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从洗手间出来,仿佛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周弥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比沈于渊自己要疯。
这可是五星级的酒店,酒店的隔音是非常好的。
他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疯,自己反而比沈于渊那个当事人还要紧张,浑身细胞都紧绷着,就想探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他趴在门上,从猫眼看了出去,果然看到宋一期抱着她出来了。
裹着毯子,还……
这是……那什么了?
孤男寡女的,不干点什么,也不合理呀!
周弥一手拍在脑门上,赶紧进了书房,就见着沈于渊在给许纵打电话,安排一些工作上的事。
周弥叹气,也是,年后的沈氏集团闹出一些有的没的的风波来,让沈氏的股价有所波动。
做生意的,事情很多,看似来到了这些地方,像是闲暇时的度假,其实哪里真的清闲下来呢?
工作照旧,只是换了个地方。
周弥也能理解他,因为这样的时刻自己经历过,当时司宁不在身边,他每天忙,忙得脚不沾地,忙得倒头就睡,可心还是浮萍一样从不安定。
挂了电话,沈于渊回头看着周弥的脸色,沉默了半晌,“出来了?”
“嗯,抱、抱着出来的。”
“周哥,你快去睡吧。”沈于渊道。
周弥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行吧。
周弥走了,沈于渊就坐在办公桌的软椅上,习惯了又从口袋里摸烟,可是摸到了糖,他就取了一颗扔在嘴里,然后懒散的坐着,嚼糖吃。
明明是糖,嘴里嚼着吧,又没滋没味的。
他拿出相机,看到相机里的照片。
团子的笑模样,还有她扬唇微笑的样子,眼光微湿,觉得也是值得了。
他最重要的人开心就是了,没什么的。
而此时的宋一期,一进了门,就很绅士的将时尔放下。
时尔看着宋一期,“小……”她抿了抿唇改口:“哎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了。”
宋一期看着她眉头都拧了起来了,叹气:“看难为的你,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想来也是,他是逼得急了些。
时尔松了口气,“小叔……”喊了一声,见着宋一期歪头笑了,她也松了口气。
“叔,我跟你聊聊呗。”
“行,聊。”宋一期说,向来是宠着她,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时尔刚要坐,就听到屋子里团子哼唧了一声,她小跑着进了房间,团子可能是做梦了,翻了个身,睡的不安稳。
时尔俯在床上,将团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团子缩在她的怀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时尔低头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女儿粉扑扑的小脸,明明刚生下来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只,现在一下子就这么大了。
等着团子睡熟了,时尔又亲了亲球球,然后就又到了外面。
宋一期坐在沙发上,低头在看手机。
看到他来了,才放下手机,看向她说:“下午玩疯了,做梦了?”
“嗯,可不是呢,疯的不得了。”时尔说着,然后言归正传:“小叔,你别听我妈的……”
宋一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平静,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是温和。
“小叔……我刚离了婚,而且我就是没法进入一段新的感情。”时尔想了想,这话太直接了,会伤了他的心,又认真解释:,“我跟他是离婚了,可是他这样跟着来了,我真的是挺心烦的,我没法平静下来去真正的思考我的以后,所以我没办法跟你开始。”
时尔说着,“叔,我了解你的,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会这么费心思,可就是因为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不能这样骄纵着我自己,平白享着你对我的好。”
宋一期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认真,很认真的在跟他说,也很认真的看着他,希望她的话他能明白。
宋一期心中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怕什么,我喜欢你,想对你好,怎么还成了你的负担了?”
时尔摇摇头,“不是负担,我一直都觉得双向奔赴的爱情是最最幸福的,你用真心来换我的真心,这是最好、最好的,可我现在暂时没法给你呀,这是我走过的路呀,无论多么深的感情,一个人在撑着,就是让人觉得苦,觉得无望,甚至难受,这场婚姻里教给了我这个道理,我尝过的滋味,实在是不想让你再尝了。”
宋一期伸手擦她的眼泪,“好了,别哭了。”
“我就是替你难受,你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人,不管我们以后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希望你好,能够幸福,我如果现在有想法,想要重新开始,小叔我一定跟你试一试,我现在脑子里一团麻,自己全天带着团子还有球球,我就觉得我有些忙得不可开交,还要考虑工作的事情。
心思压根就没在上面,所以我不希望你现在就对我这么好,也不想你在感情里煎熬,虽然感情就是图个愿意,图个……先付出,但我不想在我不想谈感情的时候你对我付出,万一等我想谈的时候,你忽然就累了,我不就太亏了吗?”
宋一期忍不住笑,就看着这个在他身边慢慢长大的小姑娘,长成了一个独挡一面而且会站在对方考虑的智慧女人。
你看,拒绝他,拒绝的他心中都这么舒服。
“好,我听你的,横竖已经等了你许多年是不是,还差再等几年?”
时尔一时间就有点感动的想哭:“叔,你真的会把我宠坏的。”
宋一期“嗯”了声,“那你这戏,演不演?”
“我当然要演啊,我事儿太多了,所以要非常冷静的思考,我以后要过什么生活,必须演,你晚上陪两个孩子睡?”
“你呢?”
“我睡沙发呗,这么软的沙发……”
“别,我还是回我房间吧,沈于渊又不是孩子,我真睡在这儿了,倒显得戏太过了。”
“好。”时尔朝着他笑。
宋一期说了句傻吧,就起身离开她的房间,他刷卡进门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直觉某人就在这间。
想沈于渊知难而退,尔尔想的太过简单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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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不差再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