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法明明是我先看见的,你这老小子好不奸诈!”
“你先看见?你放屁!你他.妈都瞎了三百年了,你连自己的鸟没我大都看不见,这刀法比你鸟还小,你怎么可能看到?!”
“你小子有种别光张嘴不说话,有种你说话,你说话啊!!我知道你在骂我!!” “妈的,你个臭聋子,老子一直在说话,你不要因为老子说话难听就选择性不听,吵架你都听不到,那还吵个毛?!!”
……
眼前天地,乃是一方风水宝地。
四周石壁高耸,挂满青苔,点缀鲜花异草。
崖壁飞流而泻一条七彩虹泉,水流落地,积水成潭,涓涓而蜿。 而吵架的两位老者,便端坐于水潭之畔,对骂不休。
江湖观这两位老者面貌体态,与寻常人类大不相同,虽口吐人言,但还保留着一些动物的习性,盘地而坐,便猜测这两位老者应该是蟾蜍所化,只是一聋一瞎而已。
察觉到有其余生物闯入,天聋、地瞎话声一收,面色不善。
地瞎:“你是何人?”
天聋:“来者是谁?” 江湖作揖:“前辈恕罪,在下江湖,无意闯入,还请前辈为我指明出路,小子立刻离开。”
地瞎:“走?你想去哪儿?”
天聋:“没错没错!”
地瞎:“谁知道你出去后,会不会找一帮人过来?”
天聋:“打我们的主意!” 地瞎:“砸我们的洞府!”
天聋:“抢我们的宝物!”
地瞎:“烧我们的家!”
天聋:“所以,你想去哪儿?”
地瞎:“你哪儿都去不了!” 天聋:“桀桀……来都来了,这里日久天长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你就留下来——”
地瞎:“给我们做个伴吧!!”
江湖:“……”
两只蛤蟆一唱一和,江湖叹了口气:“既然前辈不愿主动给晚辈开方便之门,那就休怪晚辈不客气了。”
天聋:“嗯?你想咋?”
地瞎:“呵!你能咋?”
江湖大手一捞,将悬在空中的那道竹简握于掌心,手腕用力,朗声道:“两位前辈在此焦灼许久,想必是为了这门刀法吧?我若在此将这竹简毁去,刀法不存,前辈们的争端也毫无意义,不如放我离去,这刀法我自会奉还!”
天聋:“他居然拿我们的东西威胁我们?”
地瞎:“实在可恶!”
天聋:“杀了他!”
地瞎:“碾成肉泥!”
天聋双腿肌肉微微臌胀,瞄准了江湖,似乎随时随地要跳跃过来。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砰!”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于天聋地瞎面前,居高临下道:“呵呵,我当鹰愁涧旁的洞穴.里藏着什么,原来是两只人不人、鬼不鬼的蛤蟆精?!臭蛤蟆!本少爷问你,那吞宝金背蟾吐出的刀法,究竟在什么地方?!!”
说话之人唤为姜克鲜,乃是姜族嫡系,身份尊贵,非比寻常。
只见他一袭冰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佩青玉透雕莲花纹花囊,满头乌发以镶碧鎏切玉冠相束。目光锐利,棱角分明,目秀眉清、妙龄俊朗,带着一丝上位者才有的贵气,桀骜不驯。
地瞎道:“什么刀法?我没看见!”
天聋道:“地瞎,地瞎,你说话啊……你别光动嘴不说话啊!!”
地瞎:“……老子再说一遍,老子说话了,妈的你个死聋子!!”
……
姜克鲜见两只蛤蟆大祸临头,居然还敢取笑于他,寒若冰霜:“找死!”
话音方落,深潭之水立悬空中,化两条水色长龙,狰狞咆哮。
天聋、地瞎吃了一惊。
“呱”声一叫,立即化为原形,“扑通”一声,跳入了水潭中。
而那两条水龙则在水面上逡巡不已,似乎在等待姜克鲜的命令。
它们本就是水流所化,而姜克鲜操纵水流的本事显然还不到家。
入水寻敌,威力卸下,对那两只得道成精的蛤蟆也就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可恶!!!”
“卑劣灵兽!!”
气愤不已的姜克鲜捏不准那深潭下有无陷阱,又不愿以身犯险,只得愤愤离去。
江湖躲在阴影处,看着姜克鲜离开的背影,心道这姜克鲜还真是臭不要脸,这刀法明明就是我的好不好,怎么到他口中,就变成他的了?哎?不对,老子好像也是抢来的……
妈的,这姜克鲜人面兽心、卑鄙无耻,差点都把我带坏了!
