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所受屈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一个大男人,被当众被他人用剑尖,将衣服剥得精光。
“沈轩,你,你太嚣张了,本公子再不会饶你性命了,还不动手,将沈轩拿下。”宋飞已然气疯。 就算沈轩不给也面子,也不能不给他老子宋铁人面子。
“住手……”
又是一声断喝传来,所有人等均自循声望了过去。
乖乖的,真正的主角登场,正是云弈县县令宋铁人,宋飞的父亲。
沈轩宝剑归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见到宋铁人到了跟前,只是冷声问道:“宋大人,你在路上设卡,又是何意?” “沈公子,只怪下官唐突,吩咐不周,下官设卡,也是按照京城旨意在做,还请你能够谅解。”
宋铁人曾经与蒙族犯境之兵交战,被蒙军围困,便是沈轩用计将其救出,此等大恩,宋铁人一直铭记在心。
“京城旨意,小生就不明白了,是京城谁的旨意。”沈轩看着宋铁人,眉头紧紧皱起。
“沈公子,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再者命令也是上传下达,望你谅解。”宋铁人也并不得罪沈轩,却是轻言细语。
“小生还有急事,去一趟云州府,这便别过了,小生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凡事不能做得太过。” 沈轩只想从此过去,往云州而去,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沈公子,你不想见到三公主和栾城吗?”宋铁人突然显得极为神秘。
沈轩愣住,朝宋铁人望了过去:“宋大人,你此话又是何意?”
“栾城护送三公主去洛霞镇,正好经过,被下官请进了府衙,估计沈公子现在很想知道三公主是什么情况吧!”
这便是宋铁人的底气,三公主在他的手里,他便有凌驾于沈轩之上的勇气。 “宋大人,你若是伤了三公主半根汗毛,小生绝不会饶了你的。”沈轩气得瞳孔一缩,背后宝剑已然在不停颤动。
“下官哪里敢伤害三公主,还请沈公子挪步,到府上一叙,下官自会将三公主交到你的手里。”宋铁人却是更加镇定。
沈轩一闪身,跃上骏马:“走吧,宋大人,那边烦你在前面带路了。”
“好说,好说……”
宋铁人满脸堆笑。 云弈城,与往日似乎大不相同。
仅仅才一炷香的工夫,便已经看到了好几队士兵在巡街,看似在维护治安,实际上,却是制造着一种紧张气氛。
原先的县令府门口的那个吴字早已经撤去,换上了现在的宋字。
早有下人将沈轩坐下马牵走,沈轩和宋铁人并肩走进宋府,后面那宋飞气得直瞪眼睛,却是无可奈何。
踏入大厅,沈轩沉脸问道:“三公主和栾城呢?”
“沈公子稍后,下官这就派人去请,你我二人先喝茶边等。”宋铁人还是满脸堆笑,好似刻意献媚一般。
“难道三公主不在府中吗?”沈轩不免生疑。
“沈公子,怎么会呢,你我还是饮茶。”宋铁人与沈轩说话,却是冲着下人喝道:“还不去将三公主请出来。”
沈轩并没有喝茶,他从宋铁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阴险与狡诈。
如果京城真的有白震当权了,宋铁人则会第一个出来支持,宋铁人曾是白震的部下,与白震有过命的交情。
“沈公子,你喝茶呀,莫非嫌茶不够好吗?”看着沈轩并没有喝茶的意思,宋铁人便在一旁极力劝茶。
自古以来,有劝酒一说,此刻宋铁人却是极力劝茶,却是让沈轩心里更是谜团重生,莫非?
“三公主来了……”
下人声音传来。
沈轩连忙站起,只见三公主卫思君从外面进来,旁边一名小丫鬟将她搀扶着。
“夫人,你,你这是?”沈轩不免好是心疼,这才多久没有见到三公主,怎地憔悴如斯呢?
“夫君……”
三公主看到沈轩,未语,泪却先流下来。
“老栾呢?”沈轩彻底惊呆。
若是往日,沈轩此话一出,栾城必定从某处冒出来,让人猝不及防。
而现在没有,好半天,才听到栾城慢悠悠的声音传来:“沈公子,老栾来了,让你失望了。”
沈轩往门口望了过去,只见栾城晃悠悠走了过来,满脸晦暗,黢黑。
“老栾,你这是怎么了?”沈轩心里一紧。
“沈公子,老栾只是中了毒,没有了内功,暂且还死不了。”看得出,栾城还承受着痛苦,但他却又故作轻松。
“夫人,那你呢?”沈轩看三公主模样,估计也未能幸免。
“夫君,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间,一切都变了,云州府州府被圣旨传到了京城,
老栾连连几封飞鸽传书,却是音讯全无,奴家原本想和老栾是洛霞镇等你,却不料在云弈县耽搁了。”
卫思君的心里有很多谜团,此刻只想沈轩能够一一为她解开。
沈轩没有回答三公主的话,而是望向了宋铁人:“宋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三公主是金枝玉叶,岂能受你侮辱?”
“沈公子,下官早跟你说了,只是奉命行事,另外下官要告诉你的是,卫思君已经不是什么三公主,
卫朝马上要改朝换代了,沈轩你是一个读书人,自然也能够明白,江山不属谁家,人人都可居之。”
宋铁人满面阴笑,为了这一天,他忍了很久,装孙子也装了很久。
“宋铁人,你这是乱子贼臣的行径,不怕满门抄斩吗?”沈轩嘴角抽搐,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让自己陌生。
“现在满门抄斩的只怕你了……”
宋铁人又是冷笑。
“宋铁人,小生现在便要了你的性命,看你如何作恶?”沈轩站起来,背后宝剑已然握在了手中。
“沈公子,你若动手,三公主和栾城便必死无疑,他们所中之毒,唯有下官可解,你想让他们死得快一些,
下官自然不会阻拦你,不过你在动手前,需要好好想想。”宋铁人知道沈轩武功很牛,但此刻却受到制约,又能牛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