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薛臻对夏雷可谓记忆犹新,一见背影就知道是自己要弄死的人,身后顿时有几人追了上去。
薛臻慢慢走到病房前,门开着,病床上躺着一个裹着被子的青年,正是蔡郁。
薛臻向里面指了指手指,便有两人进了去,一番检查之后,又进了卫生间检查,并没有发现人。
薛臻走了进去,拧着眉头,指了指病床,被子掀开,里面的蔡郁穿着贴身的衣服,不由道:“你们干什么?”
薛臻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蔡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时他才发现薛臻比想像中的难对付的多,他根本报不出名字,因为无论他报出什么名字,都经不起薛臻的追问。
心一横,蔡郁猛地跃起,直接扑向了薛臻,薛臻往边上一闪,斜里顿时冲出一人,与蔡郁打在了一起。
没几下,蔡郁一声闷哼,人已贴住了墙,肋下鲜血涌出,对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军用匕首。
薛臻挥了挥手,两人枪抬起,指向了他:“说,蓝秋水在哪儿?”
蔡郁根本不理他,薛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了窗子前,窗子是半活动的,露出来的缝隙根本钻不过去人。缩回脑袋,目光闪动间,指了指墙边顶上的储物柜,几人搭人梯上了去,在开到第二个柜子的时候,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女人。
一把被揪出来,薛臻脸色却是一变,这根本不是蓝秋水。
回过头,再看向蔡郁,薛臻的目光里充满了奚落:“告诉我人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自己找啊。”蔡郁放声大笑。
“你先笑,等我抓到夏雷,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薛臻一指蔡郁,几人将他架了出来。
此时的夏雷已经藏了起来,这幢楼有三十多层,藏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找,而他深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道理,看上去是往楼下逃,其实只是故意推开了楼梯的门,自己却是往后一缩,又藏回了十七楼。
五分钟之后,仍然没有抓到夏雷。
薛臻搞这么大阵仗,又是偷袭,又是出兵,还不惜假以抓捕敌犯的借口,如果连一个人正主儿都没抓到,他的脸实在没地方搁,心念一动,他大声道:“夏雷,你再不出来,你兄弟就没命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夏雷是不是铤而走险地藏在十七楼,所以他决定诈夏雷一下,见没什么动静,直接拉出了蔡郁,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兄弟,我没事!”蔡郁放声道。
“很硬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薛臻又是一枪打在蔡郁的另一条腿上。
“老子他么弄死你!”夏雷实在没法子再藏下去了,从暗处跳将出来,砰的就是一枪,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薛臻,而是打在他身边的一人身上。
薛臻直接藏在了那人身后,夏雷接连的几枪都被那人身体挡下,而薛臻却是在那人腋下偷了一枪,当即命中了夏雷小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几人如狼一般涌上,夏雷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只能束手就擒。
“你个傻逼,谁让你出来的!”蔡郁怒骂道。
“你才是傻逼,老子好歹还拉了个垫背的。”夏雷笑骂道,被人一枪托砸在脸上,顿时血花四溅。
薛臻这才推开为了挡了好几枪的尸体,沉着脸走到夏雷面前,冲着他的胸口连踹了几脚,冷冷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你不是要救蓝秋水吗?等我找到她,我会当着你的面去侮辱她,我看你还拿什么救!捆起来!”
陆虎的心在发寒,他没想到夏雷和蔡郁会如此有血性,又如此重情重意,相比之下,自己毫无反抗地被缴械,实在是不算男人,可是手里已没有了枪,反抗也是个死,他并没有看到,他带来的那些手下,看着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鄙夷、不屑!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汽车轰鸣声不绝于耳,直冲十七楼薛臻的耳膜。
窗边一人失声道:“薛参谋,你看!”
薛臻扑到窗边,就见四辆军卡呼啸而至,车还没停稳,便从车上跳下来数名军人,等车停稳,车上的兵已经全部跳了下来,足有五十来人。
这些兵一下车,薛臻这边的兵立即举枪大吼:“停下!”
那些兵并未停止前行,为首一人大步走出,赫然是肖章,根本无视指着他的枪,直接拨开,一脸戾气地大吼道:“让开!”
薛臻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发虚,毕竟他这次带兵出来根本没有告之任何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些兵是从哪儿来的。
低声吩咐身边的班长在楼上控制局面,他则是匆匆乘电梯下了楼。
刚一出现,肖章便怒吼:“让薛臻出来见我!”
薛臻拧着眉头,沉声道:“我是薛臻,你是谁?”
肖章目光看向了他,怒声道:“尖刀排听令,拿下他,谁阻,杀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五十余人握紧了枪,纷纷上膛,开始前压。
薛臻冷笑道:“区区一个排居然想跟我一个连斗。我不管你是谁,这里容不得你放肆,所有人听好了,谁上前就杀谁!”
楼下搞出这么大动静,病房的窗口都聚满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章眼神犀利,忽然拉开了衣襟,腰上竟然绑满了手雷,大声道:“来,有种的开一枪!”
大家都是当兵的,虽然起了冲突,但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章突然露出这么一手,让拦着他的那些人有些猝不及防,什么情况?怎么一言不合就玩同归于尽?
“你他么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是他么谁啊。”薛臻直接懵了,这个程咬金是从哪儿杀出来的啊,简直就一愣头青啊。
“总军区二师三团四连尖刀排排长肖章!”肖章一脸的冷酷和疯狂,大声道,“所有人,撤出医院!”
薛臻呆了一下,总军区的?见人高一级,虽然对方是个排长,但论起来跟自己也是不相上下,可问题是,为什么要跟自己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