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接手了只剩下几条破船和一支已经被打的只剩下残兵败将的朝鲜水师以后,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把朝鲜水师的架子又给拉出来了。
就凭这一点,邢玠都忍不住对其另眼相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李舜臣也算的上是一时能将!至于能不能成为名将,那就要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看来这里,邢玠就不由得在想朝鲜还是有能人的,但是为什么和海上而来的倭寇一碰就一溃千里,丧权辱国呢?难道他们的能人一般都不受重视吗?还是因为朝主昏聩?
算了算了,这是他国内政,邢玠作为一个强势外臣,也懒得管他们的烂事,只要他们乖乖配合好自己的战略战术,就算是朝鲜内部改朝换代也不管他的事。
想到这里,邢玠无不感慨自己的遭遇,他庆幸自己在人生的这个阶段遇到了皇太子,是皇太子的知遇之恩,又让他在朝鲜战场上绽放出了光辉。
对此,邢玠感觉自己是无比幸运的。
既然,李舜臣都已经把朝鲜水师的架子给拉出来了,那么提前了李舜臣一个月左右的直隶水师现在应该也有一个框架了吧?
事实上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准备的阶段,天津卫的港口上也确实停放了不少琉璃商会借来的和牛得禄征用来的船只。
站在港口望去,也算是千帆蓄势,随时竞发。这都是他和吴惟忠戚金的功劳啊。
至于邓子龙,他其实和萧如薰是一样的。
邓子龙原来就不是水师出身,他是在云南与缅甸的战场中屡建功勋的宿将,对于海战也是一窍不通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委任为江西水师的副总兵,这个问题说实话,就连朱常洛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邓子龙随江西水师到了天津卫之后,萧如薰知晓了邓子龙的底细,他也是大为放心。
因为,在此之前,萧如薰可是很担心邓子龙老将军来了之后,就会威胁到他主管直隶水师的地位。
可等到邓子龙来了以后,两人相互了了解过后,萧如薰才知道原来邓子龙也不会打水战啊。
对此,萧如薰无疑是最开心的。
所以,在接下来的直隶水师建设工作中,萧如薰就彻底的投入到了吴惟忠和戚金这边了。
毕竟,这二位可是有过海上实战经验的人物,想当初他们可是随着戚少保在东南沿海打倭寇的。
对此,海战他们肯定比天津卫里的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多。
所以,现在天津卫海港内的直隶水师搭建工作和水军训练工作,就都由此二人出谋划策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萧如薰除了和吴惟忠戚金二人同吃同住努力学习海战训练和海战知识以外,他还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跳进大海里学起了游泳!
这对于萧如薰这个西北来的汉子来说,简直就是堪比登天的难度!
毕竟,西北地区深处内陆,宁夏那边纬度又高,一年到头真正炎热的天气也没几天,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和风沙在打交道。
想要学什么游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萧如薰以为自己既然已经被皇太子殿下点了将,在天津卫主管了直隶水师的搭建工作,那么身为水师的最高长官,他怎么可能不会水呢?
于是,这段时间里,萧如薰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非拉着戚金教他游泳。
而戚金这人也莽的很!
既然萧如薰肯学,他就敢教!
他都不考虑萧如薰这个旱鸭子接触没接触过水,直接一脚就把萧如薰给踹到海里了。
萧如薰被戚金这一踹,到了海里咕嘟咕嘟的就喝了水饱。
如果,不是船上会水的水员特别多,估计萧如薰直接就去见龙王爷了。
但是,戚金这个没心没肺的却对萧如薰说道,“萧大人不碍事的。我小时候学水就是这么过来的,小时候我爹带着我去学游泳,他就是一脚把我踹到了水里去。来回那么几次后,我就学会了。怎么样?学水是不是很简单?”
说完之后,趁着萧如薰不注意,他又是一脚把萧如薰给踹到了水里去了.....
可怜的萧如薰还就真被戚金这么来回反复的偷袭式的踹了好几次后,他也终于在一次落水之后福至心灵,领悟到了浮水的要诀。
从此以后,萧如薰也从一个旱鸭子变成了一个狗刨小能手!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要拜戚金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好老师所赐。
后来,这事被吴惟忠知道,吴惟忠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真没想到少帅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然还是如此顽劣,如果萧如薰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太子殿下再看重他们,也会要了他们的命啊!
毕竟,这事说严重了就是谋害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一位从二品的地方大员!
这罪过谁吃罪得起啊!
于是,心怀惶恐的吴惟忠捏着戚金就去北京找朱常洛请罪去了。
在京中的朱常洛听到吴惟忠把戚金踹萧如薰下水学游泳的事情后,朱常洛也是惊呆了。
朱常洛真是没想到萧如薰竟然有如此毅力,同时朱常洛也忍不住钦佩戚金有如此勇气,竟然不想后果的直接把就把一位朝廷大员踹到水里学游泳。
这真是活久见啊!
