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马伦不断催促着三万大军,往赵国边关的方向,急急赶去。
花了两日穿过荒漠,又多走了一日时间,东楚的三万人马,才堪堪赶到了赵国边境之前。
赵国守关的那位王爷,知道来人是陈九州之后,喜得眉开眼笑,立即开了城门,把陈九州等人迎了进去。
“陈相,神交已久。”守边关的王爷叫司马楚,当初与忠勇侯合力追剿门徒叛党,算是和东楚有些渊源。
“本相对王爷的大名,同样是如雷贯耳。”
该有的客套,还是要有的。
“原本想留着陈相,在关卡里多留两日,只可惜天下会盟刻不容缓,只能祝陈相一路通达了。”
“好说了。”
“对了王爷,那四十多万的门徒叛党,如今藏在何处。”
提起这一茬,原本眉开眼笑的司马楚,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
“那些该死的乱党,仗着山高水远,藏入了云天山脉之中,若非如此,早被我赵国剿灭了!”
“云天山脉?”
“确是,横跨极远,而且山高林深,很适合藏匿。”
怪不得了,几十万的大军,都能蛰伏起来。
“陈相,还请速速赶路,我家陛下还在云天山脉前恭候。”
陈九州点点头,逗留也没有多大意义,作揖告辞后,让马伦继续带着三军,往赵国境内奔赴。
……
喀嚓。
浩荡的云天山脉,深处的一条溪河边上,一名穿着旧袍甲的大将,冷冷踏碎了面前的枯枝。
“云侯,打探到了,司马老贼重启天下会盟,要合力剿杀我等。”
大将蓦然转头,冷冷盯着面前的斥候。
这一会,斥候才知道说错了话,惊得把头垂下来。
“发蠢吗!你想让人听见我是北燕的云侯慕容图?我等实则是北燕军队?”
斥候吓得一下子跪地。
慕容图微微深吸一口气,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那老贼当真是不傻,还指望着他调开边关的守军。看来是暂时不可能了,该死。”
“皇兄这一步棋,要臭了。”
慕容图转过了身,看着周围,正在休整的浩荡人马,一时间陷入沉思。
这四五十万的大军,若是在受困下去,只能坐以待毙。但在外头,还有上百万的赵国大军,另外,听说还有个什么弘农国的,也带了十万余的人马过来,加入围剿。
“曲帅,若是想破局,只能绕出云天山脉。”
“怎么绕?”
“翻过云天山脉,再从水路折返。但此一行,恐怕会危机重重。”
“而且,去了水路附近,还要伐木造船。”
“拙计。”慕容图冷冷挥了挥手,继而发笑,“宁秋,你若是多几分燕国之狐的本事,我四十多万的大军,何须困守此地。”
这一句,噎得那位说话的军师,一时间沉默下来。
“再派斥候,务必打听清楚,外头敌军的动向。”
叫宁秋的军师领了命令,慢慢退了下去。
……
云天山脉之下。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营帐。
此时的司马默,显得有些疲态。自从乞活门的事情开始,他一直便睡不好觉,生怕赵国的五州江山,一个不小心,便陷入岌岌可危之中。
原以为把数百万的门徒,推到东楚边境,便算高枕无忧了。哪里想到,还没过两天呢,又有几十万的叛贼冒了出来,而且,似乎比先前的门徒叛贼,更要狡猾。
“该死,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司马默冷着脸,将面前的茶盏拨碎。他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北燕在使坏。
但北燕入赵国的关卡,早已经有重兵把守,莫非是飞过来的?
“司马兄,以我所见,倒不如立即派兵入山,围剿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司马默身边,同样是一位披着金甲的人,叫厉孟,弘农国的国君。在听说赵国要天下会盟,第一个带兵驰援,不过一个寡国,却近乎出动了所有的十万兵力。
可见其的忠犬态度。
“不如,厉兄带着十万部队,先行去打头阵,如何?”
厉孟一听,急忙缩了缩身子,不敢再接话。
若非是背靠赵国,弘农国早灭亡了。再者,由于每年近半的税收和资源,都做了岁贡。整个国内,能招募到的人马,也不过十万之数。
他哪里敢做先锋,去打头阵。
兴许是司马默察觉到自己态度不好,这般的忠犬,应该好好拉拢的。
“厉兄,与你开玩笑呢?本盟主是知道的,这天下间,也只有厉兄的弘农国,最是与我赵国相亲。”
“自然,我弘农国,向来以赵国为尊!”
“呵呵,莫急。先等一会,说不得这一两天,便会有其他的国家过来。”
“若是谁敢拂盟主的意思,我弘农国十万大军,立即讨逆!”
司马默满意一笑,若是天下诸国,都是这个态度的话,这偌大的天下二十州,迟早是赵国的囊中之物。
“魏国国君司承,带五万大军会师!”这时候,营帐之外,又是一声报唱。
原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司马默,喜得一下子起身。他最看重的另一头忠犬之国,果然还是赶来了。
“司兄,许久不见。”
司马默几步走近,热情地握住司承的手。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国的关系多好呢。
“听说盟主有难,我立即便起大军,特来助战!”司承面色不变。
“好!极好!”
司马默仰头大笑,心底里更是舒服,果然,他这位天下盟主,名声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