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这一觉睡的不安稳,她总是做梦,梦到血,还梦到很多恐怖的事情。
每次她感觉自己要被拖到黑暗中的时候,就有一股力量把她拽回来,她又安然的睡过去。
等着时尔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刚亮,她蜷缩在地毯上,身上盖着被子,而宋一期半个身子仰在沙发上,一只手在她肩上,另一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而腿呢,一只蜷着,一只伸着,这姿势很难受。
她眼眶一红,马上从他腿上爬起来,然后捏着的腿,肯定是麻了。
她一动,他就醒了,当她的手,去捏他的腿的时候,宋一期更是一个激灵,这大早上的,这妮子……没数了。
她对他是没非分之想,可是他不行啊,他有啊。
他麻利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偏厅,念叨着:“尔尔,你这个样子太丑了,快去洗脸去,别让你妈看见你睡地上。”
时尔张了张嘴,抱起被子,觉得太对不起宋一期了。
宋一期回到房间,忍不住的叹气,这大早上的,男人的腿能摸吗?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天呀,让他受这份虐做什么呢,不行就让他遇到个有眼缘的,恋爱也行啊。
这算些什么事儿啊,搞的自己像是个变态似的。
时尔起了床,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然后跟家里阿姨帮忙做早饭,想带着早饭跟球球一起去吃。
团子听说可以见哥哥了,让姥姥梳了好看的辫子,然后等着妈妈。
区照南家里,球球已经起了,托腮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
区照南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思重,小小年纪就比别人早熟很多。
“今天团子过来跟你吃早饭。”
他回头看区照南一眼,“我不想见她,让她不要来。”
“我可管不了她。”区照南说。
“我就是不要见她,不要……”他说着,自己发着脾气又嘤嘤的哭起来了。
区照南看着他,“你不要见她,不要时尔,那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要了?”
球球看着他,“是。”
区照南:“……”你。
“你总得告诉我怎么了嘛,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我不用你们担心,也不用你们关心。”说着,球球就推开他,然后就跑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时尔到了区照南家,没看到孩子,把情况一说。
团子就跑上来,敲着门,“哥哥,你开门呀,我好想你呀,你为什么不理团团呢?”
球球不开门,团子就一直敲,门里的球球擦干了眼泪,打开门,朝着她大叫:“你烦不烦啊,你怎么这么烦?”
球球生气的样子,是团子第一次见,她有点委屈,可是想起妈妈说,哥哥是不舒服,很害怕,要多多关心他。
团子挤出笑容,任何用力抱着哥哥的腰,“哥哥……哥哥。”
球球一怔,抿了抿唇,想要跟往常一样去拉妹妹的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就用力把团子推开,“你滚开,不要烦我了。”
团子第一次被哥哥推,害怕委屈,也跌疼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时尔听到动静,马上上楼来,团子委屈的抱着妈妈,“妈妈,哥哥,哥哥他推我……”比起哥哥推她,团子难受的是觉得哥哥已经不爱她了。
时尔叹了口气,敲了敲门,“沈随安,把门打开,我要跟你谈谈,因为我真的生气了。”
时尔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喊孩子,因为北方人的语气重,这样喊他,总觉得太过于正式跟严肃了。
坐在门边哭的球球,吸了吸鼻子,还是打开门了。
时尔把团子递给了区照南,走到房间里把他抱起来,顺便把门关上了,擦着他的眼泪,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嗯?”
球球不说话。
“真的不要我,也不要爸爸,也不要妹妹了,是不是?”
球球红着眼眶,扭着头,说“是”。
“行,你不要我们了,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不要的理由,我说过的,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有理有据嘛。”
“我不想说。”
“那你不想说,那我不同意你不要我们。”时尔道。
“我又不是你的小孩,你又不是我的亲妈。”球球哼哧哼哧的喘着气,说。
时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事实。
球球看着时尔流眼泪,很伤心,呼吸更急了,没忍住的抱着时尔,“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棠棠……棠棠死了,我爸爸死了……现在的爸爸的因为救我……也快死了。”
时尔一下就明白了,那天她哭是真的吓到球球了。
球球又是个敏感的孩子,他把沈于渊出事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概远离他们,会让他们安全吗?
知道这个原因,时尔真的是又感动又生气,又觉得这个孩子太傻了。
“棠棠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呀,那是意外呀,你不知道棠棠多爱你呢,医生说,棠棠非常严重,是把你生不下来的,她硬撑着气,把你生下来,还把你生的那么可爱……对不对?关于你爸,你都不知道于淮多么宠着你,当爹当妈把你当眼珠子似的……”酒店着火了,一个父亲义无反顾的救孩子,是本能呐,也是因为太爱嘛。
“球球……你一点错都没有呀,是因为坏人爸爸才躺在那里的,跟你没有关系的呀,如果因为爱你,或者你因为爱我们,就离着我们远远的,那才真的是好难过呀,你说不要我们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心要碎了,如果家里没有你,就不完整了呀,是不是?”
“可是……”
“爸爸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是家里的男子汉,现在爸爸生病了,你要保护我跟妹妹的呀,怎么能不要我们了呢?”
球球想了想,搂着时尔的脖子,“妈妈,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爸爸真的流了好多的血啊。”说着,他就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爸爸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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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我不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