了袭击,李大来命丧当场,周平则是侥幸逃过一劫。
商公子微微一叹:“可惜了。”
这时,忽然听到枪声大作,商公子一惊,手机突然也响了起来,就听里面大叫道:“老大,周平疯了,向我们开战了!”
商公子吃了一惊,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咬牙道:“这个傻逼,摆明是中计了。”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商公子阴冷道,“李大来死了,机会难得,要战就战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周平给平了,把兄弟们都集合起来,告诉兄弟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