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
顾青玉纵身从屋顶上落下,期间随手斩掉了好几个想要阻拦自己的人,然后来到瓶子的身旁。
只见此时的瓶子被绳子捆绑,被人在地上拖着向前走,她眼神朦胧,浑身被雨水淋湿,身上因为冷在不断战栗着。
“师父,救我……”
听到了师父的声音,瓶子有些恍惚的眼神,终于浮现出一些神采。
顾青玉猛然挥刀,抖出一道刀气。
直接将捆绑瓶子的绳子割断,然后抱起地上的瓶子,挥刀斩掉那几个拖着瓶子向前走的人的脑袋。
紧接着,顾青玉抱着瓶子,向一旁的房顶上飞奔而去。
“瓶子,你没事吧?”
“师父,我没事儿……”
顾青玉顿时察觉到一阵异常,因为他察觉到瓶子的声音似乎带有一种阴谋得逞了的喜悦,他迅速低头看去,只见此时的瓶子双目之中竟然流出两道血痕。
噗哧!
他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一痛。
“你不是瓶子?”
“师父,人家就是瓶子……”
瓶子咧开嘴笑着,一阵恶臭的气息动瓶子的口中涌出,顾青玉迅速将怀里的瓶子丢下屋顶,只见在自己的胸口,有一把匕首,没入胸膛。
顾青玉目光闪烁,盯着胸口的那把匕首,也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捅穿了。
要是此时的匕首有任何异动扩大了伤口,必然导致鲜血四溅,当场去世!
也不知从刚刚瓶子口中喷涌而出的恶气是什么,顾青玉只是闻了一口,便觉得脑袋眩晕,浑身乏力。
“你……到底是谁?”
“咯咯……”只见刚刚被顾青玉丢下屋顶的瓶子,化成一个红衣女子,穿着鲜红的绣花鞋,漂浮在半空中,捂着嘴,笑看着眼前的顾青玉。
“奴家就是瓶子啊。”
顾青玉脸色一沉:“瓶子到底在哪儿?你倒是是什么人?还有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你搞的?”
“哎呦,小相公,这么急切的想要知道奴家是谁,莫非是看上了奴家不成?”红衣女子捂嘴直笑:“你要是看上奴家了,小相公直接跟我说便是了,奴家看你长得俊俏,也是看不得你死。”
说着,红衣女子手掌一番,白玉般的手掌上面呈着一个古朴的盒子,她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只见其中放着一颗丹药。
那丹药散发出一股清淡的药香,顾青玉只是稍微闻了一口,便觉到刚刚被恶气熏的有些沉闷的脑袋清明了些许。
“这可是上等的疗伤丹药,只要小相公说一句喜欢奴家,这药丸,奴家就给你,怎么样?”
顾青玉眼睛一转,笑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女子笑道:“人家都叫奴家为红鞋儿。”
“原来是红鞋儿姑娘。”顾青玉笑着,继续说道:“在下初见姑娘,便被姑娘的美貌给吸引住了,不由得心生爱慕,姑娘,不知道能不能给在下个机会,让在下娶你过门?”
“咯咯咯……”红衣女子捂嘴,发出玲珑般的笑声:“你这么俊俏的小相公,奴家怎么会拒绝呢?”
说着,红衣女子将手中的盒子往前一递。
那古朴盒子就这么飘向顾青玉。
顾青玉伸出右手,将那个盒子接住,只不过此时的左手正按住左胸的匕首,面露忧愁:“红鞋儿姑娘,我此时胸口手伤2,左手得稳住左胸伤势,无法腾出手打开盒子将丹药取出,不如姑娘过来帮帮我?”
红衣女子也没有拒绝:“好,奴家这就来伺候小相公。”
说着,她轻飘飘的来到了顾青玉身旁,为其打开那个盒子,然后取出一枚丹药,不过却并没有急着递往顾青玉的嘴边,而是笑着说道:“小相公,吃了这丹药可不准反悔,别等你伤势恢复了,翻脸不认人,要拿着你旁边的刀打杀我。”
顾青玉笑道:“在小娘子心中,我是那样的人吗?”
“哼,死相。”
红衣女子啐骂了一句,也没有多说什么,修长的手指捏着丹药,递往顾青玉的嘴边,“来,小相公,张嘴。”
顾青玉笑着动了动鼻尖,忽然说道:“小娘子身上是涂了什么胭脂水粉,怎生得这么好闻?”
“还有小娘子这玉手,长得也是好看。”
说着,顾青玉伸出右手,想要去抚摸红衣女子的肌肤。
红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却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就在顾青玉的手要触碰到红衣女子的玉手时,顾青玉右手成爪,一下子扣住红衣女子的手腕,紧接着用力翻转擒拿,左手迅速抢过红衣女子手中的丹药,往红衣女子的嘴里一塞!
顾青玉顾不得此时胸口的伤势,左手手掌张开,堵住红衣女子的嘴巴,并且一把抓住红衣女子的脸颊,猛地用力,将其脑袋往身旁的屋顶上的砖瓦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
房顶上的砖瓦顿时被破碎!
手里的红衣女子,顿时化成一团黑气,消散于掌间。
顾青玉看了一眼破碎的房顶,只见屋内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不由得一怔。
不多时,红衣女子便再一次在一旁的半空中凝聚,她脸色阴沉,好像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她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青玉的视线从房顶上破的那个跟脑袋一般大小的洞口上移开,他目光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淡淡的反问道:“你莫不是觉得我没有脑子?一个想杀我的鬼东西,真的会好心给我疗伤丹药?”
“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
红衣女子一脸心痛的说道:“就算我不给你疗伤丹药,你也已经重伤垂死,我若是真想害你,何必多此一举,要拿出丹药救你?”
“重伤垂死?”
顾青玉忽然笑了,紧接着看向红衣女子反问:“你真的确定吗?”
噗哧!
话音刚落,便见顾青玉将右胸的匕首从胸口拔出!
大量的鲜血从体内涌出,可顾青玉就像是没看见一般,并不在乎,而是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你觉得,我会死吗?”
红衣女子的脸色,缓缓的变得阴沉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