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即便是现如今拥有超过六位数存款的周游，初闻一百二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也难免陷入震惊。
震惊于这个奇迹出版社如此看好自己的小说；震惊于对方如此果断的一掷千金；震惊于这样的价格出版实体书籍真的能有收益嘛......
他是文科生不错，但数字成绩还是很不赖的！
一道简单的加减乘除算术题迅速出现，又迅速得出答案——
据周游了解正常来说一本实体小说书籍的零售价在20块左右，出版社的话批发价肯定还要低上不少，暂时以18块来计算。
各种人力物力成本统一折算成10块，也就意味着出版社每卖出一本实体书能够获益是8块钱。
那么出版社想要回收购买《孔某的春秋》这本小说简体出版版权的一百二十万成本的话......
十五万本！！
得出的这个结果才是真正令周游禁不住受到极大震惊的原因。
要知道目前《孔某的春秋》这本书的均订也才四万多，距离突破五万大关估摸着也就是下个星期左右的事情了。
主要还是原本应该在这周的大封推，在总编伍柏的干预下被推迟了。
总编的原因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近期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这本小说出的“风头”都有点太多了，适当低调一小段时间还是很有必要的。
与此同时还让程可人代为安慰道：一时的潜伏只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一鸣惊人！
再说了，大封推时间不过是比原定推迟了一个星期多一点而已，影响有是有，但真不大，这点从一直在稳步上升的均订成就就能看出。
回到正题。
周游想要表达的是，在启点愿意花钱订阅追读自己这本小说的读者加起来都远远不及十五万这个数。
那这个奇迹出版社花一百二十万购买出版版权的意义又何在呢？
“人傻钱多”的想法刚萌生就被掐灭，因为程可人说这家奇迹出版社可是目前国内第一的出版社，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这种蠢事！
周游：“%￥#%*&%#@！（此处省略N个字）”
“噗嗤！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让我先笑一会。”
在他主动将自己心中的推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之后，结果程可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周游的预料。
因为此时坐在对面的程可人整个笑得花枝乱颤，看上去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而对方越是这样，周游就越感到郁闷。
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推测问题出在哪儿。
“咳～咳咳～”
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程可人轻咳了几声如掩耳盗铃一般掩饰下，然后才开口解释道：“你的推测是没有错的，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基本的东西。”
“是什么？”
“一本小说字数那么多，怎么可能只出版一本。要知道人家出版的是小说，又不是字典！”
这么一提，周游脸上的表情有点僵住了，因为这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失误。
下意识以为人家出版社出版书籍跟自己平时看的那些一样，就单行本的。
可《孔某的春秋》它可是小说啊，一本计划完本字数在160-180万字上下的网络小说啊。
定价20元一本的出版书籍又怎么可能囊括全部内容。
“我傻哔了。”对于自己的傻缺行为，周游十分淡然地承认，旋即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口，“一般来讲小说每一册的话会在多少字左右？”
“实际到二十万字不等。主要还是看作者等于整个内容上的划分吧。”
“八到九本！”
如此一来，困惑了周游的许多问题都得到了答案。
正常情况下，大多数读者线下购买实体小说书籍不出意外都是用作收藏，但凡买了第一本的都不会错过剩下的所有实体书。
这么看来，出版社想要收回成本的十五万册看上去机会还真的大大滴！
“一百二十万买断整本小说的简体出版版权在网文圈属于一个什么水平？”谁叫周游才是个刚入行没几个月的新嫩。
很多方面的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需要慢慢去建立、去了解。
“绝对是破纪录的！”这个答案程可人是脱口而出。
有一说一，她当初从运营部的同事口中得知奇迹出版社对《孔某的春秋》这本书第一次报价就开出了一百二十万这个数时......
第一反应对方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多填了一个零！
跟同事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都说无误，这确实是对方的第一次报价后，程可人都有点感到不真实了。
什么时候出版社这么大方，居然给一个对于出版业界来说新嫩得不能再新嫩的新人开出这么一个破了新人出版作者记录的版权费用。
犹记得上一个创下新人版权记录的金额好像才六十万，整整两倍的差距！
要知道第一次报价还有个别称叫做试探性报价，意味着双方仍然还有讨价还价拉扯的空间，最终成交价格肯定还会有个上涨的幅度。
这种网文出现至今都是头一回的事情发现，迅速就传遍了整个启点公司，引起了编辑们的纷纷热议。
好奇于奇迹出版社为何突然如此大方，给出了破纪录的版权价格。
这也进一步加剧了不少编辑想要安排作者跟风的想法。
第一口肉或许吃不上了，但跟着后头能喝上一口热汤还是很不错的！
事实上，别说是启点公司上上下下知道这件事的编辑们感到好奇，就连发出这份报价的奇迹出版社内部同样感到好奇之余，还有更大的不解。
他们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介新人的作品，成绩是很好不错，但也不至于开到这么离谱的价格。
但当听说这个报价是“侯成总编”拍板下决定的那一刻......
“总编决定的？那没事了。”
“侯总编？不愧是撑起奇迹出版社半壁江山的男人，眼光就是独到！”
“我就说嘛，一般人不可能做出这种破格的事情，显然总编就不是一般人，是神人！”
“......”
一时之间，了解到这一决策是出自侯成之手的人纷纷转变口风，彩虹屁就跟不要钱一般不住从这些人嘴里冒出。
这满满的职场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