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吼完,摁着自己的额头,平复自己的情绪。
明明……明明习惯了,也麻木了,也知道这是沈于渊的惯用手段,就是前一秒似乎是在为你着想,又是搬家又是安防的。
见过陆运、陆映夕之后,接着变了一副嘴脸,更可气的是,他要为陆映夕做事,还是一副要与她商量的模样。
她紧咬了下唇瓣,心情复杂,她一直都同情陆映夕,觉得她挺可怜,可是现在看来可怜的只有她自己。
她不指望沈于渊有什么分寸感的跟陆映夕划清界限,也不管两个人是真分手还是假分手,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也幸好她做过心理建设,那些气啊,怒火什么的来的快,顷刻间也就消失无踪了,她捏了捏眉心,平静地说:“你想怎么对陆映夕那是你的事,千万不要扯上我。”
沈于渊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沈太太,收拾起情绪来这么利索,从激动到平静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
“我没说要抢生意。”他开了口。
他没有忘记上次因为洽谈会的那场会议,两人间的不愉快,同样的事他不会犯两次,“我们之间,除了你想要美术馆那地方,没别的可谈了?”
“谈,谈什么?谈情吗?”她红唇一扬,笑意讽刺,“为了阻止我跟你谈情说爱,你又是包我,又是什么交易的,这么快就忘了?”
沈于渊被她噎得脸色不好看,她面上风轻云淡的,原来一笔一笔的都记着呢。
也是,她那性格压根不允许自己吃亏,可这段时间却委屈巴巴的在他身边待着,要不是许纵查到她身上没有宋家的一分股份,他还以为她是真舍不得他呢。
这女人隐忍蛰伏着,到底要做什么?
是等着离婚后,走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看看,从她身上总是能够轻易挖出秘密来。
她看似简单,却总叫人猜不透,看不透,一步步吸引着你,让你深陷其中。
沈于渊微叹,伸手也轻摁着自己的眉心,忍不住笑了,他都过了年少轻狂,猎奇心重的年纪了,怎么还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呢?
“我给你包下整个马场,还亲自给你送了爱心午餐,谈情的意图,不够明显吗?”他转过身来,黑眸灼灼的望着她。
“啊?”宋今棠彻底懵圈了,看怪物似的看着沈于渊。
他双臂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与她对望,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小鹿儿似的无辜,还怪勾人的,男人的指刮了她的鼻尖一下,“至于爱,我没说过,做的却不少。”
她白皙的脸一下就通红起来,染得眼角都娇媚了起来,“你真不要脸。”
书房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好似真的散去了,他紧着的心头似乎也变得松开明媚起来,不想再把气氛搞僵,他开启的话题没继续再提。
虽说两人间的气氛最终因为他调戏了两句最终变得“和谐”。
可不代表两人之间就能真的和谐了,哪怕两人已经“相安无事”的同床共枕了,他的手臂甚至还亲昵的缠在她腰上,可问题依旧存在,下午的时候沈于渊还说,像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可只要牵扯到陆映夕,他就转头忘,下意识的去选择护她、帮她,不在意自己的感受。
她觉得沈于渊对她的柔情款款,细致体贴什么的,就如同是写在沙滩上的字,而陆映夕就如同海水,一来一往就把什么都带走了……
第二天她醒来,准备带着白糖出门跑步。
宋今朝在厨房做早饭,说沈于渊带着白糖出去了。
她洗漱完就让弟弟去等着,她去做早饭。
沈于渊带着白糖回来,宋今棠在厨房忙碌,宋今朝在餐桌上巴巴看着。
让他一瞬有了一家三口的既视感,一家三口养一条狗,倒是他梦想中生活的样子,就是今朝那……孩子,有点太大了。
沈于渊给白糖擦了爪子,走到厨房里,搂着她的腰,亲上一口。
她恹恹的,有点无奈,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变得惊喜,外面有个大灯泡,他也不好太缠着她,亲着她的脸柔声问:“不喜欢吗?”
“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宋今棠说,一副转了性要对她好的模样,她可承受不起。
他脸在她脖子里,低低笑着,“那你要尽快习惯、习惯,保持身心的愉悦,今朝终究是太大了些……”
宋今棠没太懂什么意思,懒得问,他也没继续说,摸了摸她的头,帮她的忙。
早饭很和谐的吃完,沈于渊没提昨天的事,那美术馆的那件事,她也不宜提起,早饭结束后他系好了领带下来,递给了她一把车钥匙,“车库里,买了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机会给你。”
这是……她帮陆映夕的报酬?
保时捷,很大方!
只是她去开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卡宴,脸色不好。
今朝看着姐夫上了那辆黑色的,他常开的就是那辆黑色的他凑过来,说:“情侣车了吗?”
“骚操作,有病!”宋今棠说,拉开车门上了车,她是真不大喜欢,这车对她而言,太大!
西城酒店的业务她是不担心了。
今朝虽然年纪小,可是心很稳,就算是一边忙着学业,一边管着公司,工作也做的很亮眼。
她现在是真的很愁老城区的酒店,如果不与旁边的美术馆合作、融合,就算是重新装修、开业到底是少了亮点,在现下选择性如此多的酒店服务业里,很难出挑,也就混过平平。
如果这样放任不管,也么结业,要么继续亏钱。
而沈于渊快她一步拿下江董事长的美术馆,真是捏了七寸,本来还能厚脸皮的去求他,可昨天的事发生后,她想起他来就想打死,甭提求的事儿了。
她忙完手头的事,又去了老城酒店,在文化街附近又转了圈,看着自己酒店推出的活动,进进出出的小青年。
她爸要是看到他精心选择的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小青年们图便宜来开、房的小旅馆,她就特别难受,车子最终还是开去了沈氏大楼。
见到了沈于渊后,她很直接,“你怎样才肯把美术馆给我?”
他似乎意料之中,她会过来,也知道她会绷不住,勾着她的腰,“给我生个孩子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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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