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映夕是在第二天见到陆北淮的时候得知,陆运出了事。
还是那种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滑稽的事。
“他对你还是有意的,如果你想,哥哥可以帮你。”陆北淮对她说,眼里挺宠溺的。
陆映夕仰首看着他,摇了摇头,“哥,你不明白的。”
沈于渊这样做多半是为了曾经,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陆映夕想起那个孩子,鼻尖忍不住又酸了。
“你心里是有他的,是不是,小夕?”陆北淮问她。
陆映夕唇线抿紧了,摇头。
他们都不明白,不明白她对温其时的感情……可是这段感情,最终还是让她自己葬送了。
“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陆北淮有些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他从陆运那里离开去了机场?”
陆映夕并不知道,这些事也不是她能管的。
“他去找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她什么都不是!
“哥,你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介入我跟沈于渊之间,像是上次你找她的麻烦,就真的对她挺有影响的,我也不想你变成这样的人,她是个很辛苦,正正经经做生意的。”
“我找了她的麻烦,沈于渊马上就找人给她救场了?还拿下老城的庄园来赔罪,又是挖菜又是干什么的,真让人觉得刺眼。”陆北淮说,很不明白沈于渊曾经那么爱她,怎么忽然就这么容易改变?
这话让陆映夕心里又难受了一点,她好说歹说的,说了许久,陆北淮才同意以后不去找宋今棠的麻烦了。
陆北淮答应了,她的心里才好受一些,她跟陆北淮一起离开茶室的时候,温其时正好跟许纵还有沈氏集团的一个高层往里走。
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那个高层与陆北淮寒暄了几句。
温其时的表情反而是挺冷的,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仿佛她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也对的,她其实就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许纵昨天挺晚了,给她打过电话,那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因为当年事情的把柄,她大可不必这么做,那意思是让她好好生活。
陆映夕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好好生活了,除非……
她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他脸庞温文,收敛着情绪,表情淡淡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他的指,上面没有戴戒指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来,沈于渊在她的家里,温其时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干嘛?
她说有事情,他沉默了半晌就音色沉沉让她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肩头外露,客厅里散落着男女的衣服。
那样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识,曾经沈于渊也是这样站在门口过,只是两人的表情太不一样了。
曾经沈于渊一脸淡定,可温其时就看着她时,眼眶很红,却还是冷静的问了一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说知道。
然后他一言不发就走了,她知道他的车子在楼下待了一夜。
她与他相识、相爱,已经十年了,她懂他的意思,两个人彻底完了。
他删除两个人官宣在一起时微博上戒指的图片,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很疼。
擦肩而过时,他回头继续跟高层说话。
那人扫了两人一眼,小声问:“分了?”
温其时“嗯”了声,声音不大,陆映夕还是听到了,还听到他说了句,“戏子无情,白养了很多年……”
后面的话,隔着远,她就再也没有听清了。
陆映夕的脸色泛白,嘴唇抖了抖,陆北淮看到了,叹道:“你……中意的,原来是他。”
她心里又泛起了阵阵难过。
回程的路上,陆映夕歪在陆北淮的副驾上,她的很多工作都慢慢停下来了。
一个是当初想跟温其时要结婚,她刻意减了工作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人分手。
她有很多的资源都是温其时出面谈的,她再也不是他的谁,自然不会再有什么特殊待遇了。
她的手机响,来了微信消息,陆映夕其实心里挺烦,看着那人对她提出要求,她咬了咬唇瓣,还是回复了句“好”。
……
宋今棠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走出卧室的时候,就听到沈于渊在书房里好像是在开会。
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在讲话。
她的英文不差,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几年的沈氏企业在他的手里一点点的添了很多烧钱的项目,新型科技的研发,而且全球笼络人才。
他希望很多相对西方国家劣势的科技,能够实现自主生产,不要总是受制于人。
虽说他在感情挺渣的,可是在事业上倒是蛮优秀的。
沈于渊扫了眼门口,瞥到红裙的一角,起身走到门口。
宋今棠回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他捕捉到了她眼里没来得及敛去的赞许,他伸手将她往怀里带。
她今天还是穿着一件红裙子,昨天的那件裙子被他撕烂了,这件裙子跟之前的不一样,虽然也露着漂亮的肩膀,倒像是件公主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妖冶了。
将人搂住往书房里带,两人坐在书桌的外沿。
她清晰听到有人电脑里的人在说话,他却在抱着她亲。
将她提起来坐在书桌上,她的手臂往后一撑,扫了眼电脑,能看清他们在视讯会议。
可是他却吊着眼,勾着她的下巴在亲。
宋今棠不敢发出声音来,怕闹出笑话来,这种情况下,他都忍不住?
男人有时候在这些事情上真的是挺邪恶的,仿佛越怕就越容易让他开心、兴奋似的。
那头有人问他的建议,他情绪很稳,字正腔圆的回复两句,然后避着摄像头继续抱她,动手动脚。
“饿不饿?”他贴着她耳朵问。
她摇了摇头,没睡好心情不佳,就连拒绝都懒得,索性就由着他作乱了。
“我很饿,饿的要命。”他说,声音挺小,眼神中的欲念重。
宋今棠明白,他昨天很不尽兴,酒店里提供的那个东西,型号偏小了点。
她扫了他一眼,坐在书桌上,微微后仰,眼梢吊起风情,眸底仿佛润开了水,不说话。
红唇微启,脖子纤长美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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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中意的……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