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酱,怎么样,你还行吗?”
“oppa、oppa……呼、呼……”女孩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我、我有点累了。”
“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吧?”
“好、好啊。”
名井南扶着腰站在一旁喘着气,她现在突然有点后悔自告奋勇要送明远出来了,还不如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大晚上不回酒店睡觉要在外面跑步啊?
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
不提名井南在一旁气喘吁吁,晚风轻拂,男人的酒倒是醒了不少。
他也没想到名井海在饭桌上突然提出来要喝酒,“大舅子”想必看自己不爽已经很久了,尤其是名井南还故意在吃饭的时候坐在了所谓的“有好感的异性朋友”的旁边。
眼看着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换了任何一个感情正常的哥哥大概都无法忍受。
明远能理解这种心情,所以也就没有拒绝,长辈们下桌以后,他们俩倒是干掉了好几瓶啤酒,原本还要喝清酒,就在名井海起身打算去找的时候,被女孩的妈妈劝住了。
天下间哪有把客人灌醉的道理?
再说,要是被离席的名井老爷子知道了,少不得自己的儿子又要挨上一顿训斥,这才制止了两个人接下来的拼酒。
明远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至于醉,但是微醺的程度还是有的。
男人本来想直接回酒店洗个澡睡觉的,没想到名井南竟然跟了出来,索性就多运动了一会,正好可以醒醒酒。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明远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离女孩家里不算太远,要是继续和名井南送来送去,恐怕家里的名井海就不只是灌酒了,直接杀到酒店来也不是没可能。
“我们才刚出来呢。”女孩还不想太早回去,她知道妈妈一定在房间等着要聊聊呢。
至于聊什么嘛,那还用想么?
能避开的话,还是避一避得好。
“可是我怕自己自己有危险啊。”
男人一身酒气,加上刚刚小跑出得汗,现在他都有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抓紧回酒店洗澡才是正经事。
“什么危险?”
“被你哥哥追杀的危险,我也是当人家哥哥的,要是妹妹这么晚和一个暧昧的臭小子出去,我估计会爆炸的。”明远耸了耸肩说道。
但愿黄礼志真地像她自己说得那样,等个三五十年再谈恋爱吧。
“我哥哥人很随和的,性格和我差不多。”
名井南歪着头想了一下,她们一家人都是很儒雅随和的,却并没有反对暧昧的说法。
孙彩瑛: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儒雅随和?”
这样就更可怕了好吧。
“嗯,oppa,你饿不饿?”
名井南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小店。
明远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想起了之前在东京的时候和凑崎纱夏一起吃东西的地方,似乎樱花这类小店都差不多的样子。
“南酱,我们才刚刚从你家里吃完晚饭出来……”
“oppa,你吃饱了吗?”
“额……”这下还真把明远给问住了,他顿了顿说道:“那走吧。”
坦白说,今天晚上的“鸿门宴”压根就不是吃饭的场合,加上名井南的爷爷性子又比较严肃,所以男人也比较克制。
整个饭局,他基本对每道菜都是浅尝辄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名井南就更不用说了,她全程比明远还要紧张,一边要给这个oppa查缺补漏,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观察家人的反应。
要是爷爷对这家伙不满意,虽然怀疑可能会打消,但是和故交的孙子相亲的事估计又要被拿出来说一遍。
女孩可不想那种事情发生。
她的心里也很矛盾,又担心爷爷的身体,不想惹老人家生气,又不想听到那些类似相亲的话题。
好在明远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拿了钱就肯定要办事,一顿饭吃下来,不说把几个长辈征服了吧,起码也是没留下什么负面印象。
“南酱,这顿……夜宵是不是要你来请啊?”
“oppa,你刚才在我家的时候,可比现在要绅士多了。”
“刚才,我是你的男朋友的身份来做的,现在就只是朋友,待遇当然不一样了。”
“oppa,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男人?”
“……”
明远也算再一次领教了名井南的促狭,他从那次汉江的时候就该知道女孩也有精灵古怪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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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的乖乖女怎么会和那只小老虎走到一起去呢?
孙彩瑛:好像有人在内涵我?
两个人在店内的角落坐下,名井南作为艺人已经习惯了低调,坐在显眼的地方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很烦的。
平时全部要在聚光灯下生活,女孩现在更希望能够当一个普通人。
“南酱,你要吃什么?”
“嗯……我要这个、这个,再来两杯啤酒。”
名井南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菜单,挑了两样喜欢吃的东西。
她的饭量并不大,更何况还要管理身材,主要还是想和这个oppa聊聊天罢了。
“你不能喝酒吧?”明远狐疑地看着点单的女孩,自己虽然还不到醉的程度,但是现在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喝酒的时机和场合。
更何况,名井南对酒是过敏的,不是完全不能喝,但是一喝就会非常明显。
从上到下都非常明显的那种明显。
之前生日那天,孙彩瑛已经见识过了,小老虎是很有福气的人。
“我可以喝一点点。”
女孩可爱地用手指小小地比划了一下,她也是久违地想要尝尝酒的味道,可能是刚才看到哥哥的样子有所感悟吧。
在twice刚出道的时候,因为平均年龄还比较小,所以涉及到酒量的问题都是由朴志效来回答,官方的通告就是都不怎么会喝。
其实,她们在宿舍的时候就经常喝,尤其是两个忙内现在都已经成年了。
名井南在这种环境下也慢慢锻炼出来了,小酌一杯问题不大。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喝酒啊?”
明远也点了一些自己想吃的的东西,人在喝了酒之后往往会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这时候要是有一口热乎乎的汤水来喝就好了。
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名井南,差点忘了这个女孩还是个病人:“心情不好?”
“oppa,今天谢谢你。”
“客气啥,要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呢,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被Minaxi借来当挡箭牌的。”
“那人情可以不用欠吗?”
“不能,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女孩还是对于家里的态度感到有些焦虑,她和孙彩瑛在一起越幸福,压力就越大,找一个男人来假装只能瞒过一时,却不能瞒过一世。
可是,名井南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家人坦白,尤其是那个严肃古板传统的爷爷。
“老人家都是一样的,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幸福,慢慢来,都会好的。”明远也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她。
在涉及到家务事的方面,外人是很难插得上嘴的。
虽然从孙彩瑛那面论起来,他和名井南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内人,可是这玩意又没法说,还是埋在肚子里比较好。
“难不成我能假装一辈子吗?”
名井南喃喃地说道。
“什么?”
“没什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