江湖一边恨恨想着,一边把那本《四季刀法》扔进了乾坤袋。
现如今他已经有一部刀法了,唤为《风雷斩》。
《风雷斩》共有十刀,刀影叠落,犹如风雷千钧,无可睥睨!
虽然他现在刀意精进,蜕变为奥义,但那第五刀却迟迟没有领悟到,所以他想先将这《风雷斩》摸透,然后再考虑要不要修习别的刀法。
这《四季刀法》既然是吞宝金背蟾吐出的金元宝所化,想必不凡,威力说不定还在《风雷斩》之上,自己得脚踏实地,一步步打好基础才行。
暗暗记住了姜克鲜离开的方向,江湖从地下钻了出来,却没想到刚刚冒头,便身处于一片是非之地中。
但见自己右侧站着一男一女,云雾缭绕,气息与常人迥然不同,似是灵兽所化。
左侧则站着八大部落的参赛弟子,手握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突然乱入的江湖。
冷汗,“刷”一声就流下来了。
什么情况?!!
这群人是在干架吗?
那他突然出现,会不会被当成对方的外援?
而也果然,那两只灵兽所化的修士,面目狰狞的盯着江湖,朗声道:“卑鄙的人类,围攻我巢穴不够,还请来了外援!”
八大部落子弟:“你放屁!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我看是你请来的打手还差不多!”
夹在中间的江湖:“……”
他说什么来着?
由于双方距离十分遥远,输出全靠狂吼,交流极不方便,便把主意打到了江湖头上。
两只灵兽挥了挥手,将烟雾驱散。
只见那雄性灵兽头戴星冠,身披锦绣,足踏云履,腰系丝绦,看来一表风流,只是眉宇间多浓欲之色,显然是经常混迹在温柔乡中。
江湖注意到对方额头上有一只乌黑的龙角,上刻纹路,猜测这灵兽的真身,应该是一只渡过劫的蟒蛟。
相比那蟒蛟所化的男子,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则显得小鸟依人。
一身海棠红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裙尾上点缀着几朵蝴蝶,行动之间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态。柳眉弯弯,浓施粉黛,颊沾红胭,肤若凝玉。女子的胸口开的很低,垂下几缕发丝在胸前,只是微微一晃便波涛汹涌,傲人之态,不可逼视。
云堆翠髻,靡颜腻理;妖娆美色、女貌娉婷。
这应该是只狐狸精。
蟒蛟对江湖道:“吾乃鹰愁涧九头驸马,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自报家门啊?
江湖见对方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不由“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口。
蟒蛟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道:“算了……区区凡人,叫什么不重要。”
江湖:“????”
不重要?
凭什么不重要?
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了?!
九头驸马桀骜的昂起了头颅:“你,去问问那群人类,围攻我的巢穴,到底意欲何为?!”
两方人马相距甚远,彼此之间又有摩擦,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湖便成了全场最佳“传声筒”。
江湖看向八大部落中人,大喊:“九头驸马问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八大部落听到江湖传话,躁动了一下,随即回道:“你告诉他,我们刚刚是无意之间伤到了他的小老婆,并不是真的要围攻他,请他放心。我们听闻白水灵蛤在鹰愁涧,来此只为它,若能将白水灵蛤交出来,我们便可相安无事,否则的话,方才只动他一个小老婆,下面我们就要动他全家了!”
江湖点点头,转过身对九头驸马道:“他们想动你全家。”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九头驸马听到这句话后,怒发冲冠、义愤填膺,发丝倒竖。
“你!去告诉他们,莫非真的要与我刀剑相向么?!”
江湖屁颠屁颠的往八大部落跑了几步,扯开嗓子喊道:“九头驸马让我带句话,说你们刚刚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识相的快点缴械投降,否则让他擒住,男的砍头,女的留下,留下的女的长得丑的还砍头,长得漂亮的暖床,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八大部落众人似乎被这一连串可怕的后果吓蒙了,许久都没有回声。
十几息后,终于有一位修士弱弱的开口问道:“那个……九头驸马好像只说了一句话啊,怎么你带的话这么长?”
“当然是因为,他是叛徒!!”
姜克鲜从人群中跨出一步,衣袍翩翩。
江湖瞳孔一缩,差点“卧槽”。
“呵呵,你以为在洞穴.里,我没看到你?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已,你既然能跟那两只精魅和睦相处,说不定那《四季刀法》就在你身上,快给我交出来!!”
