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觉得他有两幅面孔,面对你是一副面孔,面对其他人是另外一副面孔?”
陆卿卿认真地望着姜檀儿。
“你是不是听姜甜甜说了什么?”
姜檀儿狐疑,陆卿卿的态度未免转变太大。
陆卿卿点头,她可以说出来,但是不愿意当着宴时遇的面儿再提及,因为担心宴时遇回再暴走,再试图掐死她。
俩人率先往外走。
“小姑娘,阿遇你不管了?”
祁肆揉着几乎被砸断的腰,一时竟然站不起来。
“不管。”
姜檀儿目不斜视,毅然决然地出门。
陆卿卿临近出去前,望了宴时遇一眼。
两人就站在包厢外的走廊上。
陆卿卿觉得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终于肯开口。
她是放下敌意,伸出了手:“姜檀儿,看在咱俩喜欢过同一个男人的份儿,握手言和。”
姜檀儿:……
情敌要跟我交朋友,就挺突然。
她性子爽快,握住了陆卿卿的手。
“其实,姜甜甜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让我挑拨你跟宴时遇的关系。”
陆卿卿欲言又止,但是姜甜甜不知道,她其实知道很多宴时遇和姜檀儿的事情。
高中时期,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研究宴时遇身上。
宴时遇跟姜檀儿自小就相识,青梅竹马的一对。
宴时遇出现在榕城时,姜檀儿正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据姜甜甜说,当时的姜檀儿脑部缺氧,险些脑死亡,醒来时,精神有些恍惚。
姜家人禁止谈论姜檀儿是怎么入院的,甚至明令不许任何人透露她曾经在病床上躺过将近一个月的事情。
以姜家人对宴时遇态度,不难判断出,当年姜檀儿不明原因住院跟宴时遇绝对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住院?”
姜檀儿皱眉。
听这么一堆,没重点。
“据我观察,肯定是宴时遇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陆卿卿笃定,她刚刚就是试探宴时遇,所以他失控地对她下了死手。
姜檀儿长长地叹了口气。
“姜甜甜就没告诉你点有用的事情?”
她真是遇郁闷了。
所以姜甜甜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陆卿卿也不知道。
难怪疯批没有阻拦她跟陆卿卿单独谈话。
“这些还不够有用?”
陆卿卿都困惑了,知道宴时遇害自己进重症监护室,难道不该跟他撇清关系?
姜檀儿摇了摇头,她住院这点事情的确是第一次知道,其他的已经被她猜得七七八八了。
“那你也太没尊严了,他都这么渣了,你还接触他?”
陆卿卿简直无法理解,在她印象里,姜檀儿可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他因为我生病了,病得特别重。”
姜檀儿柔声,眼神微微颤动。
疯批已经够可怜了,她再抛弃他,他应该活不下去。
“那是他自找的。这种人像极了蚂蟥,一旦尝到甜头,就死死地黏着,贪婪不知满足。”
姜檀儿的话音刚落下,她身后传来狠厉的磁性的嗓音。
庄行推着姜意浔出现在酒吧的走廊。
他们身后跟着十多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手中都握着棒球棍。
“大哥?”
姜檀儿惊讶。
小哥不讲武德,竟然出卖了她!
“把人抓出来。”
姜意浔冷着一张冰块脸,丝毫不讲人情。
黑衣人是浩浩荡荡地朝着包厢走去。
姜檀儿是下意识挡在了门口,有点小不开心:
“大哥,你这是干嘛?”
庄行伸手把她拉到一旁,小声提醒她不要掺和,总裁超生气的。
紧接着黑衣人是破门而出,把宴时遇两人团团围住。
祁肆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朝着门口望了一眼,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姜意浔,皱了眉。
他小声跟宴时遇嘀咕:
“阿遇,小姑娘她哥找上门了,这架势是要弄死我们。”
刚说完,就被扣住了,强行拖出了包厢。
只剩宴时遇。
庄行推着姜意浔进了包厢,顺势关了房门。
姜意浔冷淡地审视着坐在地上的人,质问道:
“你骗糖糖跟你领证?不提你做过的荒唐事,就凭你一个孤儿院出身的野小子,你也配?”
宴时遇的眼神深了深,抬眸望了姜意浔一眼。
“你真以为糖糖护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是要赔我一双腿,今天我亲自来取。”
姜意浔冷笑,眼神里卷着丝丝厌恶。
他接过庄行递过来的棒球棍,慢慢地靠近人群中的宴时遇,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糖糖面前消失,要么我废了你一双腿。”
宴时遇苦涩地抿了抿唇,没说话。
姜意浔手中的棒球棍直接抡在了他背上。
他没丝毫要躲的意思,挨下了。
因为坐轮椅,姜意浔的行动受限,只能是命令其他人:
“打断他的腿。”
黑衣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
“不可以。”
姜檀儿推门进来,朝着宴时遇走来。
姜意浔给庄行使了个眼色。
庄行立马去拦姜檀儿,再提醒:
“小姐,你就别添乱,快出去。”
姜檀儿不依,推开了庄行。
庄行只能是吩咐身强力壮的黑衣人把她强行带出去。
谁知第一个刚近身的打手,就挨了姜檀儿的一击断子绝孙脚。
后面的打手紧张了,这自家大小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太难了!
“把小姐带出去!”
姜意浔愠怒。
几个打手一拥而上,试图去抓姜檀儿。
不想小姑娘特别灵活,根本抓不到,还挨了她的拳打脚踢。
本以为一个小姑娘,花拳绣腿的,不会疼,结果是真TMD疼啊,骨头都要碎了。
十多个训练有素的打手愣是被她撂翻在地。
庄行都傻眼了,只能自己上。
“庄哥哥,你一个秘书,就不要掺和了。”
姜檀儿笑嘻嘻地提醒道。
庄行:……
莫名有种屈辱感!
“姜檀儿,你闹什么?”
姜意浔时常板着的扑克脸都黑了。
姜檀儿糯糯地眨着眼,讨好地凑到大哥面前,好声好气地商量:
“大哥,我没闹。我们讲道理,好不好?动武都是粗人行为。”
姜意浔的脸色不见好转,甚至更黑了,上手捏了她的脸蛋:
“姜檀儿,你脑子进水了,非要护着他?你不是想知道宴时遇做什么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