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佳是个贪吃还大力的小崽子,简瑜刚将奶粉冲泡好,小崽子就伸着小胖手抓奶瓶,抓住了就自己抱着奶瓶开始吨吨吨,吃的贼带劲。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响得云谏他们忍不住看了过来。
拉达小崽子也不遑多让,躺在伊娃怀里捧着个奶瓶吨吨吨的架势同样凶猛。
“就这兄妹俩的干饭本事,我感觉等他们长大了大概率养不起。”
顾鸣鹤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跟简瑜道,“会吃穷你的。”
简瑜呵了声,“说的好像我富似的,本来就是穷鬼,穷就穷呗。”
说着,她嘿嘿一笑,“再说了,这不是有你么,我就不信你能看着你妹妹我穷死。”
确实不能。
别说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穷死,就算能,以他爹妈对小鱼儿的看重,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捂着胸口他一副人生艰难的样子道,“做人太累了,特别是做你的哥哥更累。”
简瑜哈哈大笑,“放心啊哥,到时候我带你飞带你装逼。”
“好的。”
顾鸣鹤颔首,转头跟云谏他们道,“我们去海边看看吧。”
“是该去看看。”
对于顾鸣鹤的提议,云谏他们并无疑义。
商量好前往海边的队伍后,简瑜他们就出发了。
此次前往海岸线的有五人,分别是简瑜,云谏、鸽子和阿塔丽雅,以及阿纳托利。
自打之前被阿古齐惩罚出现抽搐晕死状态后,阿纳托利在所有人眼里都成了病入膏亡随时有可能嗝屁的存在。
此次前往海边的人员名单本来没有他,但伊娃一句阿纳托利都快死了,留下来要是犯病他们救不活。
跟着同行真到了那一步,鱼的治愈系还能给他吊个命的话一出,简瑜他们还没如何,跟个木头人似的阿纳托利就强烈要求他要同行。
直言不讳说他不想死。
于是,顾鸣鹤的名额被挤了下来,换成了阿纳托利。
多伦卡巴小镇不大,从街头到街尾步行四十分钟顶天了,这是一座在简瑜他们眼里充满异域风情,在阿纳托利他们眼里很普通的小镇。
因为极寒气温的到来,这座小镇成了货真价实的冰雪世界。
倘若没有那些人形冰雕,这会是一座很美的小镇,可街头随处可见的冰雕让这座小镇的美感不在,反而多了恐怖。
现今的多伦卡巴小镇,是一座拍恐怖片都不需要弄布景和打灯光找氛围,就自带恐怖气息的小镇。
整座小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的沙沙声,以及树枝屋檐上一些积雪落下的声音,就只剩简瑜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静的人是心里发慌。
“这气氛实属有点恐怖。”
阿塔丽雅紧紧挨着简瑜,还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道,“鱼,我有点害怕。”
“不怕,都死了。”
简瑜安抚拍拍她的手,拖着比她高比她壮也比她重的阿塔丽雅走。
“说不定这些人又活过来了。”
阿纳托利阴森森接话,阿塔丽雅浑身一个激灵,抱着简瑜的手力气更大了,隔着厚厚的防寒衣物都能感觉到那轻微的疼痛感。
简瑜顿时怒了,一个眼刀飞过去道,“老阿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
她阴森森的笑,空着的右手抹了把手术刀出来在指尖打转,“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给你开颅。”
“反正你都病入膏亡即将嗝屁了,做点贡献也挺好的。”
这次僵硬的换成了阿纳托利,他看着简瑜宛若看死人似的眼睛,僵硬扯了扯嘴角讪笑道,“鱼,你真爱开玩笑。”
“我不喜欢跟你开玩笑。”
简瑜面无表情,“接下来的路程我建议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干些什么事出来。”
“记住了。”
阿纳托利哦了声,简瑜的视线定格在他脸上,目光充满了探寻和评估,阿纳托利有种她在思考从哪里对他脑袋动刀的感觉,顿时怂兮兮外加态度坚决的郑重承诺道,“鱼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
“能不能···”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道,“放过我的脑袋?”
简瑜呵了声,“怂货。”
说着,她收回视线跟阿塔丽雅道,“我们继续,你不要怕。”
“好的呀。”
阿塔丽雅星星眼看着她,赞道,“鱼,你真帅气。”
说着又看了阿纳托利一眼,眼神充满嫌弃和失望。
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有说有笑继续前行的简瑜和阿塔丽雅的背影,凑到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他们交锋的云谏和鸽子身边,用近乎气音的声音道,“鱼越来越凶了。”
简瑜耳朵颤抖了一下,心说你特么的才凶,你全家都凶。
不是···
算了,阿纳托利现在还得活着。
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当自己没听见似的和阿塔丽雅继续有说有笑。
鸽子很是无语地揽住他的肩膀接话道,“你没事惹她干什么,明知道她脾气不好你还要贱兮兮的凑上去,我看你不但皮痒,还贼犯贱。”
云谏嗯了声,拍拍阿纳托利的肩膀真心实意道,“老阿啊,我是真把你当兄弟才一次次告诫你不要去惹鱼,我这次再告诫你一次,希望你牢记,我搞不赢鱼。”
“我跟你讲,你继续这样贱下去把鱼惹的忍无可忍了,你就等着被她开颅好了。”
“我反正是救不了你的。”
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憋屈的要死,他万分想不明白地问云谏,“我就不理解,你明明实力很强,智商也比鱼高,你为什么就搞不过她,还连救我这个兄弟的能力都没有?”
毫无形象倒挂在沙发上的阿古齐哧溜一下坐直了身体,耳朵高高竖起道,“来了来了,解密时光来临了,激动?(?>?<?)?”
实不相瞒,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好久。
鸽子眼里晕染上了笑意,朝云谏抛了个戏谑的眼神。
看见他眼神的云谏目光幽远地看了眼阿纳托利,平静道,“你单身狗不懂情人之间的事。”
阿纳托利,“?”
这话什么意思?
讲道理,不大听得懂,总感觉云和他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说的话正的是太难懂了。
阿古齐也听不懂。
然后,两双眼睛落在了鸽子身上。
不过阿古齐的眼神鸽子不知道,对上阿纳托利求助的目光,他笑了笑,“简单通俗点来说就是情人之间的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云是哪个风?”
阿纳托利恍然大悟,鸽子闻声佯装颇有些一言难尽地道,“我们老大哪个风都不是,不管他是东风还是西风,他都处于被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