姜克鲜乃是姜族嫡系,从小便是泡在天材地宝中长大的,年虽十七,却一身实力已在神隐一重境,非此时的江湖所能力敌。
姜克鲜抬手,淡淡的蓝光在掌中闪烁。
江湖下意识想祭出守护奥义抵抗,却思绪一转,任由那蓝光交织而成的匹练,将他手脚束缚。
“呵呵,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见江湖不抵抗,姜克鲜食指一抬,对远方一挥。
蓝色匹练立即钳制住江湖,将他扔了出去。
“嘭嘭嘭!!”
灰尘飘扬,一排排树木应声栽倒,江湖背部交织的纹路一隐而没。
“咳咳。”
江湖挣扎着从废墟中直起身,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嘴角一咧。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穿经拂脉,再塑筋骨,以脉为基,融会贯通!”
“千脉炼身,万血可塑!”
《千脉炼身术》:通过不断感受外界压力才能突破。
打的越狠,突破越稳。
方才一击之下,全身一千条经脉,竟然打通了一条?
换句话,他江湖,以后要扛最狠的揍,修最稳的炼体术了!!!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江湖面含挑衅,斜眼看人,看的姜克鲜是火冒三丈。
想他姜克鲜堂堂姜族嫡系,身份尊贵,无数高手都对他毕恭毕敬,这区区一个力武者,竟然敢不拿正眼看他?!
“好好好,你皮厚一下子死不了,我倒可以慢慢折磨你了!”
“我要让你知道,我姜克鲜不是谁都可以挑衅的!”
江湖道:“我不是说你是垃圾。”
姜克鲜愣了一下,冷笑一声:“现在才想道歉,晚了。”
江湖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跟在你姜克鲜身后的那群人,都是垃圾。”
肉眼可见,姜克鲜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尔后,便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面小鼓。
小鼓平平无奇,似乎毫无威胁性。
可当这面鼓出现的刹那,方圆十里的天气蓦然一变。
朗朗皓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浓云。
“咚咚咚!”
大大小小的鼓点由远及近,冲撞众人心神,散发着一种古朴而旷远的气息……
姜克鲜悬于空中,手持鸣天鼓,双目如炬,死死盯着江湖。
一声。
两声。
鼓点如麻,慑人心魄。
江湖站在原地,倏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似乎在这一刻,这片天、这块地,这山川大河,都只有一个信念:
杀死江湖!
此鼓不凡!!
江湖瞳孔一缩!
他曾在句芒山域,见到过一面鼓,握在弓秋娉手中,模样与这鸣天鼓肖似,只是那面鼓发挥的作用,是将众人的心神从面壁石中拉回来,而眼前的鸣天鼓,却想将修士的心神摧毁。
复制品……
弓秋娉手中的那面鼓,原来是这鸣天鼓复制品!
姜克鲜神色肃穆,击鼓而颂:
“夫学道之人,须鸣天鼓以召众神也。”
“左相叩为天钟,卒遇凶恶不祥叩之;右相叩为天磬,若经山泽邪僻威神大祝叩之;中央上下相叩名天鼓,存思念当道鸣之。”
“叩之数四,心神皆慑,无法行动。”
“叩之数十,血脉冻结,冰骨而裂。”
“叩之数十六,魂魄离体,漂游太虚。”
“叩之数二十,永堕虚无,六道不收。”
姜克鲜低头,高高在上的神色,如神明怜悯:“你很幸运,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击鼓十下,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你喝一壶了。”
“鸣天鼓!!鸣天鼓以召众神!!降临此地,杀子证身!”
鼓声隆隆,天地变色。
四声鼓点之后,江湖双腿僵直,似有阴曹锁链,将其牢牢扣住,竟无法跨越一步!
“咚!!”
第五声鼓点落下,一缕乌发悠悠落下。
江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纹。
“咚咚!!”
六声鼓点,江湖的眼眶流下了两行血泪。
喉咙干裂,无法发声。
“咚咚咚!!”
伴随着鼓点扬起的,是姜克鲜嘴角勾起的微笑。
在他眼里,江湖似乎已经不行了。
却他忽略了,江湖后背那微弱的光芒。
如游龙,如燎原的萤火……
一点一点,在后背无限放大。
两条……
四条……
六条……
“咚!”
