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噩耗

目录:全军列阵| 作者:知白| 类别:历史军事

    艾悠悠拉着陆骏集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你连箱子都没带,你招惹他做什么。」

    陆骏集道:「纵然没带箱子,我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艾悠悠道:「你可知道,老掌教随陛下出巡之前特意找我交代过,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让我务必把你看好。」    陆骏集叹了口气:「老掌教总是把我当个孩子看待,可我也早已不是孩子了。」

    艾悠悠道:「你早已不是孩子了,可是现在这层面上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你那单纯心思能琢磨透的,老掌教说过,看好了你,上阳宫便有未来。」

    「我?」

    陆骏集撇嘴道:「便是那陈微微,论修为来说也远在我之上,对于上阳宫的道法钻研,他也必在我之上,我算的什么。」

    艾悠悠叹道:「你可是真的傻啊。」    陆骏集:「你也说我傻,人人都说我傻,难道我真的那么傻?」

    艾悠悠道:「一人说你傻可能是假的,要是人人都说你傻,难道人人都是错的?」

    陆骏集不说话了。

    艾悠悠道:「你要死死记住,自今日起,不可随意离开你那后院,????????????????而你的箱子,不能在你三尺之外。」

    陆骏集刚要说话,艾悠悠道:「三尺不行,你那箱子,不能在你一尺之外,切记切记。」    陆骏集道:「那也就说,自此之后,我吃完拉屎都要带着箱子?」

    艾悠悠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到刚才陈微微那个眼神?」

    陆骏集:「他果然是对谁都能下手。」

    艾悠悠道:「就算尚大礼教的死,聂大礼教的失踪都和他无关,你如此针对,他也想杀你了。」

    陆骏集却笑了笑道:「只管来就是了。」    艾悠悠叹了口气。

    老掌教临行之前对他的交代,他是一刻都不敢忘记,所以才会和聂无羁商量,让他在暗中看着陆骏集。

    老掌教当初说过,若那些人要动手,第一个要杀的上阳宫大礼教,或许便是陆骏集。

    现在陆骏集还活着,可其他两位大礼教死的死没的没。

    「你就听我一句。」    艾悠悠道:「你最近不要再出来了,只管在后院里研究你的东西。」

    陆骏集回头看向艾悠悠:「你也觉得我一事无成?」

    艾悠悠:「我只觉得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着。」

    陆骏集问:「我要好好活着,那其他人呢?」

    他说到这脚步一停。

    「聂无羁还活着吗?」

    艾悠悠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也许吧。

    消息很快就报到了宁未末那,作为此时留守歌陵级别最高的人,这事,不落在他头上还能落在谁头上。

    短短时日,两位大礼教神官出事,这是大玉立国二百多年来都未曾有过的事。

    百姓们现在都可能有些受不了,那可是上阳宫,那可是大礼教,神仙一样的人。

    所以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丢失威信的不仅仅是上阳宫,连朝廷都会显得颜面无存,声名扫地。

    「为今之计。」

    宁未末看向奉办处的诸位辅政大臣,还有刚刚赶过来的陈微微。

    「是要让全城百姓务必相信,大礼教聂无羁并未出事,现在所传扬的一切消息,都是准备作乱的人故意传播,试图引起歌陵震荡。」

    次辅赵苗欣叹了口气后说道:「宰辅大人的话是没错,可现在该如何让百姓们相信?」

    他看向宁未末道:「大人该

    知道,百姓们对这种传闻,多数是宁可信其有,除非是让聂大礼教现身出来,让百姓们看一看。」

    听到这话,陈微微说道:「百姓们并没有几人人是聂大礼教。」

    宁未末看向陈微微:「陈大礼教的意思是,找一个假的聂大礼教,让他在百姓们面前转一转,这是非也就压下去了。」

    陈微微道:「百姓们历来敬重上阳宫,神秘固然是其中缘故之一,可若一味神秘,距离百姓太远,那反而会有些弊端,依我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百姓们近一些的接触一下上阳宫。」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宣扬出去,大礼教聂无羁要在奉玉观开坛布道,凡歌陵城内道门弟子,皆可到奉玉观听讲。」

    宁未末看了一眼陈微微,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声,这个陈微微确实是有急智的,也许他在大局观和细微处都有所欠缺,但这种临机应变的天赋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宁未末点了点头道:「我看这样安排就很好,请奉玉观内一位道德高深的礼教出来,以聂无羁身份开坛讲法,消息传扬出去,百姓们自然也就信了。」

    陈微微道:「我????????????????回去之后,便会和奉玉观里的人商量一下。」

    宁未末道:「事不宜迟,大礼教请先赶回奉玉观商量此事。」

    陈微微抱拳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陈微微走了之后,宁未末坐下来,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一些。

