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郎吃了大嫂的药,牙疼虽然没有立刻消除,但是缓解了很多。
吃饭时,也是开小灶,住在郡主府。
三颠道长每天都给他检查下牙齿,就等着拔牙。 果果见师公每天都捏着二叔的下巴看牙齿,忍不住问,“师公,难道您不知道我二叔年纪,所以看牙口判断?”
在军营里,外祖父教过他,看马的牙口,知道几岁。
“果果还懂看牙口吗?师公是替你二叔看牙,喜宝,二郎的牙齿可以拔了。什么时候开始?”三颠道长兴奋地问着。
宋喜宝过来仔细检查了下,炎症全部消失。
“可以了!手术室我提前做好准备,咱们走吧!”宋喜宝如同忠王府一样,用太阳能电板发电。 现在这是郡主府,更不用担心有人冒出来。
总不能将二郎跟师父都带到实验室,她怕出意外。
“娘,我也要看,我看二叔勇敢不勇敢。”果果无比好奇,也要一起去。
“可以,一起去吧!”宋喜宝觉得拔智齿也不是什么大事,师父还可以帮忙。
至于果果,正好让二郎给他做个反面教材,看看以后晚上还敢在被窝里偷吃东西不。 看到手术室的一切,楚二郎反悔了。
“嫂子,我这牙不疼了,要是就算了吧!”他就拔个牙而已,结果台面上放的东西太吓人了。
那白色管子的针两根,钳子,锤子,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各种铁器。
要不是与嫂子认识这些年,他怀疑嫂子想杀他,而且还是大卸八块……不,看凶器的个头,应该是小卸千块。
真的是无比吓人,他可是一个好人。这辈子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发誓,真的!
“不行,都到这个时候,你必须要拔。要不然下次你发作时会更疼。来,做个检查,我让你看看。”宋喜宝招呼楚二郎做个牙齿的全景图。
“这里的凹槽,用上下大门牙咬住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果果将你打晕,将你牙齿全拔了。”指着仪器,她黑着脸。
楚二郎瑟瑟发抖,打算这模样好吓人。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呀! 三颠道长也没见过,好奇地在一边打量着。他这乖徒弟,到底有多少好东西,真是让人羡慕。
“二叔……”果果威胁的声音,在楚二郎的耳边响起。
楚二郎:死就死吧!相信嫂子舍不得让糖宝成为寡妇。
咬住,等了一小会,他就听到嫂子说可以了。
他一阵轻松,这也太简单了吧!
“你看看,四颗都是横着的,已经挤到边上的牙齿,如果你现在不拔。那么等下次,这些牙齿也保不住。”宋喜宝指着片子上的牙齿,告诉楚二郎。
然而楚二郎站在那傻眼了,“这就是我的牙齿?为什么这个颜色?”
“你不用懂,你不学医。师父,你研究下,等我给二郎弄完,我再教您。”宋喜宝看着师父那求知欲的小眼神,她懂!
“嫂子,我平时很尊重您,我可是你唯一的小叔子,下手一定要轻一些。”楚二郎看着嫂子拍着那椅子,还戴着一个面罩,就想跑。
可是门口站着果果,他不敢。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三颠道长都要上手了,这小子怎么磨磨唧唧的。
楚二郎只好躺上去,脸上方的灯直接被打开,他吓得直接闭上眼。
“张嘴,我要打麻药,不能动,动的话……”宋喜宝刚说完不能动,结果楚二郎抖得跟筛子一样。
“果果,来给你二叔点穴,然后将嘴巴掰开。”真是胆子小,她还是借助外部力量吧。
果果听到娘亲召唤,立刻就动手。
可怜的楚二郎除了眼珠子能转悠,其他都不能。
“师父,您看这个,一会二郎有口水与血水你就给吸出来,你现在就先试试。”宋喜宝将管子递给师父。
三颠道长立刻就点头,“好,为师先试试。”
“嫂子,你手下留情呀!”楚二郎的眼神表达着,嘴巴被掰开,又被点穴,想说话,就流口水。
三颠道长立刻就开始,然后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宋喜宝开始拿着麻醉针往楚二郎的牙床注射,看起来很恐怖。
但是楚二郎就一只蚂蚁啃一下,接下来就是酸胀,很快就麻了。
“果果,让你二叔说话。”宋喜宝觉得带果果进来还是非常有用。
“二郎,右边舌头与嘴唇可麻?可有其他感觉?”
“没有,麻。”楚二郎现在明白了,用麻醉,就是让他拔牙时不疼。
嫂子是亲嫂子,真好。
“果果,继续点上。”宋喜宝见可以,就开整。
一切准备就绪,宋喜宝就开始使用电钻,打磨牙齿时发出的声音,让楚二郎直接吓哭了。
饶是在战场上滚下来的人,也没见过这阵仗。
果果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娘,二叔是不是疼哭的?”
“放心,他就是被吓哭的。”宋喜宝忙着了,指挥师父赶紧看着吸。
电钻用完,钳子,扳手,锤子,镊子,是一个都没少,轮番上阵。
一开始,楚二郎是吓哭的,后来就变成了享受。
那锤子落下来时,看起来可怕,可砸的时候真不疼,就是脑子里会有回响。
一番操作后,宋喜宝成功地将楚二郎右边的两颗智齿给弄下来。
上面的智齿非常简单,一会就好。复杂的是下面的智齿,用时一共半个时辰。
下面的智齿取完后缝了三针,宋喜宝让果果给楚二郎解开,给他看看牙齿,“这就是你发作的牙齿。”
楚二郎一脸嫌弃,“这么臭?”
“这颗完整的是上面的智齿,裂开的是下牙,你要不要去扔床底下,屋顶?”宋喜宝完全是将楚二郎还当孩子一样。
“要!”楚二郎立刻就拿过来。
宋喜宝……幸亏问了下。
“半个时辰后,我给你取出棉花。十二个时辰内,不可以吐口水只能往下咽。一个时辰内不能吃喝,这几天我给你什么就吃什么。如果你偷吃,造成大出血,我可不管你。一个时辰后,麻药失效,牙齿会疼,我会给你药。”宋喜宝仔细嘱咐着。
楚二郎是个重口味,而且是无肉不欢的人,不说严重点,他根本不会重视。
“娘,我帮您看着二叔,绝对不会让他偷吃。”果果自动请缨。
“那也成,看个三日吧。”宋喜宝觉得能够治楚二郎的人,只有果果,其他人肯定不行。
(哈哈哈,作者受过的痛,二郎你得受一遍,我们是好兄弟,我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