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中。
金阳观的人,无时不留意着玄灵阁的动向。
只见玄灵阁那边,又有了一些事情。
玄灵阁的酒席上。
魏元身边的长老刘俞提醒道:“阁主,看来你这会儿,又没得清静了。”
一脸诧异,魏元看向刘俞,问道:“刘老弟,你何出此言?”
刘俞长老捋须,笑而不语。他身边的几位长老,都是一脸微笑,忍俊不禁。
“魏元叔叔,邹云这边有礼了。”一个青年的声音道。
听到声音,魏元一怔,回头一看,脸上露出笑容,问道:“你是?”
邹云讪笑道:“魏叔叔,我是小四呀,你不认识我啦,邹小四。”
魏元笑了笑,点头道:“原来是小四呀,你们都长这么大啦,我以前来的时候,你们还很小,真是时光如梭,岁月荏苒呀!”
心里在想:“哪个小四,我以前有见过邹府的小四吗?”
邹云微笑着问道:“魏叔叔,你看,这位少年是你的朋友吗,我看他刚刚要走,担心你不知道,特意让他来与你道别。”
魏元一怔,凝视杨丰,问道:“杨兄弟,你要走?”
“你是我魏元带进来的,为什么突然要走?”
“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让你离开?”
杨丰微笑道:“没有!”
“是我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临时想起来,担心延误,才急着离开。”
……
金阳观的人看到魏元那边聚集了很多人,心下一怔。
阮芸扶着石琅,坐在大护法阮昊的身边,低声说道:“大护法,这里英雄聚集,我们金阳观可不能输。”
“刚刚石琅师兄明明打得是那个少年,魏元却以大欺小,重伤我石琅师兄,这一掌打得不是石琅师兄,而是我们金阳观呀!”
“如果我们在这里让一步,势必会让九炎城所有的成名英雄轻蔑耻笑,我们金阳观的面子就丢了,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这一掌之仇,这一个面子,一定要争回来!”
大护法阮昊听了这话,低沉地问:“阮芸妹妹,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做?”
阮芸冷笑道:“他打伤了我们石琅师兄在先,我们就去打伤他的一个长老,这样才算勉强公平。”
“如果魏元发难,那就摆明了他的一掌,打的就是金阳观!”
身边的同门起哄道,赞同阮芸的说法,吵着要去找玄灵阁算账。
大护法阮昊凝然道:“大家稍安勿躁!”
“我们今天是来参加大会的,不是来结仇的,石琅的事,我们日后再说,今天,大家先忍一忍!”
阮芸眉头一蹙,说道:“我们金阳观为什么要忍,玄灵阁为什么不忍?”
“如果大护法不想出面,我就带着石琅师兄,亲自去找玄灵阁要个公道。”
说着,阮芸扶着石琅,就向玄灵阁的那边走去。
……
大护法阮昊眉头紧锁,看了看阮芸走去的背影,又听到临桌一些人的讥笑声,内心着实窝火。
临桌的人取笑道:“什么狗屁护法,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自己的师弟在所有成名英雄的面前被人打
伤,什么金阳护法连个屁都不放,当真是怂!”
另一人笑道:“玄灵阁的阁主魏元,可不是一般人,要是什么护法没有真材实学,怕是不敢去招惹!”
“这个世道,出名不易,要是强自出头,怕是会毁了自己的虚名。”
先一人说:“是呀,毕竟要成为什么护法,没有本事的人,不知要熬多少年呢?”
金阳观的人听不下去了,拍桌而起,指着临桌的那两个人,大骂道:“狗屁东西,你们两个在这里胡说什么?”
“我们金阳观的事,管你们屁事,要你们这两个败类七嘴八舌,在这里嚼舌根,信不信老子打烂你们的嘴!”
那两个人站起来,一人笑道:“哟呵,你们金阳观害怕玄灵阁,怂在这里不敢上,就想找个弱点的耍威风,是不是?”
“你来呀,你敢打我一拳,我就把你们金阳观今天窝囊的事,传遍整个九炎城,看你们在九炎城,在玄灵阁面前,还抬不抬得起头。”
这句话激怒大护法阮昊,猛地站起,走向那两个人,说道:
“你们在这里扇风点火干什么,如果你们不怕玄灵阁,就去挑战,不要在这里耍小人伎俩。”
那两个人一笑,一人说道:“他们玄灵阁又不是打伤我们的人,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
大护法阮昊一笑,问道:“他们要是打伤了你们的人,你们敢去挑战他们吗?”
两人相顾一视,犹豫一下,昂然道:“当然敢!”
大护法阮昊仰天一笑,高声称赞:“有种!”
双臂一挥,阮昊的双掌打在这两个人的同门身上,当即把他们两个的同伴打得趴在地下,口吐鲜血,重伤在地。
那两个人大怔,问道:“阮昊,你干什么?”
