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我军只能以静制动,最为重要的是,敌军的动向,我军也是一无所知。”沈轩好似陷入到了沉思。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便是蛮王攻打白云关有所成效。
若是能够给大卫带了重创,大卫的皇上白震,或者会放弃攻打郎族,至少也不会增加人马支援。 “沈帅,那我军现在?”朱啸龙也是拧紧了眉头。
“将军队分为三队,轮班休息,敌军援军在未到之前,暂时是不会有大的动作,趁着这机会,让三军好好休息,
最好是做到以逸待劳,给敌军一个迎头痛击。”沈轩心中并无太大的胜算,却仍然强作镇定,去安慰众将士。
“那末将这便去安排了,沈帅,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朱啸龙神色抑郁。
沈轩并没有答话,也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 众人全部退下,只有沈轩留在中军帐里。
栾城从外面进来,看着沈轩,轻声道:“沈公子,你去休息吧,查尔贝公主说了,蛮王会带兵攻打白云关的。”
沈轩叹了一口气:“蛮王攻打白云关,小生也是深信不疑,但至于是什么效果,又怎么能够预料到?”
“……”
栾城却是愣住。 “好了,不说丧气的话了,你此次去蛮族,跟査丽的进展如何?”沈轩问起了査丽,当然,他更关心的还是查尔贝。
“沈公子,查尔贝公主问到你了,她很想念你。”栾城却是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如果不打仗,小生早就去蛮族了,现在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沈轩轻声叹了一口气。
“沈公子,蛮王跟老栾提过,说你要是去蛮族,他会跟你修建一座驸马爷府,许你高官厚禄,永享荣华富贵。”
有些话,栾城没有明说。 现在沈轩的处境,真的很尴尬。
之前大卫的金科状元和驸马爷的身份,随着卫政的陨落,也是烟消云散。
现在的沈轩说白了,就是一个俗人,更好似负隅顽抗。
“呵呵,你没有替我谢谢蛮王的好意了,即使当初大卫皇上在位,小生也并没有想到沾什么光。”
沈轩好一阵冷笑,若是贪图荣华富贵,此刻又怎么会陷入如此境地。 “沈公子,老栾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老栾却相信你。”栾城瓮声瓮气答道,不等沈轩说话,便已经退出了大帐。
蒙族,都城。
扎西竟然真就抓了几名替罪羊,竟然还是蒙族都城外一处某部落首领。
这几人,还真有杀死蒙族二王子扎力的打算,甚至精心布了局。
只可惜,他们还没有动手,二王子已经被人杀死。
一时间,全城戒备,部落首领所带的十几人也成为了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最终,扎西在赵统的配合下,将首领及其手下全部抓住。
经过审讯,却是因为扎力之前抢走了首领的妹妹。
首领带人跟扎力理论,扎力后来竟然领兵血洗了部落,致使近百人无辜丧生。
蒙王因此也震惊了,最终将部落首领及其手下无罪释放。
但扎西却没有,在首领和其手下离开了都城后不久,仍然还是派了人马,将十几人截住,全部伤害。
蒙族二王子之死,看似查出了真相。
但明眼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所谓的部落首领,不过是当了替罪羊而已,真正的杀人凶手仍然是隐藏不现。
三王子扎西摇身一变,已然成为了蒙王最信任的人。
而他所做的一切,能够瞒得了所有人,却瞒不了赵统。
赵统看破不说破,更大的原因,也是不想被扎西所连累。
扎西能够杀死哥哥扎力,若想杀死他赵统,更是分分钟的事情。
赵统每日里只在驸马爷府里读书写字,有时也陪着公主扎萌散散心,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也是怡然自得。
论学识,赵统在整个蒙族是无人能及的。
因此,扎萌也被赵统迷住,赵统总能够写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扎萌拿在手里,却是爱不释手。
花园的亭子里面,便是赵统和扎萌谈论诗文最好的去处。
什么老树,枯藤,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总之,赵统有意无意,总将浓浓的思乡之情展现在字里行间,让人读之动容。
扎萌正欲宽慰几句,却见三王子扎西匆匆忙忙赶来。
赵统已然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三王子,你每日里操劳国事,怎么有空来寒舍?”
扎西一把抓住赵统的手,却是一脸神秘:“大王有急事诏见于你,你随小王去一趟大王宫殿。”
“三王子,大王诏我,有何要事?”赵统心里却是打起了鼓,唯恐扎西也在背后向自己使坏。
上次,蒙军攻打郎族时期,三王子便是第一个出面为难他赵统的人。
“小王也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大王很是着急,你快与小王一起去吧!”扎西不由分说,拉着赵统便走。
“三哥,父王诏我夫君,到底所为何事?”扎萌问,也是十分着急。
“公主,你便放心吧,父王要封驸马爷为大将军。”扎西终于透露了一点消息。
赵统回头,却是淡淡一笑:“夫人,为夫去去就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在府中等我。”
扎萌还能说什么,父王诏夫君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她无权,也不敢有任何阻拦的想法。
赵统和扎西去了蒙王宫殿,之后去了蒙王寝宫。
蒙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唯独只留下了赵统,连扎西,也被遣退了出去。
赵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来蒙王真的要对自己委以重任了。
蒙王将赵统喊到卧榻前坐下,神色低迷:“驸马爷,你对二王子的死,有什么看法?”
赵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蒙王的面前:“大王,微臣不敢轻易说话,请大王谅解。”
“其实本早知道二王子是怎么死的,但事已至此,又能奈何?”蒙王深深叹气。
“大王,微臣还是不明白。”沈轩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