当第十道鼓点落下之后,江湖全身已经被一层冰霜覆盖,而他本人则如一只冰雕,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死亡。
“哈哈哈哈哈!敢跟我姜克鲜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克鲜从空中缓缓下落,哈哈大笑。
一旁的九头驸马与玉面狐狸见此一幕,心底一阵后怕。
难怪这些人族敢肆无忌惮,原来手握如此至宝!
莫非此次当真大难临头了?!
不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匆忙而至,见江湖罹难,惊声痛呼:“江湖!!!”
姜克鲜面色不善的盯着那个身影,道:“姜染染,注意你的身份,此人乃是对我姜族大不敬之人,你与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染染转过身,双眼通红道:“什么大不敬?!你觊觎刀法,将他逼入绝境,他为求自保,隐瞒消息,这就叫大不敬?!你们嫡系一族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
“放肆!!”
姜克鲜脸色一红,反手一掀,将姜染染击飞出去。
姜染染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嫣红,缓缓起身:“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与你的虚伪截然相反,你今日既然杀了他,来日必然不会留着我,索性今日便将我一起杀了吧!”
姜克鲜经脉暴涨,咬牙切齿:“既如此,那我便让你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要!!!”
姜染染痛声大呼。
而姜克鲜则狞笑着打了个响指。
“啪!”
响指过后,预料之中的画面没有出现。
众人一脸懵逼的盯着姜克鲜,脸上带着无言的疑惑:就这??
姜克鲜的笑容瞬间凝固,接连打了好几个响指。
“啪啪啪啪!!!!”
“可恶!!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裂?都冻成这样了!!!”
姜染染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伤心,也慢慢平复过来,甚至还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好家伙,这姜克鲜不行啊。
还浪费了自己那么多表情,你知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大喜大悲的心绪容易影响内分泌、进而让我葵水不调的???
周围的质疑声和讽刺声越来越大。
姜克鲜的脸拉的越来越长。
怒气冲冲的将鸣天鼓扔在地上,姜克鲜从乾坤袋中抽出了一把长剑。
妈的,既然打响指装逼没用,他就用剑把江湖削成冰渣子!
姜染染阻挠道:“姜克鲜,你是不是玩不起?”
“给我滚开!!”
姜姓族人将姜染染拉开。
姜克鲜对准江湖的脖颈,狞笑一声:“让你好好死,偏不听话,既然如此,你就四分五裂的死吧!!!!”
“钪!!!”
神隐强者的奋力一剑,从空中斜斜砍下,勾动着每一个人的好奇心。
却这惊天一剑之下,本已冻成冰雕的江湖,表体的冰层竟“咔嚓”一声,崩出了一个碎块。
而这一幕,犹如被放慢了无数帧的慢动作,踵接其后的,便是那一座冰雕如蜘蛛网一般,寸寸龟裂的画面。
“咔嚓咔嚓。”
仅三四息后,冰层破碎,而冰层之内的江湖,面色苍白的握住了姜克鲜的剑端。
“我都跟你说了……”
在姜克鲜的不敢置信中,江湖抬起了头,吐出一口冷气,接着道:“打我,要用力。”
“为什么不用力?!!”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用力?!!!!”
江湖大喝一声,将衣袍上的冰碴子震成齑粉。
一百条经脉,全部打开了!!!
江湖双手如钳,举起了姜克鲜,将他砸了出去。
“轰隆隆——”
远方的一座土丘被夷为了平地。
而江湖不管不顾,如人型凶兽一般,冲上前去,抡起手臂,对着姜克鲜英俊的脸一拳拳抡了下去。
“砰!!”
“为什么不用力打我?”
“砰砰!!”
“我都跟你说了用力,你是不是虚?!!”
“砰砰砰!!”
“你下次还敢不用力吗?”
一时间,被吓懵逼都砸懵逼的姜克鲜下意识点头:“我用力,我用力。”
江湖听到这话,拳头一收,理了理姜克鲜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这就对了,下次看到了,有多大力,使多大力,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这么虚,我可不饶你。”
反应过来的姜克鲜,脸色忽而一青,狂吼一声,从原地飞起,浮于空中,震得山石崩裂。
“可……呲……小子,我记住你了,你敢打我,呲……我这就找人来,有种你别呲……跑!!”
姜克鲜放完狠话,捂着腮帮子跑了。
一路上还在回想,为什么鸣天鼓治不了这小子?
又为什么,这小子在冰封之后的气息,像是觉醒了某种血脉?
到底是什么血脉?!
回忆着江湖苍白的脸,彪悍的战力,和出招时光明与黑暗交织的气息……
姜克鲜心里朦朦胧胧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影子,又迅速将它否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