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笑而不语,被子里的脚顺着他的小腿磨蹭,很故意。
沈于渊盯着她,在老宅留宿,这边也没她的衣物,她洗过澡就穿着他的一件t恤,对她而言,他的衣物领口总是大一些的。
这不,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就露在外面,枕头上落了她的发,加上被子里的小动作,沈于渊就觉得这女人还……挺坏!
他眯了下眼,“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宋今棠一副他就没办法拿她怎么样的模样,让沈于渊唇角扬起的笑很危险。
宋今棠有点懵,不知道他这表情什么意思。
等着知道他意图的时候,她想跑太迟了。
之后,他淡笑着,看她气呼呼的去洗漱,他直接进了浴室冲澡。
等着他上了床想要抱她的时候,可是她似乎是恼了,还想踹他。
他觉得好笑,在床上……男人还能输给女人不成?
压着她亲着她的耳朵,“好了,我以后会再教你的。”
宋今棠简直是要气炸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不要脸呐!
她炸了毛的小猫似的,让他觉得格外有趣,脸埋在她脖子里低低笑了两声,“这都不会,真就白白瞎了你那俊模样。”
宋今棠怔了下,然后一笑,讽道:“怎的……是要收回你的话吗?不信外面的传言了?”
“嗯,你也说是传言了,就你这……徒负虚名,什么都不会!”他说,“人总是会对过分美丽有误解,我也会,毕竟我也是个人。”
宋今棠没再说话了,她想起了一年前在酒店的那次。
她醉了,但并非醉的不省人事,比沈于渊差一些,但她觉得当时……他应该也是有清醒片刻的,当时,他呢喃着问过她,不会吗?
那一瞬瞬,他应该知道她不是陆映夕的,大概是药的作用太重吧,他还是沉溺了。
清醒后,他似乎还往床上扫了眼,只不过床上很干净……
那时她刚刚稳住了宋氏的局面,外面对她的风评不好,虽说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情节吧,对从头到尾只有陆映夕一个女朋友的沈于渊而言,她的确是脏的,不然他也不会去黎光会跟封朗那么感慨一番。
她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之前,眼角有点想泛泪,半晌后,道:“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什么都教过,唯独这个没教,因为他……舍不得!”
沈于渊缠在她颈间的唇,停住,没再说话了。
宋今棠闭上了眼,也不管他,心底忽然就升腾出了一点点报复的爽感。
你看,受虐时间久了,人会逆反的。
翌日一早,她在饭桌上吃早饭。
沈南涔坐在餐桌上不小心看到了宋今棠脖子上吻痕,就很招摇……无端惹得人心很烦。
“哥,你最近要去南城出差吗?我想出去玩了。”
这话说的,就有点有意思了。
陆映夕结束了在西城酒店那部都市剧的拍摄,在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前往了南城,据说是要拍一部有悬疑色彩的电影,取景地就在南城。
这位沈小姐还真是做挡箭牌上瘾了,这位兄控的小妹妹也真是的,哥哥都被绿了,还撮合呢,还是心里就认定了陆映夕是她嫂子呢?
昨天晚上刚警告了她,说了她哥对她夕姐多么的情深义重,今天早上就这么挑明,那对两个人的感情是非常有信心了。
宋今棠没出声,沈奶奶变了变脸色,厉声道:“沈南涔,食不言,寝不语,我从小教你的规矩,你就学成这个样子?”
沈南涔红了红眼眶,瞪着宋今棠。
宋今棠:“……”看看,这就是躺着也中枪。
早饭结束后,她准备去酒店,沈于渊立在她的车前跟她的妹妹说话,“你过去陪着她吧。”
“哥,你真的不管夕姐了吗?你们两个都……扯平了不行吗?你跟她离婚后,你们再结婚也很好的,你对她知根知底的,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你真的就舍得吗?”
沈于渊不说话,宋今棠在一旁还等着他的回答呢,快告诉他妹妹,他也不舍得的。
可好半晌了,沈于渊始终没回答,宋今棠觉得没趣,走过去,给车子开了锁。
沈于渊来老宅没开车,要搭她的车去公司,她没拒绝。
两人一路零交谈。
沈于渊坐在副驾上听着语音,陆映夕清清爽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问他怎么样了,如果太麻烦了的话,就不用管了。
沈于渊拿着手机,在打字回复。
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下来灯红灯,她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神色淡淡的。
有人说,夫妻其实就是两个人,怀着共同的目标,求同存异的一个漫长过程。
其实她与他,未来的生活规划里,都没有彼此,这算什么夫妻呢?
宋今棠在沈氏大楼面前将沈于渊放下,去了酒店。
许纵中午过来的,带着美术馆的合同还有打包给他的医学交流会的资料。
“地以及整个美术馆的产权都属于沈先生所有,但是美术馆的招牌必须要保留江芙蕖的名字,这是江董事长的唯一要求。”
宋今棠也明白了,江董事长为什么愿意把那地方连同美术馆都卖给了沈于渊了。
江董事长曾一心将曾经津城的一些传统的文化,以及发展都推出去,还出资建了这个非盈利的美术馆,可是效果甚微,后来江家的产业发展也不在这块上,江董事长大概也是看到了他想要把江家以及很多文化性的东西输出出去有心无力了,才愿意将地卖出去。
江宅街虽不是江家的江宅街了,可江家为津城,为推动城市文明的发展做出的贡献,不应该被人忘记。
所以,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当地文化融入到行业发展中,做一个独一无二的文化艺术酒店……
宋今棠让许纵带话给沈于渊,这话自然也会告诉江董事长,让他放心。
许纵点头,然后看着她说,“太太……其实,先生他买这地方,就是为了帮您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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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