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林穗穗,就连一旁闻讯过来的莫恩泽也是一下没撑住,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什么玩意儿?!
表妹?! “你认错人了。”林穗穗看了男人一眼,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她不动声色的给一边径直要过来的陆则使了个眼色,而后才又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在你开口之前,我想要先讲个笑话,也是正好这当口想起来了。”
也不理会那男人微微有些变的脸色,林穗穗垂眸想了想,便面色不变的继续开口道:“以前,我听从大夏那边过来的旅者说过一个故事。
他说,大夏那边虽然人杰地灵,却也多有那心黑手狠歹毒之人,为了赚银子可以不择手段。
而其中,他们的目标经常会盯上那些涉世不深的深闺女子。
深闺之中的女子,涉世不深,又多被家中长辈宠爱养得单纯柔美,天真烂漫不知世道险恶。 他们惯常用的手法,就是安排男子到那女子面前,直接称呼那女子是表妹或者是家中长辈早年定下婚约的未婚妻一类。
开口闭口一通说词都是自己曾经做下了多少错事,请表妹原谅一类的,而后周遭便有人趁机围上来,对着周围的民众解释说这女子要么与这男子有婚约在先,要么就说是表哥表妹私奔出逃的,最终拉拉扯扯就将那女子裹挟而去。
有之前那些荒谬的解释在前,路人也多不会出面去参与阻拦,所以那些歹人出手之后,很多时候都会得逞。
那些女子最后多半都被那些歹人远远的卖出去换了银钱,原本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是传说,倒是没想到竟也让我在眼下遇到了一次。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林穗穗的语速不快,听起来颇有几分娓娓道来的意思。但是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态度,却让对面拦住她的男子和他周围那几个人皆同时变了脸色。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还真是该死的熟悉!
他们还真的就是存着这个盘算,想要趁着对方不备,先将林穗穗这个‘神女’先毁了再说!
就算不能彻底毁掉,至少也能够让她的名声败坏一些。
毕竟一个与人‘私奔’过的神女,又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然而现在这个打算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就被面前这位‘神女’轻描淡写的给直接戳破了。
这让他们怎么将这场戏往下接着唱?
“我想,‘神女’您是误会了,我的这位朋友只是看您与他家的表妹有些相似,倒是没有说您就是他表妹的意思。”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的时候,终于有人出来救场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异常儒雅温和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仿若一阵拂面而来的清风,有着让人一眼就能够放下敌意的能力。 看着众人对他的态度,他在这群人中间的地位不言而喻。
陆则不等林穗穗开口,已经几步赶过来十分干脆利落的拦在了林穗穗的面前。他迎着对面男子看起来和善又饱含着几分歉意的目光,有些冷淡的开口道:“既然是认错了的话,那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男人没说话,陆则也没有继续与他多言的打算,护着林穗穗便直接离开了。
“他们竟然能想到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白果一想到刚刚的长眠现在还一阵的后怕,若是万一那时候真的让他们得逞,那不管现在怎么解释,流言,特别是类似的流言总是特别方便传播的。
林穗穗伸手拍了拍白果的手背以示安抚,而后才轻声道:“其实能够想得到的,毕竟暹罗的国力摆在那里。
有着与他们国力不相符的野心,若是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的那些想法,该如何得逞呢?”
阳谋,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举暹罗全国之力,再联合上南疆譬如南越诸国,也未必能够击穿大夏的南境防线,所以他们才会将目标投向大夏北边的邻居北蛮,妄图联合北蛮一起,对大夏同时发起进攻,这样两线作战之下,大夏总归不会再是铁板一块。
只是很明显,这次他们的计划,好像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顺遂。
也许是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纰漏,导致现在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草率而无序。而陆则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上位者在处理各类突发的情况之时,最大的忌讳,就是慌乱无序。
一旦如此,一切原本计划之内的事情,也会逐渐一点点的脱离原本的模样而失去控制。
就比如北蛮这次的事情,按说一切一开始都是处在妮娜侧妃的操纵之下,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了问题呢?
那自然是从谷汗王逃脱开始。
但是这根搅乱一切的丝线却并不是现在才埋下的伏笔,而是在更早的时候。
如果她们没有借着流民之乱返回北境,没有在路上遇到谷汗王,没有那一出交手,自然也不会谷汗王后续对他们的信任而选择冒险入关找他们合作求助。
当然,没有这一切,凭借谷汗王的实力或许能够在北蛮纠集一部分的实力去与王庭对抗,但是很明显,谷汗王并不一定会占到上风。
而等到北蛮这边一切稳定,最终尘埃落定之后,大夏的北境却依旧还是处在那位昏聩的镇北将军的统治之下,那后果……
对,暹罗早就已经对北境的士兵下手了!
而那时候,又有谁能够抵御北蛮的骑兵叩关?
最终北境与南境的战事同起,大夏会如何?!
林穗穗并不敢去深想后果,她莫名的微微抬起手,捂住了突然一阵抽紧的心口,那里仿佛是遭遇了重击一般,疼得她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陆则眼尖,过来伸手便将林穗穗揽入怀里,焦急而紧张的询问她的情况。
“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一下觉得心口突然有点难受。”林穗穗缓了一下,微微抬眸看着陆则,抬手安抚的回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就一下下,现在已经好多了。”
阳了几天,烧了几天,感觉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糊~嗷嗷嗷,但是我觉得我快好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