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难、最难的时候……
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骂她呢,她的事业也完了,什么都完了。
可比起这些来在她母亲的眼里不算什么,都比不得她乱了他的计划。
陆北淮本来还歪在沙发上生气,听着里面动静不对,非常烦躁的起身。
沈南涔打的脸都肿了,可是那个津城贵妇圈里,一向贤惠温柔的沈太太吴莹,现在却像个疯婆子似的。
一前一后的两副面孔的女人,可真让人反感,他上前,把沈南涔给拎了起来,“你要是打够了,我还得找她算账呢。”
吴莹气喘吁吁的,这才回过神来。
陆北淮已经拽着沈南涔往外走了,她本来就有点懵,他的力道又重,她只得踉踉跄跄的跟上他。
沈南涔挺难堪的,对着陆北淮说了句谢谢。
陆北淮嘲讽的看着她,回了句:“真用不着。”
走出电梯,记者们蜂拥而至,陆北淮扫了眼外面的记者,再看了眼沈南涔,“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去面对。”
撂下话,直接快步就走了。
不等沈南涔反应过来,记者们就七嘴八嘴的挤了上来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问她以后事业的发展怎么、怎么样的?
还问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沈南涔红着眼,她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跟记者说。
就站在电梯边的墙壁上,红着眼眶不说话。
宋今朝跟姐姐刚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见着陆北淮把沈南涔丢给记者了。
时尔翻白眼,陆北淮这个混账东西!
她刚要上前,宋今朝马上把姐姐跟沈于渊拦住,“你们两个现在还是不适合露面,去办公室等着。”
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沈南涔,今天记者围着的大概就是他姐了。
他就拨开人群,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盖在沈南涔的头上,护住了她。
沈南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有人将她从水里捞上来,让她有了重新呼吸的机会。
沈南涔甚至是没看清楚是谁,只觉得有人护着她,对记者说着什么,沈南涔的脑子嗡嗡的,总之等着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间办公室。
沈于渊低头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她疯了吗,打你做什么?”
沈南涔觉得太难堪了,却还是挤出笑容来,“没事,没事的……”其实她也习惯了。
从小她跟着奶奶生活,母亲就跟她不怎么亲。
所以她妈的这个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看着哥哥满意的心疼,沈南涔笑了笑,“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在学校里的时候,都是你帮我出气的。”
她从小的性子就很软,不爱说话的那种,被同学孤立,被同学欺负,她回家跟她妈妈说过的,她妈说,小孩子闹着玩的,没什么,然后就打扮的美美的,去她的太太圈应酬去了。
时尔去拿了医药箱去给沈南涔上药,她痛的直哆嗦,眼里一直有泪,却始终没掉下来。
时尔挺心疼的,在时家时父母是恩爱的,就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娇宠在掌心里的公主。
后来时家遭遇变故后,她被送到宋家,宋家的爸妈也是夫妻扶持,她虽然寄养在宋家,可是宋家人对她真的很好。
后来她回家,父母觉得亏欠她,她都已经很大了,父母还是会抱着她,心肝儿心肝的叫着。
哪怕她在国外上学,母亲更是隔几个月就要去看她,陪她跟棠棠一段时间。
从不舍得下巴掌,看着涔涔的脸被吴莹打成这样,她真的没法理解。
如果她的团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心疼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下巴掌呢?
“嫂子,你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呀?”沈南涔抽着气问她。
时尔没回答她,只是轻轻给她擦药。
见她不说话,沈南涔又扫了哥哥一眼,“你还没原谅我哥是不是?”
她有点激动,想为哥哥辩驳点什么,棉签不小心擦到嘴角的,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于渊骂了句活该,让她不老实。
他跟时尔到了这一步,也实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甚至是一件事两件事能把与她的事情整明白的,他也实在是不想给她压力,只能慢慢来。
沈南涔上了药,昨天拍戏拍到半夜,又要赶一早的飞机,一大早的为了做戏,还得跟陆北淮干这种事。
这种事的确是干了,只是她比较倒霉,最终是自食恶果,陆北淮报复心很强的将她丢给了记者,让她独自面对。
虽然她也想算计个人什么的,可到头来,场面乱七八糟,不过让沈南涔唯一觉得庆幸的是,她哥是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嫂子还回来了。
她有点昏昏欲睡,时尔让沈南涔去了她的房间,嘱咐她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要想,美美的睡一觉,醒过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本来的结婚现场乱成了一团,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沈梧成不错的朋友,这么丢人的,他只得给人赔不是。
因为沈南涔这件事,本来要好好拾掇拾掇沈绾的,现在给耽搁了,等着要去找人的时候,她早不知去哪里了?
时尔坐在沙发上叹气,沈于渊握住她的手,安抚:“我会找到她,给你一个交待。”
时尔没着急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身体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眉梢轻轻往上挑着,看了他半晌后,才问道:“沈于渊……”
“嗯?”他应着,执着她的手,轻轻吻着。
“今天你配合的挺好的,你……要点什么呢?钱行吗?”
沈于渊的身体一僵,同时心口钝钝疼了下,想起他当时混账的让她趴在案台上……羞辱她。
问她,要钱,还是要项目?
“我要你,行吗?”他抬起头来,厚着脸皮开口。
她听闻,笑了笑……然后勾起他的下巴来,然后冷冷道:“没兴趣,我有宋一期了,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要对他忠诚。”
言外之意,只是表面演演戏就行了,她都不要他了,自然不会吃回头草……
沈于渊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十二,恐怕不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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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不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