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周署长的面怎么不能杀人?”
姚金龙怒声反呛楚轻眉,伸手指着姜凡道:“他一直怀疑是我派人绑架他妻子,今天早上遇袭也怀疑是我干的,一心瞎猜,抓不住真正的凶手,就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难道你敢说这些事不是你干的?” “笑话,真要是我干的,我为什么不直接要挟他来治疗我父亲,而是眼巴巴求着他?”
姚金龙怒叱一声,不再理睬楚轻眉。
径直转过身来,颤抖的伸手遥遥怒指姜凡道:“你好狠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这年纪轻轻,竟如此凶残,当着周署长的面,都敢对我父亲下杀手……”
“证据呢?”
姜凡终于开口了。 他一脸冷漠的反问姚金龙道:“捉贼要拿脏,我救人先不说救没救出事故,哪怕救出了事故,那我就是凶手?要这么说,医院里的医生,各个都是杀人凶手。”
面对姜凡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反驳。
姚金龙眼中闪烁出一抹阴狠的窃笑,随即,尖声发问道:“那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
姜凡面色一怔。 不待他开口,姚金龙便立即炮语连珠的质问道:“姜凡,先前咱们私底下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给我拍着胸脯保证,你绝对能百分之百治好我父亲,我才冒险愿意让你一试,现在这就是你自信满满的治疗结果吗?”
污蔑。
扣屎盆子。
姜凡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不过眼下计较这种事显然没有意义了。 姚金龙这话,只是给周绪远抓人,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姜凡,会被姚金龙允许给他父亲治病?
答案就在这里。
“周署长,你不会因为他是楚探长的弟弟,就不抓人吧?”完成这一切铺垫之后,姚金龙转头用一种激将法,催促周绪远一声。
周绪远面色一沉,冷声道:“扯淡。” “那……”
“你姚金龙给我冷静点,闭上你的嘴,现在既然出了人命,那就轮不到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周绪远无比霸气的一声冷斥。
随即,抬头冷眼看向姜凡道:“我问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没有,那就是非法行医。
别管人家姚金龙同不同意,现在医死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
姜凡没有选择狡辩,坦然地摇了摇头。
周绪远听到这话,也不和他多说,立即向病房门外的下属们挥手吩咐道:“铐上,把他带回去。”
“呼~~~”
眼见周绪远如此果断,明明是刚刚死了父亲,姚金龙却感觉通体舒泰,忍不住轻松的长出一口气。
甚至看向姜凡的神色,都难掩一种得意洋洋。
他为什么要在今晚将周绪远叫来?
等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事实证明,因为侄子周洋而和姜凡存在私仇的周绪远,面对姜凡犯事,绝对是毫不手软,立即抓人。
这充分体现了他在事前周密的布置和谋划。
唯一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
姚金龙看向父亲的遗体,眼神中闪过一抹愧疚。
亲手终结父亲性命,终究是件令人痛苦不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