阮昊双眼一眯,看着这两个人,说道:“你们不是说,敢去挑战玄灵阁吗?”
“现在我们金阳观打伤你们的人,你们敢挑战我们金阳观吗?”
“如果你们两个敢挑战我们金阳观,我只会让你们死得更惨,绝对要比玄灵阁的惩罚,残酷百倍。”
“现在,你们两个动手试试吧!”
那两个人一怔,想了一想,一人说道:“阮昊,你别得意,仗着自己功力深厚,欺负我们,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啪啪”的两声。
阮昊打了这两个人一个耳光,凝然道:
“你们嘲笑老子就可以,老子教训你们就不行?”
“要算帐,先算你们嘲笑老子的帐,说说吧,该怎么办?”
金阳观的人说:“大护法,这两个人居心叵测,意图挑起我们金阳观和玄灵阁的争斗,使得两个老户开战,他们阴险歹毒,其心可诛!”
大护法阮昊说:“说得好,你们两个人都听到了,如果不想死,就给老子跪下来认错,否则,今天就要你们的命!”
那两个人转身而逃,嘴里嚷道:“你有种,我们去找师傅!”
金阳观的人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喊道:“叫你们师傅来,你们两个也要下跪认错!”
另一人附和道:“看你们这两条狗,还敢不敢乱吠!”
受到这一战的鼓舞,大护法阮昊一身神气,腾地站起来,抖动披风,
嘴里说道:“走!”
这些金阳观弟子,个个都是兴起,一脸笑容,跟在大护法阮昊的身后,向玄灵阁那桌走去。
……
玄灵阁的酒席上。
长老刘俞靠近魏元,悄悄地说:“阁主,金阳观的人来了。”
魏元斜眼一视,只见阮芸扶着石琅过来,她的身后,跟着金阳观的大护法阮昊,以及十三名金阳观真传弟子。
邹云看到金阳观的人过来,微笑着问:“阮芸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阮芸一笑,说道:“四公子,你们邹府举办大会,邀约九炎城的各路英雄,就是让某个人以大欺小,来耍威风的吗?”
邹云心下一怔,脸色一凝,问道:“阮芸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邹府,什么时候让人以大欺小,什么时候让人耍威风了?”
看向魏元,阮芸客气地问:“魏阁主,您身份尊贵,为玄灵阁一阁之主,威镇九炎城,难道您还要以上欺下,以大欺小,来彰显您的威风不成?”
魏元一脸不怿,看着阮芸,没有回应她。
……
刘俞长老站起来,拱手道:“这位是金阳观的阮芸姑娘吧,听闻令兄阮昊是金阳观的大护法,难怪你如此大胆,以下犯上,敢来我玄灵阁阁主的面前叫嚷。”
阮芸一笑,说道:“玄灵阁主做了错事,还不能让人来说两句,讨回一个公道吗?”
“难道玄灵阁,在诸位长老的支撑下,在魏元阁主的执掌下,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法说理的地方了吗?”
“我石琅师兄重伤于魏元阁主之手,有目共睹,这件事,无可辩驳,还请你们给个公道。”
刘俞长老一笑,说道:“好,你们要说公道,我要问,你们石琅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在这么多成名英雄的面前,腾空偷袭我玄灵阁的阁主,该当何罪?”
阮芸一笑,说道:“你就是刘俞长老吧?”
刘俞长老一怔,点头道:“正是,你有什么要说的?”
阮芸说:“我听闻,玄灵阁有一个刘俞长老,除了武功不错之外,还有一个长处,就是见缝插针,心胸气量极小,特别善于钻营取巧,蛇鼠两端。”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佩服!”
旁边几桌的人听了都是一笑,似乎都同意阮芸的这番话。
刘俞长老双眼一眯,盯着阮芸,射出仇恨的眼光,充满着腾腾杀意。
阮芸双眼一眯,直视刘俞长老的双眼,不服气地回瞪,两人互相用充满杀意的目光对峙。
石琅看到刘俞,哼了一声,笑道:“刘俞,你果然如传言中一样,身为一个长老,竟然和一个年轻的姑娘对峙,你当真是真英雄,大丈夫呀!”
刘俞冷笑一声,说道:“石琅,你还敢多嘴,今天你之所以没有死,全托我们阁主手下留情,否则,你还有命到这里来?”
“我劝你知恩图报,当众好好感谢一下阁主的不杀之恩吧!”
阮芸冷笑道:“刘俞,像你这样的鼠辈长老,也配取笑我石琅师兄,他虽然重伤于魏阁主手上,却从来没有做不耻之事。”
“论起人格,我石琅师兄,不知要甩你几条街,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