朱常洛心里乐归乐,震惊归震惊,但是对于戚金的这种行为,他还是要申饬的。
不然的话,照着他这个性子,早晚是要出大乱子的。
最后朱常洛直接下旨免去戚金在西山执法队中的一切待遇,让他在直隶水师戴罪立功,考察其以后的表现,同时,也申饬了萧如薰。
申饬萧如薰不知轻重,以主帅之尊,以身涉险。罚俸三月,以示警示。
并让吴惟忠给他带话,“战船行在深海,学游泳有用吗?真的到了船覆舟倾的时刻,再厉害的水手也得淹死。身为主帅,只有一个职责,那就是打赢战争,保全自身!如果,真到了需要我军主帅都要下水游泳的时候,那你还不如随船一起淹死!”
朱常洛的话说的可谓是严重至极,这也使得萧如薰吴惟忠等人更加的谨慎和严格起来。
毕竟,直隶水师在他们眼中,并不是一支简简单单的水师。
它更是一支直属于皇太子殿下的亲军!
作为这支亲军的管理者,他们也自当负起责任,为太子殿下带好这支队伍,使之成为威武之师,必胜之师!
而戚金则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对此,戚金也大呼冤枉,“都是萧如薰要学的啊。而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学的啊。”
可惜,这时候没人关注这个咯。
只能让戚金自己委屈巴巴的吃点苦头了。顺便暗暗的吐槽一下戚少保,当初他真的是这样教戚金游泳的吗?
直隶水师的建设速度,让朱常洛见识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识过的军事奇迹!
本来他以为一个水师的建立怎么着也得个十年八年甚至更久才行吧,就算是眼前着急要用,那也得训练个一年半载才能行吧。
但是,这次直隶水师的建军速度,让朱常洛刷新了对古代水师的认知。
原来,他们的要求是真的低啊。
只要有船,有炮,有人,这水师就算是成了。
这跟朱常洛后世看到的关于海军重重的建军困难相比起来,这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
对此,朱常洛也只能说一声服了。
但是,这样的水师,或者说这样的海军,肯定不是朱常洛想要的。
虽然以现在的技术水平,还打造不出来铁甲船。
但是,像这种老式的商用海船改为战船的建军方式,朱常洛还是持否定意见的。
毕竟,这些船并不是为战争而生,它们的缺陷性还是有的。
虽然,在这个以冷兵器和初代火器为主的战争时代,这种船的劣势并没有被放大。
但是,这并不是直隶水师就要随波逐流和跟着躺平的理由。
毕竟,大明的海船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没有远航过了,这一百五十年来,东亚的造船技术虽然停滞了。
但这并不是代表世界的造船技术停滞了。
相反的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两个初代的海洋大国已经开始举全国之力争夺海上霸权了。
不可一世的西班牙无敌舰队在朱常洛穿越的第二年就开始全面征英。
可惜,老天爷不给面子。
西班牙的无敌舰队离开海港就遇到来自大西洋风暴的亲切问候,在他们还没有摆脱老天爷带来的恐惧时,他们就在英吉利海峡遭遇了严阵以待的英国舰队。
由于西班牙人的无敌舰队采用了近舷接战战术,而英国舰队使用的是长程火炮,根本就不给西班牙无敌舰队近身作战的机会。
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也因此处于被动挨打境地。
而这时候英国舰队亦以火船突袭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就像是当初黄盖打曹军的方式一样,直接顺风放火了。
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见此状况,他们决定向北逃走,但是同样为获得海上霸权的英国佬肯定不能绅士了,他们紧追不放,不断以炮火攻击西班牙的无敌舰队。
后来倒霉到家的西班牙无敌舰队又在海上遇上了大风暴。
等到这支被号称为“无敌舰队”西班牙海军历经苦难返回西班牙时,当初一起出海的130艘战船,最后只余下43艘残破不堪的船只。
从此以后,西班牙便一蹶不振,失去了争霸于海洋的实力。
这也为后来的日不落帝国腾出了发展空间!以至于他们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在大明的西南方向喜马拉雅山脉的南麓——古印度国,建立了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内忧外患,濒临崩溃的大明帝国最后的余晖中。
对于这样的历史紧迫感,朱常洛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打造出来的直隶水师就是为了和那帮没进化好,却又好战无比的猴子们打仗用的。
因为,他们还不配做大明的敌人!
而正在有资格做大明敌人的,也不是万里之外的西夷洋人,而是有大明自己!
朱常洛就是要带领着自己打造出来的新大明把旧大明的命个革了。
也只有如此,大明和中华民族才有机会跳出封建轮回的怪圈,至于这个怪圈的后面会不会有别的怪圈。
这个朱常洛就不管了。
毕竟,未来的问题还是交给未来人解决就是了。
今人只要做好今人的事情,就是对未来就好的回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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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