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九章醒来的时候,发现白小粟还在熟睡之中。
陆九章轻手轻脚去了房间里,拿出了一件长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陆九章前往了斩妖司。
到了自己的办公场所,里面的布置已经换新的了。
陆九章寻来了王云山。
“陆老弟,有事儿吩咐?”王云山说道,“先说好,去怡红院这种事儿,不要再叫我了。”
现在的王云山,有贼心没贼胆。
即便是陆九章请客,他也不敢随便去这些烟花之地。
“王大哥在衙门有熟人吗?”
陆九章问道。
“认识几位,陆老弟想要做什么?”王云山问道。
“想个法子,将赵婵儿的母亲送进去待一段时间。”陆九章说道,“不用太久,几日便成。”
“此事不难!”王云山点点头,“人家也不能白干活,可能需要一点银子疏通。”
能办这件事儿的人不少,周成可以,陈玄风也行。
只要陆九章开口,相信他们都会答应的。
但不管是周成还是陈玄风,官职太高,容易引起王县丞的重视。
若是发现陆九章在背后操控,那就麻烦了。
那个王县丞肯定想方设法的制造麻烦。
陆九章只是想教训其一番,并不打算弄死赵婵儿的母亲。
想来想去,王云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只是杂役,结交的也是小吏。
那些小吏办事儿,可不会讲规矩。
“银子的事儿好说!”陆九章掏出了五两银子,“这是辛苦费!”
“用不了这么多!”王云山只收了一两银子,“请那些人勾栏听曲就行了,他们会办的。”
“王老哥现在就去办吧,不用待在斩妖司了。放心,办此事也算工作,不会克扣你俸禄。”陆九章现在是斩妖使,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甚至王云山可以在家赋闲数天,不来斩妖司都没问题。
只要不旷班太严重,斩妖司的人会看陆九章的薄面,会将此事揭过。
毕竟现在人们都知道,陆九章是陈玄风身边的红人,不能轻易得罪。
……
午饭后,赵大妈正打算拿衣服去河边清洗。
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地上有二十多文铜钱。
见周围无人,赵大妈连忙上前,偷偷摸摸的将二十多文铜钱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与此同时,赵大妈乐开了怀。
走路都能捡银子,这运气真好。
正当赵大妈准备继续去河边的时候,突然,旁边冲出来了两三位身着官服的小吏。
“刁民,竟敢当众偷钱,罪不容恕!”
说罢,不待赵大妈反应过来,那两三位杂役架着赵大妈就去了监牢。
寻了一个女监,将其关押在内。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赵大妈喊破了嗓子,却没人搭理她。
“啪……”
一盆冷水泼在了赵大妈的身上。
“给老子闭嘴,这大狱里喊自己冤枉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一位看管犯人的狱卒骂骂咧咧的说道,“再瞎叫,把你的嘴给割了!”
见那狱卒颇为凶悍,赵大妈连忙闭了嘴,不敢发出声音。
她心里慌乱无比,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明明是捡到的银子,怎么能说自己偷的呢?
不仅银子没了,自己还被关进来了。
“陆九章,对,陆九章!”赵大妈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冲着那狱卒大喊道,“我未来女婿是斩妖司的陆九章大人。”
“能否劳烦大人去寻一下陆大人,让陆大人救我出去?”
狱卒大笑了起来,“陆九章大人?那可是长水县的新贵,陈司长身边的红人,你一个刁民也配提陆大人的名字?来人,掌嘴!”
两位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对准赵大妈的嘴,扇了数下。
“也不看看你这五短身材,胖成这样子了,你女儿又能长得多好看?”狱卒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冒充陆九章大人的未来岳母!”
“大人,我女儿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和陆大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
赵大妈瞎说了起来,“不信的话,你去街上问问,乡亲们都知道!”
“呸!”狱卒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嘱咐另外的两位狱卒道,“继续掌嘴!”
“真是好大的狗胆,陆大人是谁?一个刁民,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想攀陆大人的高枝?”
“给你脸了?也得亏是在我们大牢里,要是在外面,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若是敢在陆大人的面前说这番话,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狱卒冷笑了起来。
他实在是觉得眼前这胖妇人过于荒唐。
“给你个机会,这么轻易的放你出去不是不可能,十两银子,怎么进来的,我就把你怎么放出去!”狱卒知道有人在背后刁难这妇人,于是故意狮子大开口,玩弄道。
十两银子?这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吗?
“大人,陆大人真的认识我!你去寻他,他一定会掏银子救我的!”赵大妈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真的,我没骗你,你去找陆大人就知道了。”
“看来还是不长记性,陆大人那样的大人物,是我能见的吗?”狱卒讥讽道,“掌嘴还是不够,一百个巴掌,打得她不能说话为止!”
两位两个狱卒,左右开弓,很快的,就将赵大妈的嘴打出血了。
狱卒并没有停下,足足一百巴掌,将赵大妈打的昏迷了之后,才停手。
……
另一边,赵大妈半晌未归,赵婵儿已经心急了。
她和父亲找遍了大半个长水县,也没有寻到自己的娘。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赵婵儿跑到了斩妖司,想找陆九章,托陆九章的关系找。
等她赶到斩妖司的时候,陆九章已经放班离开了。
于是赵婵儿又着急忙慌的跑到了陆九章的宅院。
“陆二哥,救救我娘吧!”
一进门,赵婵儿哭着跪在了地上,“我娘不见了,大半天没消息了。”
“怎么回事儿?”陆九章明知故问道。
“我也不知道……”赵婵儿带着哭腔,“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下午我娘去河边洗衣服,人就不见了。”
“一直到现在,也不见我娘的身影,她不会遭到了不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