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时尔还是想哭,她知道小叔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就是看着她不开心,就是想让她真正的放下,才能真正的开心。
你看,他怎么这么好,明明是为她好,还硬是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我不打这个主意,我让你回去,我有毛病吗?让你们旧情复燃吗?”宋一期蹙眉,伸手弹她的脑门。
时尔捂着自己的脑门,看着他面前的男人,俊容虽不能堪称绝色,可是放到人群里,那可是相当有辨识度的人呢。
以前她总觉得有个小叔真好呀,好吃的,好喝的都留给她,还接放学,简直是不要太幸福。
所以当小叔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她相当震惊,而且压根就不敢相信,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敢去想这样的事情。
现在换个角度,与他知根知底,他对她又好,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她离了婚,带着两个小孩,按照她老妈的意思,很难看她一个人艰难的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让她再嫁人是肯定的。
小叔对孩子都好,这就更难得了。
“我就是觉得,太委屈你了。”小叔哪哪都好的呀,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子与他比肩而立的。
听到她这么莫名的话,宋一期心中一喜,道:“感情里,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只有愿意不愿意,你最能体会我的心情了。”
“你妈那边也别怕,她就是心疼你,在乎你,有什么事我都替你撑着呢。”
时尔忍不住扑簌簌掉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无法给他同样的好似的,所以很为他不值。
“哭什么,是不是被我帅到了,还是感动到了,是不是因为曾经错失我而懊悔?”
时尔破涕而笑,“你这个人,真是……”就是相处起来让人觉得一点没压力,很舒服的。
“尔尔,我做这些自然是想从你得到些什么,因为我喜欢你,也愿意跟你待在一块,或许有一天你的选择不是我,我相信我自己也不会心生怨怼,因为我知道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是恰恰是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合适……
或许,就在某一天,有一个人就那么闯入我的眼里,我也会告诉你,我满眼、满眼的都是她,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我也希望你不要那么难过,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不合适而已,所以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把你想做的事做完……”
……
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最高兴的是沈绾了。
她本来还挺忐忑的,怕沈于渊继续冷淡,可是临近婚礼的几天,他的态度反而是温和下来了,两个人一起出入沈家。
有记者在网上大肆报导,两个人结婚的事,他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
这让沈绾的心定了下来。
婚礼的前一天,司仪需要新郎、新娘来走一下婚礼流程,彩排一下。
沈于渊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找了个借口就推脱了。
沈绾虽心有不快,但也没继续招沈于渊的不痛快。
而此时的沈于渊在老宅陪着二老说话,顺便撸狗。
老头老太太见着他心情不错,也好了奇:“怎么出去一趟,眉眼都舒展开了,不似前些日子颓靡了。”
沈于渊把相机里的照片给老头老太太看。
沈老太太看着地上小虫子似的小姑娘,“这是……”
“团子,我女儿。”
沈老太太一听就不高兴了,“那个臭孩子,连我也骗,我还以为就球球一个呢,那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得多辛苦呀?”
老太太开始数落起他的不是,说是让尔尔遭罪,现在还闹什么结婚,她这看见不得气死嘛。
沈于渊只是认着错,其他的事情也没同二老多说,就怕二老担心。
这聊着天,手机就响了,看着是时尔的电话,沈于渊还是有些激动紧张的,自从她走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他接起电话,就听到她说:“你没来西城酒店彩排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沈于渊道,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在酒店呀,看沈绾一个人在那张罗。”她又道。
“你……来津城了?”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起了身。
沈于渊到了西城酒店,见到时尔的时候,她正在西城酒店的咖啡厅里坐着。
她穿着一件慵懒的条纹毛衣,长发散落,红唇艳艳,简单的牛仔裤小白鞋,简单舒适的穿搭,却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瞧着外面。
大概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她,眼波荡漾,雾气昭昭的望向他,沈于渊只觉得呼吸都紧窒了一些。
“要喝什么?”她问,拉回了他的思绪。
“水。”他说。
咖啡店的服务生送上来了温水。
时尔身体往后微微一靠,开门见山:“我决定要跟宋一期试一试,但我还有心事未了,就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我的沈消失了,我要知道原因。”
沈于渊看向她,深眸微动,情绪有些复杂。
曾经他好似在这里找她谈过一次,那时主动权在他手里,如今……他陷入被动,“所以,你回来……”有他无关,他是沈于渊,不是她的沈。
沈于渊现在才知道,这最伤人的事,自己竟不是自己,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他也同意吗?”沈于渊问道,话出了口,那么艰涩。
“就是他劝我的,他知道这是我的心事,我也不好让他一直等着我,所以我得速战速决。”时尔说着,然后倾身,隔着小桌,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黑眸幽黑沉静,五官无懈可击的好看,此时扬眼看她,不像以前那样冷漠了,倒是有了几分温情脉脉了。
时尔低了低头,那红唇落在他的衬衣衣领上,贴着他的耳道:“沈于渊,我曾经就是这样的眼神看你的,可你总是在我心上剌着刀子,我今天也把话说开了,配合配合我,像是当初我配合你一样,不过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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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自己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