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卿,你的意思是?”卫政怔了怔,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皇上,卑职以为,蛮人能征善战,骁勇无比,尤其擅长在马背上作战,沈轩的大炮威力虽大,
但局限性极强,待卑职制作活动靶子,再让沈轩的大炮再试试。”白震镇定而答,眼中尽是得意之情。
他所谓的活动靶子,不过是在目标上系上铁链子,两边命士兵左右迁移。
士兵众多,目标移动的速度非常快。
这边负责点炮的几名炮手顿时傻了眼,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来。
沈轩不得已,只得亲自督阵。
“开炮……”
轰隆一声巨响,炮弹落下,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而所要击中的目标,竟然巧妙的避开。
三门大门,连连射出十余枚炮弹,最终只有两枚命中炮弹,其余的炮弹均无任何作用。
白震哈哈大笑:“沈轩,这幸好是在演示,刚才炮手在换炮弹时,只怕敌人早已经到了跟前。”
“白大人,晚生还在不停地改进和调试,相信不久以后,大炮与弓弩共同应敌,一定会所向披靡的。”
沈轩有些尴尬,此次上京时间过于仓促,大炮制造完成后,的确没有进行演练,以至于才出现如此局面。
“沈轩,边关战火紧急,还容得你继续改进与调试吗?”白震有了震慑沈轩的理由,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白大人,你身为大将,应该驰骋于沙场,马革裹尸还,可是你却只求自身平安,一味退缩忍让……”
沈轩焦急,心痛。
仅凭自己一腔热血,根本无法与蛮族对垒。
终究需要众多卫朝子民,众志成城,才能驱赶蛮族,还卫朝安定与团结。
“够了,沈轩,朕念在常太傅举荐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此次和蛮之事,你就不要参与,
等送走三公主之后,你便返回云弈县,安心读书,来年再上京赶考。”卫政脸色一沉,不治沈轩之罪,已然是天恩浩荡。
“谢皇上……”
沈轩此次上京,第一回合便已经败在了主和派的手里。
卫政为了确保沈轩安全,仍然让栾城保护沈轩。
“退朝,和蛮之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谁若是再有反对意见,定斩不饶。”卫政一甩袖子,往大殿而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尴尬的莫过于沈轩。
美酒浪费了十几坛,却是喂饱了一群白眼狼。
沈轩与栾城沮丧回到客栈,栾城脸色抑郁,却不好抱怨:“沈公子,三公主对你寄予重望,可是……”
“老栾,你就不知道时间太过紧急嘛,还有,皇上对白震等一群大臣有所忌惮,就算想不和亲都难。”
沈轩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卫皇帝还真是处处受人掣肘,好像是没有实权的傀儡。
“沈公子,老栾不会说细话,但请你不要辜负我家三公主的一片真情。”栾城退到一边坐下,垂头苦思。
一名手下走进来,伏在栾城耳边,轻轻嘀咕几句。
栾城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怎么不早说,赶快前去见驾。”
“栾大人,没有命令,小人也不敢啊!”下人连忙回答,惶恐程度,不亚于栾城。
沈轩此刻在书房沉思,栾城进来,直接跟沈轩言明,似在征求沈轩意见。
沈轩瞪了栾城一眼,颇为无奈:“老栾,这个还需要跟我征求意见吗,赶紧走啊!”
悦来客栈,一间上上房。
门外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一律不能靠近半步。
沈轩和栾城二人进去,只见里面有一位年轻公子,背对着门口,跺着碎步,轻摇折扇,似在冥思苦想。
“参见公主殿下……”
栾城和沈轩同时拱手,施礼。
青年回头,正是女扮男装的二公主卫思伊。
栾城刚要下跪,二公主摆摆手里折扇:“行了,这里也不是府邸和深宫,不必拘泥于那些俗套。”
卫思伊虽然只是一女流之辈,却为人大气,潇洒。
“二公主,皇上不肯答应退亲,执意要将三公主送往蛮族,在下实在是尽力了。”栾城苦着脸谏言。
“沈公子,那你呢?”二公主目光如炬,射向了沈轩。
“二公主,小生我也是心如苦莲,三公主才气过人,与小生有如知音一般,她若被送往蛮族,
便好似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二公主,小生是心痛至极啊!”沈轩扼腕长叹。
“沈公子,你不要再说了……”
二公主闻此言,顿时是泪湿衣襟。
“二公主,小生倒是有一个计策,不过需要您和老栾一起去实施,另外小生有可能会招来杀生之祸,
待事情安顿之后,只求二公主去往小生家中,告知小生拙贱,让她好好活着。”沈轩露出了一脸的苍凉。
“沈公子,你不妨先说说来听听……”
二公主心里着急,好似要病急乱投医一般。
沈轩扫视四周,轻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还是……”
二公主看着屋里的家丁和两名侍女,声音一沉:“你们先去外面,没有招呼,谁也不许进来,否则,小心项上人头。”
卫思伊贵为公主殿下,砍几个平民百姓的头颅,还不是一个玩。
众下人,哪里敢有耽搁,匆匆退出。
京城,兵部尚书,白府。
今天,白府来了一名特殊的客人。
此人正是卫朝国君,卫政。
原来,今日退朝时,白震在卫政耳边耳语了几句,说有宝贝要赠与圣上。
卫政也想跟白震搞好君臣关系,白震是军机大臣,掌握兵权,对卫政有很大的震慑力。
白府,一间客厅里面,白震将卫政迎进来,三跪九拜,行君臣大礼。
卫政连连摆手,没好气道:“白爱卿,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了,说重点。”
“皇上,卑职先给您引荐一人,之后再说要事。”白震好像将卫政拿捏得很准,仍然是不温不火。
“此人是谁,你为何要如此神秘?”卫政露出几丝不悦,他是君主,岂容他人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