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本想说不用弥补了,都不重要了。
可是自己说的话,他若真的能听,与他也不会到了这一步吧,她就沉默了。
最终,宋今棠还是驱车去了西城酒店。
她在酒店里住着很方便,至于沈于渊的家,她不可能再回去了。
洗了澡,奶奶来了电话,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宋今棠安慰了奶奶一会儿就去洗澡去了。
从海城回来,路上折腾,她困了,就歪在浴缸里睡着了。
沈于渊一直等不到人,敲了敲门,也没听到应门的声,推开门,就见着她趴在那睡着了。
沈于渊倒吸了口气,扯了浴巾跟浴袍将她捞了出来。
他一碰她,她就醒了。
宋今棠眼神迷蒙,也有些没睡醒的慵懒,迷迷糊糊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手指往他的颈间一扣,低低“喊”了声沈。
沈于渊又觉得背脊僵了,低头吻了吻她,擦干了她,将她抱到床上。
她的长发也被水打湿了。
他拿着风机坐在床沿,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吹干她的头发。
热风嗡嗡,宋今棠抬头就能看到男人英俊的颜,就恍然了,曾经那个人也是这样待她的。
视她如宝。
她的心重重一疼,翻了个身,不再去看他。
沈于渊低头问她:“醒了?”
她点点头,手机在响,在她的包里,他放下风机去拿,看到手机来电是区照南的时候,唇线微微一抿,最终还是递给了她。
宋今棠看了眼,直接就接了起来,“怎么样了?”
“还……好吧。”
“她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区照南道。
觉得自己是真的操心的命啊。
怎么就管不够的闲事,两年前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能跟宋今棠成为朋友。
现在还将她的话当圣旨一样去执行,想一想也是让人唏嘘。
管她还不够,现在还要帮她去管陆映夕。
他跟陆映夕压根就不认识的好吗,跟温其时的关系不错。
可是自己去关心人家的“未婚妻”,怎么都有点不大地道。
区照南咬着烟,站在包厢外,就见着陆映夕在敬酒。
娱乐圈本就是个吃人的圈子,捧高踩低的事情太常见了。
温其时刚跟陆映夕官宣,还晒了戒指,没几天温其时就删掉了微博,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在干嘛了。
温其时手底下有一家影视公司,口碑是相当的不错,而且有实力也肯砸钱。
虽然没有明着给陆映夕签约,可是给了很多资源,大家一查便知,两个人“官宣”这也不算秘密了。
这两个人“闹掰”,风向就变了。
也有些人想要借机赚点便宜,也有同行逮着机会踩。
今天在黎光会的一场饭局,陆映夕其实吃的挺难的,陪酒不说了。
温其时跟顾方池在隔壁包间谈公事。
就冷眼旁观了一个导演将陆映夕搂在腿上。
宋今棠听着区照南这样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男人绝情起来,心也挺狠的。
好的时候,床上的时候,小心肝、小宝贝的哄着。
不好的时候,就冷眼旁观着,事不关己。
挂了电话,沈于渊也多多少少听了不少过去,“我跟她真的没关系了。”
宋今棠抬头看了眼,没回应,若是还有关系,那在黎光会,封朗会让人欺负他的“夕姐”吗?
“我挺意外你会管她的。”沈于渊道,“是沈绾说了什么吗?”
“不是我想管她,我是不想你后悔……”宋今棠扬唇,其实她是不想温其时后悔。
宋家在最难的时候,温其时愿意娶她,想娶她来帮宋家度过难关,光是这份情谊,她就无以回报了。
她跟温其时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那个人薄情,特别是对女人,可是恰恰是这样的薄情,是缘于对一个女人的深情。
那个女人就是陆映夕,陆映夕是温其时心里的刺,扎在心上的。
拔掉她,他舍不得,不拔掉,他疼。
两年前,温其时让温母去宋家提亲的时候,温其时就算是已经伤过陆映夕一次了。
她也算是无形中的还了恩情吧。
可是她又不能说的那么明白,所以这事索性就按到沈于渊身上了。
“我后悔什么?”他问,有点想笑,摸了摸她的下巴,“我……没法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样。”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抵,“我心里很乱,脑子也是乱的,心是疼的。”
“嗯,心疼她。”
“我心疼的是你。”他又道,看着她眼里滢滢的光,没生气,她已经开始了解她的别扭了。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好着呢。”宋今棠说,摸了摸头发,已经半干了。
她躺了下来,没什么睡意了,就拿着一本书在看。
沈于渊去浴室洗澡,然后微信问秦弈怀那边怎么样了?
他现在的确是有些等不及了。
他想知道一些事情,想知道,他与宋今棠的关系,是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给秦弈怀的消息发过去了,秦弈怀没回。
等着他洗完澡,宋今棠已经抱着书睡着了。
沈于渊在她的书桌上处理了公事,准备睡的时候,看到桌角上放到了一本漫画书。
漫画书也没什么出版社,大概就是自己印的,里面大部分是一个小女生的照片,穿着漂亮的衣服,很可爱。
沈于渊莫名觉得这小女孩就特别可爱,如果跟她生一个小东西。
宋今棠的审美,也一定会将小家伙打扮的这么可爱的。
想到孩子,沈于渊忍不住叹气。
宋今棠不想生啊。
在海城的时候,她在沙滩上跟孩子们踢球,她是不排斥孩子的。
说来,两个人在一起也已经一年多了,有措施的,没措施的,真的是次数不少了,可是就是与孩子没有缘分。
沈于渊心里挺急,觉得自己追妻的路,任重而道远。
他继续低头翻着书页,看到上面有个小男孩一脸水花,那神态……很像在海城来敲门,说走错了的小男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90章:视她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