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苏萱回完话之后,赵东晨当即对着身边的宋捕头说道:“立刻安排苏大人去德胜楼吃饭,本州为苏大人接风洗尘!”
要知道这德胜楼可是禹州府首屈一指的大酒店,不仅是酒店名气大,菜品的好吃也是家喻户晓,只是这里的价格贵得惊人,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得起的。
如今禹州府遭旱灾,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相信上德胜楼吃饭的达官贵人也会少很多,赵东晨自己这段时间都很少去那里,自然不知道德胜楼在遭受的冲击会有多大。
可是不管德胜楼所遭受的冲击有多大,他都必须让德胜楼做出一桌子的酒菜来招待苏萱他们,毕竟现在的苏萱可不是当初的小县令,他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给德胜楼打过招呼了,这会过去,应该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着咱们到场了!”宋捕头办事效率很高,上司要他干的活,他基本上都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执行到位,绝不放自己的上司因为事情办理不周而吹胡子瞪眼。
“苏大人,要不咱现在就去德胜楼用膳?”听到宋捕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赵东晨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打算恭请苏萱赏脸去德胜楼。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德胜楼可是咱们禹州最大的一个酒楼,当时我是金山县令的时候,都不敢跨进那个门!”苏萱当然记得德胜楼这三个字。
要知道这家酒楼招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她一个穷县令是无论如何也消费不起的,这是她对德胜楼的唯一现象。
虽然她办案的时候,也曾有衙门的差役请她吃上一顿,只不过那顿饭确是在角落里吃的,实在算不得什么大雅之堂。
现在禹州府的父母官,垂钓老爷赵银子宴请她吃饭,只怕是德胜楼里容不下其他人了,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调侃了这样一句。
“大人这话说的可是在打下官的脸,这禹州府再大,也大不过点推使大人呀,他们要是敢对大人不敬,下官立刻命人将德胜楼给拆了!”赵东晨当即奉承着说道,俨然一副唯苏萱利益是从的架势。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苏萱一听到这话锋不对,当即对着赵东晨反问道。如果她真要是这个意思,那不是仗着自己的官威欺负老百姓吗?这要是传扬出去,她还能好好干自己的差事,为皇上办事吗?因此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以反问的话对赵东晨表示抗议。
“下官愚昧,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什么,还请大人明示!”听到苏萱说这话的态度,赵东晨就知道自己吃力没讨好,苏萱压根就不领她的情,于是他只好询问苏萱的意思。
“我这次是出来散心的,被你这样一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苏萱见到这家伙竟然在自己面前谄媚巴结,实在是浑身上下起一身疙瘩,让她受不了,于是她当即对着赵东晨斥责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陆捕头说道,“走,我们找一家客栈歇脚!”
“是!”陆峰自然不敢耽误时间,而且他也不想在这里面对这个让人看了就讨厌的赵大人,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立刻应声,转身就打算拽动缰绳,驱马前行。
反正这个时候那些饥民也被衙役们驱散了,他们的面前没有了阻碍,只好他们想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赵大人,你就好好的给万岁爷当差,就不要来客栈打搅我们大人了!”随着马车启动,缓缓向前行驶的档口,小镜子撩起帘子,对着赵东晨那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州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到,没有想周全?”赵东晨眼见到苏萱他们的马车和队伍缓缓向前行进着,越走越远,心里的迷惑就越来越大,实在是想不通苏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讨好这位梁王妃。
“大人,兴许这位点推使大人真是来咱禹州散心的,是咱们多心了?”宋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说道,“属下可是听说点推使大人离京之前和梁王爷那是大吵大闹了一场,这才带着身边的人出来游玩的!”
德胜楼请客吃饭,为苏萱接风洗尘,这可是户部主事梁进和赈灾使韩庸都没有过的待遇,要知道这两位可是朝廷大员,目前为了禹州府的灾情而来,不管是权位还是当前的职责,都是摆在面前的,让这二位满意了,才是朝廷的满意。
至于这个苏萱,在宋捕头看来就是闲人一个,根本无关禹州府赈灾和盘查赈灾银钱和粮食去向的大局。
“这官场上的事情,你小子还是嫩了一些,你想想看,这禹州府如今是个什么局面?这要是以前繁华热闹,点推使大人过来游玩散心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幅光景,她来这里散哪门子的心?出门就见到乞丐要钱,逛街就见到那些饥民闹事,不闹心就不错了,她怎么可能是到这里来散心的?”赵东晨当即分析着说道,“只怕她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以游玩散心为借口,彻查前任赈灾使之死,和银钱粮食消失的事情而来。”
赵东晨可是深谙官场这些事情,自然不会被表面这些事情给迷惑了眼睛,所以自然就看得更加透彻了许多。
“果真如此的话,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有实际彻查案子的权利,大人也无需害怕,更何况我们的身后还有她撼动不了的实力,只怕她和其他官员也没有什么两样,查不出我们东西来的!”宋捕头倒是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别忘了,当初她在金山县担任县令的时候,就将金山县和禹州府的各个疑案悬案给破获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之人,不然梁王那样精明的人,又如何会看上她一个小寡妇?”赵东晨当即分析着说道,心里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觉得麻烦很快就会出现。
“大人,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宋捕头这个时候有些担心了,要知道苏萱在禹州府破获那一桩桩悬案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因此他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