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车,跟岳秀琴一起前往合资医院。
车上,岳秀琴跟我说:“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推广药物了,你这个性格,压根就不适合做生意,更不适合做药代的生意,做药代的生意,要学会装孙子,夸,捧,吹,拉,你样样都不会,我还是从公司,给你找专业的药代,去推广这款药物吧。”
岳秀琴说着就要打电话,我立即说:“不用,我不需要你再用那种龌龊地手段来卖药,如果传出去,只会让九华医药的品牌更烂,我们现在一切都要正规,树立一个名正言顺的形象。”
岳秀琴翻白眼,打击道:“哼,行,我很期待你的名正言顺……不过,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没有跟岳秀琴多废话。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合资医院。
我拿出来手机,在手机里翻找上次办卡的时候,武思梅给我留的号码。
找到之后,我就给武思梅打了个电话。
但是,电话没有打通。
很快就超时挂断了。
岳秀琴哈哈大笑起来,鄙视地说:“哎哟,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一语定乾坤的人脉呢,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你可真行啊。”
我看到岳秀琴的嘲笑,就不屑地笑了笑。
只是没打通电话而已。
我直接下车,朝着前台走去。
来到前台之后,就看到有两个漂亮的护士导医。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直接将我的卡拿出来,看到贵宾卡,两个人就显得很尊敬。
我立即问:“我找武思梅,她是我的专员接待,我打电话打不通,请问,她在什么地方?”
听到我的话,对方立即说:“噢,武思梅最近犯了一些错误,被从接待前台调入肛肠科了,今天要护理一个肛肠科的病人,在病房给病人做病检呢,你可以去护士站等,如果您有什么急事地话,我们也可以为您提供服务的。”
我立即说:“不用了,我去护士站等。”
我说完就上楼去,来到电梯之后,岳秀琴就笑着说:“这个小护士,应该是得罪人了,肛肠科是最脏,最累,也是最羞辱人的一个科室,给病人做病检,需要很大的压力,女病人倒是没什么,要是男病人,那可就压力巨大了,不仅仅要面对那些恶心的器官,还要面临男女间的伦理问题,很多病人修理不开窍的小护士,就是这么干的,先给她上几个夜班,再给她扣奖金,工资,然后再安排一些难以启齿的病人,一顿敲打之后,也就慢慢地开窍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这种私人医院,一切金钱至上,还会有那种潜规则吗?”
岳秀琴不屑地摇了摇头,她笑着说:“最可怕的就是私企,因为私人企业的权利是无限膨胀的,是不受监管的,在公立企业,虽然也有人渣,禽兽,可是,他们至少还有些顾忌,可是这些私人企业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只要你权利在握,或者是明星刀手医生,能给企业赚取大量的利益,你基本上就是一方土皇帝,你手底下的男人可以当做狗,女人可以当做母狗,随便你支配,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任何私人医院的女护士,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是处,他们都是各大科室主任与领导的玩物,有的玩腻了,还会轮流交换着玩。”
岳秀琴地话,显得很残酷。
我没有多理会,很快电梯到了,来到了楼上的护士站。
我刚到护士站,就听到了一阵抱怨声。
“又喷了,真是气死我了,喷我一身都是……”
这说话的语气,就是武思梅。
我快速的走到护士站,看着武思梅洁白的护士服上都是黄色浓稠的液体,很臭,她嫌弃,恶心,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拿着纸巾在擦拭着。
对于她的抱怨,护士站的所有护士,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更没有人愿意理会她,纷纷避而远之,有的还偷偷冷笑,眼神里发出不屑地目光。
从这些表现来看,武思梅,应该是受到孤立了。
“武思梅……”
我叫了一声。
听到我的喊声,武思梅突然抬头看着我,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满了尴尬,浓眉大眼之中,都是丢人。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纸巾,笑着走过来,跟我说:“抱歉,刘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就听到一声叫喊声。
“武思梅,十二床需要灌肠,下午有手术,你赶紧去处理一下……”
我看着说话的人,很高,很胖,一米八五出头,体重感觉上有三百多斤,那副庞然大物一样的身体,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怕。
长的也十分地恶心,脸上都是青春痘,戴着眼镜,头发梳理的倒是十分油量,手上带着名表百达翡丽。
他说话的态度十分傲慢,眼神也带着某种威严似的蔑视。
这个命令,让武思梅十分痛苦。
她气愤地说:“韩主任,我刚刚才给一个病人做完病检,病人弄了我一身的大粪,还有,我连续上了15天的夜班,今天我倒班,要上一天一夜,我现在很疲倦,没有精力为病人做,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你就指派我一个人去?”
“诶,小武,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这里这么多人,就派你一个人去?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每个人的职责。”
我看到一个胖胖的女护士走出来呵斥武思梅,从她的工牌看,是护士长。
她说完,就听到不少人附和起来了。
“就是,谁还没事啊?让你去,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不知道珍惜……”
听着那一阵阵的数落声,武思梅的眼睛湿润了,她十分憋屈地看着所有人,显得十分地委屈。
那个韩主任冷声说:“武思梅,你什么态度?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是你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你觉得我是针对你吗?我告诉你,如果你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只好针对你了,现在马上给我去,否则,你就不要干了。”
那个韩主任地话,让武思梅十分无奈,她哭着说:“我,我去还不行吗?”
她说完,也顾不得身上的污秽,急急忙忙的拿着灌肠的工具,哭着朝着病房走。
武思梅走后,我看着那个韩主任很得意地笑了起来,满脸都是嚣张。
随后他得意地跟护士站的那个胖胖的女护士说了一句话。
“回头好好给我敲打敲打,让她明白了,自己来我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