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你真的愿意帮助在下父亲?”白云飞被感动了,谈了这么久,便感觉赵统说了一句人话。
“白公子,你莫忘了,在下曾是白大人门生,没有白大人,便没有我赵统的今日,这份恩情赵统是没齿不忘。”
说到深情处,赵统竟然是哽咽难言,泪流满面。 “驸马爷,你的这份心意,在下父亲若是知道,也会感动的,不知道你有何办法救在下父亲。”白云飞信了,实实在在的信了。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下结婚三四载,二公主始终毫无动静,在下心里也急得很,
二公主再三催促在下纳妾,在下并非那花心之人,所以是一拖再拖,其实在下心里早已经有了意中人。”
赵统突然说起了故事,竟然还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有代入感。
白云飞又感动了,由衷感叹:“驸马爷,哪家女子能够得到你如此垂爱,真是人生大幸啊!” “白公子,此人其实你也认识,关系还很亲密。”赵统故意卖着关子。
“莫非在下也喜欢此女子,驸马爷,若是你喜欢,别说在下喜欢,便算是有了婚约,也会让了给你。”
白云飞只想救出父亲,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搁置一边。
“白公子,你言重了,在下喜欢的是你妹。”赵统脱口而出。
白云飞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还你妹呢?” 敢情,在大卫,你妹就不是一句好话,赵统无意说出,便好似伤了白云飞的某一个神经一样。
“白公子,你休怒,是在下太心急了,在下喜欢令妹。”赵统连忙赔罪。
白云飞反而愣住,一脸懵逼:“驸马爷,你没有开玩笑吧,舍妹身染麻风病,你不担心她传染你吗?”
“白公子,你太小看爱情的神奇了,正所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在下与令妹其实早已经是心意相通,
只要在下娶了令妹,令妹便与二公主是姊妹了,再有二公主去求皇上,令尊大人还愁不平冤昭雪吗?” 赵统的这个坑挖得很深,即使是白云飞眼睁睁往里面跳,也同样感觉不到。
“驸马爷,你真的愿意娶舍妹吗?”白云飞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但凡得过麻风病的人,都会被世人视为瘟神,赵统愿意娶白云飞的妹妹,便好似莫大的恩慈。
昔日蒙族王子扎海,闻言白玉兰患病,只是毫不留情的离去,没有一丝留念之意。
“白公子,在下目前身份,已然不是一般人,你认为在下是在开玩笑吗?”赵统颔首,轻轻微笑。 “那太好了,这门亲事,自然是由在下说了算,今日你我便将此事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白云飞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坏主意,赵统肯定也是前途无量。
“白公子,你也太过心急了,要不还是问一下令妹的主意?”赵统是势在必得,认为结果是毫无悬念。
“……”
白云飞却害怕了,白玉兰虽然是她亲妹妹,他仍然担心被感染。
“白公子,在下不妨告诉你,令妹的麻风病是在下买通了太医,故意这么说的。”赵统诡秘的一笑。
“为什么,驸马爷,你,你……”
白云飞开始气恼了,手指着赵统说不出话来。
“白公子,你以为你将令妹嫁给扎海,便能够救出令尊吗,根本不可能,皇上不会在乎蒙族的威胁,
到时候大卫和蒙族交战,最先受到伤害的还不是你白家,因为令妹嫁到了蒙族,有通敌之嫌,
另外,在下看到令妹伤心难过,也是实在不忍,才作出这个决定的,是令妹苦苦哀求在下救她。”
赵统跟白云飞讲起大道理,绝对是一套一套的,令白云飞无力反驳。
“驸马爷,既然这样,那便请舍妹出来,跟她言明,将婚事定下来。”白云飞想到再无其他办法,不如便应承了下来。
很快,白玉兰被请了出来。
白云飞看到她,笑得跟花一样:“妹妹,哥哥要恭喜你了,驸马爷前途无量,你若嫁了他,这辈子一定会……”
“哥,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还是等父亲回来之后再说。”白玉兰心里大惊,看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白玉兰,你之前装病推脱蒙族婚事,哥哥便不与你计较了,今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
驸马爷是救父亲最关键的人物,你岂能反悔,再说了,等揭榜之日,驸马爷再次登科,白家也跟着沾光。”
白云飞想到的是更深远的事情,以后白家撅起,赵统一定能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哥哥,你既然说驸马爷会登科,那有何必急在一时,等驸马爷登科之后,再谈及婚事,岂不是双喜临门。”
白玉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白了,就是拖,能够拖掉自然更好。
“白公子,那便就依令妹之言,等在下登科之日,再谈迎娶令妹之事。”赵统料定自己肯定会高中,便故意卖了一个人情。
“驸马爷果然爽快,妹妹,你坐下,陪驸马爷喝几杯,这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自是不要太过拘束。”
白云飞脸上漾出了笑容,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可以将赵统牢牢的攥在手心,为白家所用。
皇宫,御花园,御书房。
大学士廖凡将前十几名考生的试卷送到了皇上的案头,之后便在下面垂首而立。
此番,皇上又将常星寿请了过来。
其实每年的大试前夕,卫政都会将常星寿从洛霞镇请过来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卫政并没有忘记常星寿的师生之情。
卫政看了廖凡和其他两名御史,面无表情:“你们辛苦了一天,这便回去了,明日朕会公布状元名字,便会进行殿试。”
殿试,便是古代科举制度中最后的一道程序,皇上会亲自赐给状元顶戴花翎。
廖凡和两位御史诺诺退出,如受大赦一般。
卫政见几人退下,却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