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有点想笑,因为沈于渊将她看得挺透的,她其实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大概是因为情感经历不丰富吧,以前勾搭,使着劲儿也就他一个人,到底是放不开的。
其实不想那么多,不被情感什么的束缚者,只享受当下的时候,反而好了很多……
结束后,两个人裹着一张毯子偎依在一块,从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风景。
城市的霓虹灯火很美,就是再美,也抵不过怀里的人美。
室内没有开灯,只借着玻璃帷幕外城市的灯光,沈于渊清晰看到她的容颜让她迷醉,她靠在他的怀里,望着远处。
他的脸埋在她汗湿的肩窝里,贴着她的耳朵问:“小十二为什么这么香?”
时尔被他蹭的痒,去躲……他低低笑着,问“女王,今夜满意吗?”
“还行。”她往后仰看他。
她的脖子长,线条也美,微微仰首的模样,真的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沈于渊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缠着她。
气息交缠,他不舍得不离开,“其实,那天……我没有醉,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
那天,她明白的,指的当时他想跟陆映夕求婚的时候。
她,指的是陆映夕。
“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让我认清自己的心……我很可笑,是不是?”
“都过去了。”她说。
时尔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沈于渊……”
“嗯?”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想跟你离婚的真正原因吧?”
“知道。”沈于渊说。
时尔这下诧异了,回头望着他。
其实室内没有开灯,可是她却看到他的眼睛格外的深邃明亮。
以前的时候,没结婚之前,两个人在一块,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入睡前两个人聊天。
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还会说一些旁人的八卦。
后来,他离开了,再相遇时,他将什么都忘了,自然也不会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说来可笑的是,两个人离婚协议都签好了,反而躲在这儿开始沟通了。
“你最难最难的时候,我失踪了,若不是团子,你大概没法活吧,很痛很痛的……”沈于渊说,他明白她的。
以前不懂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忽然就懂了。
懂了时尔的倔强。
“后来,你找到我,你以宋今棠的身份嫁给我,我明白,你一直都在企图唤醒我,可我一直都在伤害你,消磨掉了我们的感情,时尔……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大概也能猜到,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结婚时,我应该对你说过吧,我们是灵魂伴侣,我们彼此相爱、相互扶持,互相信任,可是这几样我一样都没有做到,所以你曾经执意的离婚,是对我失望至极。
时尔觉得嗓子眼很酸,回过头来,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很想哭。
“我知道你的矛盾,我不是你的沈,却也是,明明是,却又记不得你,所以让你很矛盾,因为有团子,让你没有办法毅然决然的离开,无论是过去还是孩子,都始终牵绊着你让你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他说。
时尔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恨她的,真的恨他,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就是她的沈啊,明明就是一个人呐,可是偏偏又不是。
“对不起,时尔。”他搂着她,贴着她的耳,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时尔吸了吸鼻子,脸靠在他的肩上,“我二哥说了,反正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有我的错,别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我得好好的伺候你,记得等会给我开支票。”他说,将她困在怀里。
时尔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腕,低头亲了亲。
“你变态啊?”
“我们小十二,哪里都是香的……”
“你滚开。”她道,想逃过她的桎梏。
可是男女的力量向来是悬殊的,沈于渊将她困在身下,“我要疼小十二……”
时尔:“……”
等着时尔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清洗干净塞进被子里,他缩在她的被子里,“我忘了跟你说了,沈绾好像怀孕了。”
时尔惊讶:“谁的?”
“不是我的。”
时尔翻白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可能是吴晖,也可能是吴晖他儿子的。”
“一家子混账。”时尔气愤,虽然沈绾罪有应得,可是……
“那她呢,把孩子生下来?”
沈于渊摇头,“不知道。”他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沈于渊回头看了眼女儿,睡的好好的,“这几日,我就要回津城了,团子已经不哭不闹了,公司里还有挺多事。”
时尔明白,他跟团子一直留在这儿也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
津城
吴莹起了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本来,没有这么复杂的,一个“宋今棠”把咱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男人抽了根烟,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沈于渊倒是心狠,只要是查他跟那个时尔同事在一块的行程,都没有,人为的消除干净了。”
吴莹脸色一变,“抹除自己的记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恐怕沈于渊他自己都忘了,找不到时尔相关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要不是我想了个法子从宋今棠沈于淮那边入手,恐怕我们现在还处于被动的境地。”
沈于渊回国之后接受过注射过药物,当时的医生特意的嘱咐过,切忌劳累过度,一旦劳累过度后果可大可小。
他的头疼症发作频繁之后,本来是个非常好的时机,只要沈于渊继续高强度的工作,就会引起很多麻烦。
本来想着在他跟陆映夕结婚之后,让陆映夕给他的饮食下点药物,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谁想到两个人不但没结成婚,还来了一个“宋今棠”,这个宋今棠出现之后,让沈于渊的情绪稳定,大半年都不发作一次。
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用“车祸”这个蠢办法,让沈于渊以为从“宋今棠”被流弹意外击中,就是他们设的局,逼迫他铤而走险。
如今这个法子是有效的。
“你还得下一剂猛药呀。”
“放下吧,我不会再错失这次机会,让他闲下来的,毕竟我们现在摸准了他的命脉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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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摸准命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