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周鑫,夏五,乔仁四人从院子外面冲杀了进来,四人可以说是气势汹汹,并且他们四人也就乔仁的战斗力差了一些,赵路,周鑫,夏五的手上刻都是有匪寇人头的家伙,那打起来,根本就不是赵德发的家丁能抗住的。
一番对打,不一会,赵德发的家丁就扛不住了,赵德发也聪明,知道现在自己要逃了,如果再不逃的话,这赵路恐怕连自己都要打一顿。
“你们等着,全部都给我等着。”赵德发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就跑了,随后赵德发的家丁们也是呼啦啦的一瘸一拐的跑了。
一开始赵路等人还想去追,不过,朱朗却摇头喊道:“穷寇莫追...!”
赵路等人这才回来,而回来之后,赵路等人也看到了朱家人的惨样,朱二保一身的皮肉伤,大狗的左眼肿了起来,二狗的右腿捱了一棍子,应该是骨裂了,严老倔的手臂脱臼了。
就连朱朗的身子也是被踢了一脚。
可以说朱家四人那是个个都挂了彩,赵路这个时候连忙来到了朱朗的身边担心的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请郎中过来?”
朱朗摇摇头:“这些外伤,我治比较好。”
“哎呀...忘记了,我们的公子还是神医。”周鑫嘿嘿的笑了起来。
朱朗苦笑了一下:“是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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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朱朗将家中的人都救治完之后,这才和赵路还有夏五说起了话,就在朱朗和赵路还有夏五说话的时候,家中的女人们都暗自的垂泪,毕竟这次家中的男人都受伤了。
严世花哭的是最惨,也不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爷爷还是心疼自己的情郎。
“哎呦...!”一下倒在了院子中摇椅上,晌午的阳光照在朱朗的身上,朱朗发出一声感叹:“这次幸亏你们来了,你们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收场。”
“公子...。”赵路微微的道:“其实我和周鑫还有夏五商量过了,我们明天就搬到您这里来,只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真的?”朱朗露出了的开心的笑脸:“你们要是能来,我当然是开心了,我可不想再被揍第二次。”
看到朱朗愿意,赵路和夏五也是一起笑了起来。
“公子...我这次刚刚从应天城回来,已经打听到了关于糖的一切行情...。”
“是吗...?”朱朗一喜:“那你将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是公子...。”夏五随后轻咳了一声道:“公子,这糖在应天属于所有百姓的家用品,一共有两种糖...蔗糖和饴糖。
其中有钱的用蔗糖,没钱的人用饴糖。
这个蔗糖有黑糖和红糖,黑糖是十文一斤,红糖是三十文一斤,基本上应天每个月就要消耗十多万斤,不过,公子说的那种糖霜,就真的太稀有了。
整个应天一个月的糖霜仅仅不到四百斤,一斤糖霜的价格在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朱朗也是被这个价格给吓到了。
一边的夏五则是肯定的道:“没错,就是一两银子,并且就这还供不应求,你还必须是勋贵之家才能吃到,要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你要是没有权,有钱也买不到。”
“好...。”朱朗轻轻一拍手问道:“那你有没有给我们找一条路子?”
“回公子的话,路子找好了,就是我家大伯,我家大伯现在就在一家经商的富人家做杂役,他和那家的管事关系不错,上次稍微提了一嘴。
那位富人家的管事立即就说,如果有,不管多少他都要,价格就按照一两银子一斤...并且会保密,谁也不会知道。”
“嘶...还真的是天助我也呀...。”朱朗有些心情愉悦的抖了抖腿道:“这样吧...赵大哥,我等一下就给你们四人一人二两银子,明天,你们每人给我买一百斤黑糖回来。
你们四人不能在一个地方买,要分批次在不同的糖铺去买,不要引入注意,等你们买回来之后,我就要用黑糖制糖霜。”
“是...!”赵路和夏五脸上惊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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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之上,马车中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德发,这个赵德发带着自家的家丁被打退之后,就已经怒火中烧了,他回到了家之后,立即让家仆将马车给套好。
他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当涂县城,去找他的那位当主簿的亲戚,本来赵德发不想动用自己的底牌,因为动用底牌是要用银两了,最少一次也是一百两,赵德发心疼银两。
可是这一次赵德发是真的生气了,他不再考虑银两,这次直接带了二百两,他要去找自己的亲戚,那位当涂县的主簿,他要将朱朗一家给全部给弄到当涂县大牢,都给弄死。
马车不停的向前,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当涂县城,赵德发也是和往常一样,到了当涂县衙去找自己的亲戚,一见到自己的那位亲戚,赵德发第一时间就将两百两的银票给拿了出来。
看到银票之后,那位当涂县的主簿也是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直接将银票给划拉到自己的面前,当然了,主簿随后也没有白拿钱,而是立即问了赵德发此次来的目的。
赵德发连忙就将此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他是来告朱朗的,有人一定会问问...这位赵德发告朱朗什么罪名,这位赵德发告朱朗欺诈。
赵德发告诉那位自己的亲戚主簿,朱朗是远近闻名的兽医,他明明可以治疗好自己的水牛,但是朱朗却并没有救治,反而是故意的用极低的价格买了自己生命的水牛,跟着轻松的只好自己的水牛,最后将自己的水牛治好之后给卖掉了,这就是典型的欺诈。
说实话,如果是一个月前这位赵德发来找自己的这位亲戚主簿,说出上面颠倒黑白的话之后,那位赵德发的亲戚主簿一定会看在二百两银票的面子上,直接打下保票,会将那个什么朱朗一家立即捉拿归案,因为那个时候的衙门,就是一个官官相护的黑衙门。
只要能找点什么理由,关一个百姓那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当涂县城有一位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谁呀...就是邓捷呀,邓捷现在可是为民做主的大清官。
整个衙门上下,所有官员虽然恨的是咬牙切齿,可是即使恨成了这样,但是这些当涂县衙的官员们,却谁也不敢得罪这位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因为这位大老爷可是卫国公的三公子,谁敢给这位小爷闹不痛快,穿小鞋?
既然上面清廉,下面的官员又斗不过,那么就只能不再随意的徇私枉法,这也是为什么上回说朱朗会被邓捷救一次的原因。
那位当涂县的主簿也因为这样没有第一时间的打包票,而是询问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听到了,赵德发和朱朗之间,在上百人的村民面前签订过契约之后。
那位当涂县簿直接将二百两的银票还给了赵德发,县簿告诉赵德发,只要有那个签订的契约,那就别想打赢这次的官司,现在的县太爷为民做主,想要颠倒黑白太难了。
说完,就直接让赵德发走了,连送都没有送,不是主簿不想送,而是他太心疼二百两银子了,可是现在的主簿也不敢徇私枉法了,只能忍痛让赵德发走了。
走出了赵德发也是不可思议了起来,看了看当涂县衙的牌匾,这个牌匾怎么可能会不黑了,那可是二百两呀,就这么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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