    沉吟良久,他看向其他几位次辅说道:「现在,似乎必须得请大将军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事情发展的兜兜转转,可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什么,林叶还是要回歌陵来。

    而且,是被奉办处请回来的,不是召回,不是抓回,更不是林叶带兵主动回来。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人急匆匆的进来,俯身说道:「京州大营大将军林叶,派人送来公文。」

    宁未末连忙让人把公文拿过来,展开一看,宁未末的头就有些大了。

    「你们看看吧,大将军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他把公文递给姚新远,姚新远看完后递给须弥翩若,须弥翩若看完又递给赵苗欣。

    这几位辅政大臣看完之后,一个个都是头大如斗。

    林叶要求奉办处批准,他要带兵进歌陵,调查殿下失踪之事。

    「诸位怎么看?」

    赵苗欣摇了摇头道:「未有先例啊......就算是在京州领兵的大将军,自大玉立国一来,都没有人能带兵进入歌陵的先例。」

    姚新远道:「一旦大将军带兵入城,那接下来的事,只怕谁也左右不了了。」

    宁未末道:「可此事,毕竟是咱们之前有些冤枉了大将军,若不让他出这口气,若不让他亲自调查殿下失踪之事,那他怕是义愤难平。」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咱们不批,可大将军还是带兵来了,那......这脸面上就更不好看了。」

    姚新远道:「就是啊,若大将军带兵来了,这城门咱们是开还是不开,开,可能出大事,不开,这不就等同于向百姓们宣告,大将军是要谋反?」

    须弥翩若道:「王洛神不是一直都想请大将军回歌陵吗?我看不如现在宰辅大人把他请来,让他也出个主意。」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的事,不就是力求各方都满意的事么。」

    姚新远道:「须弥大人,你是不是没有领会陛下创建奉办处的意思?」

    须弥翩若:「你是不是没有领会,我这句话里的意思。」

    宁未末摆了摆手:「两位不要争吵,我倒是觉得,让王洛神来一趟不是坏事。」

    与此同时,宁未末家中。

    一袭白衣的女子从后院掠进来,才一落地,四周的气场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她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是我。」

    这个女子,正是当初就跟着天子去过孤竹的那位高手,她似乎和林叶之间,也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辛言缺从后堂出来,见是这白衣女子到了,连忙俯身道:「姑姑。」

    他俯身的时候,撤掉了布置在后院的上阳阵法。

    「姑姑突然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聂无羁失踪的事你知道了吗?」

    「听说了,不过我猜着,聂无羁没那么容易出事,多半是藏起来了。」

    「不是。」

    白衣女子这不是两个字一出口,辛言缺的脸色也变了。

    「他,真的出事了?」

    ????????????????辛言缺之所以不担心,因为这本就是他和聂无羁商量好的事。

    他和艾悠悠对聂无羁的交代就是,你不能经常露面,最好是让人找不到,如此一来,对手才会有所忌惮。

    白衣女子道:「这个,灭了。」

    她从手里拿出来一个很小的水晶瓶,看着也就和拇指大小相当。

    这水晶瓶里有一点红色,也不知道是血迹还是什么。

    「姑姑,这是什么?」

    「万象门的星术。」

    白衣女子道:「万象门中有秘术,名为挂星,取人一滴血,配合万象秘法,就能知道此人生死,只要此人活着,水晶长明。」

    她举起那小小的水晶瓶。

    那瓶子黯淡无光。

    白衣女子道:「从云州来之前,我向他们每人都要了一滴血,包括林叶,包括长公主,此事机密,我从未对人说过。」

    辛言缺看着那黯淡无光的水晶瓶,心跳都开始抑制不住的加速。

    「聂无羁真的......出事了?」

    他之前一直觉得,是聂无羁趁此机会藏身。

    白衣女子道:「我去过现场,那里的***是我万象门的东西。」

    「万象门......」

    辛言缺道:「万象门中,现在还有谁的实力,能在姑姑之上?」

    白衣女子回答:「叛徒花怜花。」

    她看向辛言缺道:「如果真的是花怜花亲自出手,聂无羁应该......凶多吉少。」

    辛言缺只觉得心口一窒,紧跟着便是疼了一下。

    他与聂无羁私下关系极好,两个人本就年纪相差不多,性格又近似,所以算是投缘。

    他身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在云州那几年,暗地里都是聂无羁与他来往,两个人关系走的极近。

    所以若要说此时悲伤,远大于尚清讫的死。

    「姑姑,能找出来这个花怜花吗?」

    「我试试。」

    白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后停顿片刻,然后说道:「花怜花修为极强,与我师父不相上下,且,其阴狠狡诈,最善用毒,若我......若我也出了事,你告诉林叶,当以大局为重。」

    说完后,不等辛言缺再说什么,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