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欢欢以前很好,不比小姑娘差,她只是怨我碰了陆卿卿,怨我没阻止她嫁进姜家。”
祁肆低语,他跟欢欢之间的爱情曾经也是真的。
“你不配提小檀儿!闭嘴!” 宴时遇眼神暴戾,一拳头挥砸在祁肆的脸上。
即便被揍,祁肆依旧是一点不反抗的样子,任由着被打,只是开口道了歉:
“阿遇,对不起,我可以跟小姑娘解释的,是我给你下了药,是我怂恿S
跟你发生关系……”
正说着,病房门打开了。 两个男人各是僵住,纷纷朝着门口望去。
姜檀儿和姜景衍兄妹走了进来。
宴时遇眉心一紧,眼神暗沉了下去,细细凝着小女人,生怕看漏了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小女人朝着他走过来了。
他不确定小檀儿有没有听到祁肆的话。 如果听到了,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完了?小檀儿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恐惧袭来,他情绪里的理智随时都要崩塌,声音都不平静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小檀儿,我,我……”
姜檀儿走到了他身旁,厌恶地望了祁肆一眼,
“宴时遇,松手。” 宴时遇手上沾了祁肆的血。
她觉得碍眼极了,强行分开两人,催着他去洗手。
见他傻站着不动,她又重复了一遍:
“宴时遇,你去把自己弄干净,脏死了。”
“你嫌我脏了,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宴时遇失落,声线卑微到了尘土里。
姜檀儿都被问糊涂了,他手脏了啊,当然要去洗手了。
只是洗手而已,谁说不要他了,怎么这么敏感。
她瞪了祁肆一眼,黏糊糊地抱了宴时遇的腰,哄着他:
“外面渣男一堆,你这么乖,谁说我不要了。你手上有血,要洗干净。”
宴时遇后知后觉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原来小檀儿说得脏,是指这个啊?
于是乖乖地去洗手。
等他离开,姜檀儿冷眸盯着祁肆:
“滚!现在假惺惺地赖在这儿干什么?卿卿都深度昏迷了,装模作样给谁看?”
祁肆没接话,而是望着姜景衍,“姜医生,无论是什么办法,请救救陆卿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景衍就站在姜檀儿身后,讥嘲一笑:“迟来的情深比草轻贱。”
祁肆抬不起头,自顾自地跪在了姜家两兄妹面前,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是跟陆卿卿无关,求你们,救醒陆卿卿。”
姜檀儿气得慌,一脚把祁肆踹倒了。
祁肆就是贱,一边对自己的白月光不离不弃,忠心耿耿,一边又舍不得跟卿卿断得彻底。
他要是对卿卿一点感情都没有,就没这么憋屈了,关键是他还吃着碗里的,念想着锅里的。
她是狠厉地警告:
“祁肆,你跟余清欢这辈子可千万别离婚,你俩沾上谁都晦气。卿卿是我朋友,跟你没关系,不要再出现在医院。”
祁肆跪着不动。
姜景衍冷眼,糖宝说得对,祁肆是真晦气,捡了个跟大哥离婚的心机女还当爷供着了,
“走吧,病人即便昏迷,也有一定的意识。你在,病人真不一定想醒过来。”
祁肆苦笑,望了一眼病床戴着呼吸机的人,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病房。他没走远,等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等到宴时遇出现。
他知道宴时遇的性子,给他下药那件事,宴时遇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会牵连整个祁家,因为他动了宴时遇的底线,让他对小姑娘的喜欢有了污点。
“阿遇,做错事的只有我,看在爷爷曾经对你不错的份儿上,别动祁家。”
祁肆最后做了乞求,可宴时遇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径直朝病房里走。
进去时,姜家兄妹正在说话。
“二哥,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姜檀儿郁闷。
陆卿卿这个傻子平常活蹦乱跳的,现在躺着一动不动,她都憋屈了。
“也不能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妈妈肯回来,不仅陆卿卿有救,连爸爸都有救。”
姜景衍笃定。
虽然他的医术已经不错了,但跟妈妈比,还差得远。
姜檀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关键是,妈妈她不肯回来啊。”
谁知道父母竟然会因为她当年呼吸机脱落闹出那么大的矛盾。
她被绑架那年,妈妈一走,就再没回来过。
尽管老父亲屁颠屁颠地讨好联系,无奈依旧在追妻火葬场。
大哥车祸,小哥网暴,老父亲昏迷,出了那么多大的事情,妈妈都没回来过。
难道地球上真没妈妈在乎的人了吗?
“糖宝,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爸妈是因为你受伤闹了离婚,这关键人物还是你。”
姜景衍分析。
姜檀儿来了兴致,星眸泛着亮光,
“二哥,具体展开说说。”
姜景衍娓娓道来:
“虽然你被黑被骂不在少数,但这些事情都在姜家可解决范围内,妈妈也是心知肚明。但如果你身上发生点什么姜家解决不了的事情,兴许就会把妈妈引出来了。”
姜檀儿赞同地点头,二哥不愧是跟着妈妈学医的人,分析得超有道理。
“那我要发生点什么事?癌症,车祸,还是失忆?”
她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姜景衍望了宴时遇一眼,姜家人无法解决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了,他已经替你做了,妈妈一定已经顺利被激怒,回来找他算账。”
就目前而言,没有什么比糖宝被人亲,还公布恋情这件事的杀伤力更强了。
平日里他俩拉拉手已经挺让人糟心了,今天居然公开亲亲,而且那小子挺狠,把糖宝的小嘴唇都亲红了。
且不说母亲,姜家上下没一个人知道他俩要公布恋情,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
“糖宝,二哥希望你做任何决定前都要跟哥哥们商量,毕竟外面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骗了。”
姜景衍是语重心长,借机教导,顺便怨念地瞪着宴时遇。
姜檀儿护犊子似地替宴时遇打抱不平:
“二哥,你就别阴阳怪气了,是我要官宣恋情的,宴时遇只是被我逼迫的,而且他不会对我撒谎的。”
“他最好什么都不会骗你。”
姜景衍咬重了字,望着宴时遇,等着他给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