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虚空,再是这不知道哪儿来的能够使人延寿的邪器。而且那老者的记忆里还存在着一个神神秘秘的法师组织。
何慎言只觉得恕瑞玛还能存在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邪器的使用方式各不相同,他手上这个属于最简单那一类。只要你带着它,随后食人就行。它会拘束受害者的灵魂,让他们的血肉为你本身添砖加瓦。而受害者的灵魂则会增强邪器本身的力量,让延寿的效果更佳。
何慎言抬起头,他对面有一队卫兵正在朝他走来。那个女人的身份很特别,她活了两百年。吃掉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包括自己的后代。她现在所用的身份,是自己的女儿。而她的那个‘自己’,是城主的妻子。
何慎言微微摇了摇头,卫兵们紧张无比。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告诉他们面前这人是个法师,法师在瓦罗兰并不招人待见。他们由于天生的法力会造成许多破坏,可以说一个法师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麻烦。但他们倒也不难对付,只要近身,再强的法师都会因为没时间施法而变成软柿子。
他们很快就冲到了何慎言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城主的命令是杀了他,一个穿着崭新锁子甲的卫兵拿着手中的长枪便刺了过来。法师咧嘴一笑,他读心看到了这卫兵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要我近身,他就没法动用那该死的魔法!
“问题是”
何慎言抬起手,精准地抓住了他刺来的长枪的枪身。随后往后一拉,抓住枪杆一个回旋,便握在了手中“打你们倒也不用我用法术。”
一分钟后,他向着城主府走去,留下一地哀嚎的卫兵,和一杆折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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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之城近在眼前。
跨过黄沙,贾克斯拍了拍自己的面罩。让那些顽固的粘在他面罩上的沙子掉落了下去。在恕瑞玛就是会这样,有时你甚至不得不走个几百米就停下,脱掉靴子,把那些沙子都倒出来。
他一路上经过了七个流沙陷阱,杀了一整队沙盗。还迫不得已击晕了一只暴躁的斯卡拉什。天可怜见,他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哪儿来的,按道理来说,斯卡拉什都是有主的。
“斯卡拉什遍布于恕瑞玛地区,非常适应严酷的沙漠气候。虽然它们出了名地暴躁难驯,但却仍然受到当地人的极大崇敬。它们的毛皮上画着护体的神圣符记,犄角上挂着图腾和护身符。拥有一只斯卡拉什就是繁荣兴旺的象征。”
贾克斯想起他旅行过程中遇见的那个学者,他在编纂一本瓦罗兰各地风俗志。其中关于恕瑞玛的一篇虽然通篇都是错误与偏见,但在斯卡拉什这方面,他没说错——只有一点,贾克斯没告诉他。
一只暴躁的斯卡拉什是人们绝对的噩梦,想一想。一只身高数米的巨大野兽,喘着粗气,朝着你冲过来的模样。头顶上两只狰狞的角无论是任何盔甲都无法抵挡。但对于贾克斯来说,他也不需要抵挡。他只是一个跳跃,随后抡圆了灯柱,一击便将那斯卡拉什打晕了过去。
花园之城的城门口没有卫兵,这让贾克斯有些惊讶。他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几年没回来这地方的治安变好了?都可以不用卫兵去搜查那些进门的人了?要知道,每天都有城外的拾荒者与盗匪想要混进城内呢。
不过,他没管那么多。走进城内,首先看到的是躺倒一地的卫兵。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这座恕瑞玛的绿洲,花园之城在此时死寂的如同一座坟墓。
“好吧,麻烦总是一个接一个的。”
贾克斯叹了口气,他早已习惯了和虚空扯上关系的事情最后都会演变成这样。他抬起头,发现城内中央一栋尖顶建筑正在冒火,尖叫声与喊杀生从那边传来。
他微微蹲起,一个跳跃便跳上了七八米高的房顶,随后便在那些砖石构成的屋顶快速跑动起来。短短几分钟就接近了城中央。贾克斯小心翼翼地蹲在房顶后面,暂时没人注意到他,这很好,他可不想引火上身。
这里到处都是举着大盾与长枪的卫兵。还有弓手在四面房顶上严阵以待,可他们显然不敢有所动作。
原因无他。
贾克斯眯起眼抬头看去,一个穿着华贵长袍的男人正在塔顶漂浮着,他脚下没有任何可供站立的地方,整个人像是莫名其妙被某种东西托举住了一般,吊在空中。
他不住的尖叫着。但无论是求饶、咒骂、哭泣还是以利益许诺都全无用处,站在他对面塔顶阳台的那个黑袍男人甚至都没看他,只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小金环。
贾克斯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随后嘲讽的一笑,便将城主扔了下来。他移开脑袋,不想看到那场面。贾克斯杀过很多人,但如果要他评选出一种最难以接受的死法,那八成就是高空坠亡。
那个男人消失在塔内,卫兵们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贾克斯也没看见一个管事的出来控制场面,他不禁腹诽,怎么,这城主连个管家都没有吗?
那个引起如此之大骚乱的男人不见了,贾克斯自言自语道“多事之秋”
“是的,我同意。”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贾克斯立刻矮身,灯柱以回马枪的方式往回一戳,但没有反馈,甚至在下一秒就连灯柱都从他手中消失了。。他心中一凛,回头看去,刚刚见过的那个黑袍男人此时就站在他身后,手中举着他的灯柱。
“有趣,这是什么火焰?”男人看着他灯柱顶端燃烧着的烈焰,问道。
“你是什么人?”贾克斯做好了搏命的准备,他一边问话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一边将自己腿部的肌肉绷紧了。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却将灯柱还给了他。
“流浪者,法师,学者。顺带一提,你身上有它们的味道。”
“什么?”
贾克斯有些不解,它们?
“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