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房门外面,一道身影看着透过门缝看着梁桓去找了陈河,随后便转身快速下楼,一直出了听雨楼,上了听雨楼对面的茶楼三楼的包厢里面,站在门口小声的禀报道:“少爷,寇厦出手了。”
“进来吧。”
伴随着这道身影的声音响起,房间里面同样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不是别人正是沐成玄。
自从他沐府的下人走后,他便一起出了沐府,在听雨楼对面的茶楼开了一间包厢。
此刻的包厢里面除了沐成玄之外,还有坐着另外一人。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壶还泛着热气的茶水。
二人坐在屏峰的后面,屏峰的前面则是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妙龄女子,老人手拉着二胡,女子唱着清河当地的歌谣。
随着沐成玄让门外那人进来。
老人带着身旁的孙女对着屏峰后面的沐成玄和另外一名年纪看起来比沐成玄大上了几岁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之后,便带着孙女走出了房间。
青衣下人进门的时候,看着老人带着身旁的孙女出去,望向那模样尚可的孙女眼中露出一丝淫邪之后,便赶紧向着屏峰后面走去。
“说说吧,那寇厦找了何人。”
沐成玄坐在茶桌旁,玩弄着手里瓷杯,声音淡淡的问道。
对面的那名年纪看起来比沐成玄大上几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大少爷,那寇厦也是真坏,居然挑唆着梁桓去找了那德济堂新晋的堂事,我估计这次大小姐只怕要难以收场了。”
青衣下人脸上讨好意味的看着沐成玄,一脸贱笑着说道。
“梁恒?”
“有意思。”
沐成玄沉吟一声,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沐灵寒聪明了一世,为了这场宴会又是造势,又是亲自登门警告我,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让梁桓给搅和了,倒也不错。”
本来他还想着多准备点后手,没想到这寇厦居然说动了梁桓。
梁恒那人脾气暴躁,若是陈河有办法还好,没办法以梁恒的性子肯定要闹事。
这倒是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少爷,你的意思是那梁桓的病?”
青衣小人小声问道。
“那梁桓无人事的能力,偏偏又嗜色如命,不知修养,谁能有办法?”
沐成玄笑着说道。
“那岂不是说....”
听着这话,穿着青衣的沐府下人脸上也是露出笑意。
“等着看戏吧。”
沐成玄笑呵呵的说道,随后便不再搭理身旁的家奴,而是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问道。:“不过梁恒的这个病,我们倒是可以拿过来做做文章,马兄你有办法吗?”
马姓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瞪了沐成玄一眼“梁恒那人嗜色如命,常年以壮阳药物为食,早已把肾气透支完了,谁有办法?”
这马姓中年男子乃是沐成玄的合作之人,师承大乾宫廷御医。
也正是有了这马姓中年男子在后面支撑,沐成玄才下定决心自立门户。
“如果马兄能说动你令师动用宫廷秘药呢?”
沐成玄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
“你这话是何意?”
马姓中年男子皱眉,迟疑的问道,但很快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沐成玄:“沐兄,你这是要把你妹妹往绝路上逼啊。”
德济堂秘方的抵挡都在沐成玄的手上,沐灵寒到现在还能撑着也是靠多年留下来的库存,现在沐成玄又动起了梁恒的心思。
“你这样,未免也......”
说道这里马元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
他看的出来,沐成玄让他出手是为了打击德济堂。
但是德济堂没了秘方底单,只能以前的库存过日子,衰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沐成玄又让他现在火上浇油。
“这家业本就应该属于我,老头子传给沐灵寒,本就是他眼瞎,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拿回我该有的东西。”
沐成玄一点都不在意,神色平淡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继续说道:“清河市场就这么大,你我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这清河,那兖州才是你我的舞台,我想这一点马兄应该也明白吧。”
沐成玄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姓中年男子、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马元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即便动用一些我老师的手段,我也只能做到的只是短时间内有效,想要彻底除根不可能。”
“短时间内有效就够了,只要你我利用好这一段时间彻底压住沐灵寒解除了你我后顾之忧,至于那梁桓死活关你我何干?”
沐成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德济堂成品的秘方库存就那么多,消耗了这么久已经没有多少了。
现在沐灵寒为陈河造势,也只不过是为了想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只要掐断了她这个幻想。
要不了多久,德济堂自己就倒了。
而德济堂一倒,整个清河在药堂上面再也无人能与他竞争。
到时候整个清河药堂便是他沐成玄说的算。
看着沐成玄脸上阴冷的神色,马元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看向沐成玄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戒备。
沐成玄这人太过狠辣,对于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死手。
与这种人合作到最后,只怕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也有可能被咬一口。
他还是要想好后手才行。
马元想什么,沐成玄并未在意。
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过是利用罢了,现在的马元对他有用,等没用了自然要踹掉。
沐成玄看着身旁依旧一副舔狗笑容的青衣下人,摆了摆手:“行了,去打探消息吧,有什么事情,再来汇报便可。”
穿着青衣的下人点了点头,告退一声之后,便再次向着听雨楼而去。
与此同时听雨楼,三楼包厢内。
梁恒已经坐在了陈河的面前。
虽然看着陈河一副年轻的样子,心底有些瞧不上,但是为了自己的“性”福,梁桓脸上依旧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伸出肥硕的手臂摆放在陈河的面前:“陈大夫,有劳了。”
看着梁桓坐在陈河的对面,手已经打在了腕枕上,一时间在场的诸多富商豪绅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也想间接的看一下陈河到底是不是有德济堂之前吹嘘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