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不嫌多，你不肯让我给你买新的，我自己穿过的带你给你你又嫌弃是吗？”
宋淇立马摇头，渠宛带的那些衣服都是崭新，有的估计也就穿过一两次。
“不嫌弃你就留着呗。”
放了衣服，又从包里拿出了瓶瓶罐罐朝着桌上摆。
“这些都是护肤品，你也用用，我没花钱买，我本来不就是明星嘛，商家都会给我寄的。”渠宛这谎话随口就来。
“还有口红呢，擦一点显得气色好的。”
宋淇想说都不用，自己也不出门，在家学习也不需要这些，但是看着渠宛满脸笑意，终究是不好意思拒绝。
“我都给你放这了，你手机给我一下。”
宋淇没想太多，从口袋里把手机拿给了她。
渠宛又拿了个新手机出来，“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姐姐我这手机也没坏，可以用的，不需要这么贵的手机。”
“都说了是新年礼物。”渠宛直接把电话卡换到了新手机里，“反正你也别跟着我客气，你要是不收我可保不准跟你哥打你小报告呢，你哥可不知道你之前溜去餐厅当服务员呢。”
渠宛想起来了前几天，宋淇给自己发的成绩单，年纪第一，成绩很好。
就和当年的姜泽语是一样的。
笑了笑说，“考的不错啊，你这个成绩保持到高考，想去什么学校都没什么压力。”
宋淇没说话，“我不想去其他学校，就想留在本市。”
“本市的大学也很好啊，都是些排名靠前的学校。”
姜泽语洗干净了碗之后，又洗了一遍手。
环顾了一周，也不知道缺不缺什么。
站在客厅能听到房间里渠宛的说话声。
姜泽语看向了紧闭的房门，轻轻推开走进去之后又关上了。
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颊消瘦，头上带着毛线帽。
姜泽语知道她由于长期化疗，头发已经掉光了。
姜泽语站在床边，想到很久之前，自己被打的时候，女人总是会把他护在怀里。
没钱读书的时候，女人会想办法攒钱，一定要把他送去学校。
想到这些，姜泽语内心郁结，有些呼吸不畅，终究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出去了。
随着房门被带上了，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姜泽语站在门边，看着里面说话的二人。
罕见的看到宋淇脸上的笑容。
宋淇在看到他的时候，身子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
姜泽语苦笑了一下，走了过去，“在聊什么。”
渠宛迫不及待的说，“在聊淇淇有没有早恋。”
宋淇红着脸，连忙说，“没有，绝对没有早恋。”
“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呗。”
宋淇的脸又红了几分，“也没有，姐姐你别开我玩笑了。”
姜泽语想到了他们的高中，那时候渠宛是顾思垣的跟班，每天都跟在他的身后，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不知道为何姜泽语总想起这些，为何要总纠结以往的事呢。
渠宛不是明确跟他表示过现在不喜欢顾思垣了嘛。
怕吵到了病人休息，二人没留多久，姜泽语就带着她出去了。
“怎么不等着她醒了之后再走呢。”
姜泽语知道自己或许是想逃避，要是她清醒了就会对着他摆了张脸，或许会声嘶力竭的赶他走，这些场面，姜泽语都不想经历也不想让渠宛看到。
渠宛看着他神情低落，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既然不想面对，那就别放在心上，今天除夕，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姜泽语看着她，虽然带着口罩，看不到整张脸，但是看着这眉眼弯弯，姜泽语便觉得心里得到了几分安慰。
“好。”
渠宛总是幼稚的像个孩子，每年都会缠着渠瑾陪她放烟花，自己胆子还小，也不敢去点，就指挥着渠瑾。
在家里二老的施压下，渠瑾就算千万个不乐意也得照做。
今年身边换了个人了。
姜泽语买了把仙女棒。
渠宛拿着打火机点半天都点不着。
姜泽语把人揽在了怀里，替她遮挡着风，这才点燃了烟火。
渠宛的眼里都是绚烂的烟花，笑容也很灿烂。
姜泽语希望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都能像这样开心的笑着。
渠宛拿着仙女棒转着圈圈，乐得像个孩子一样。
“吃饭了。”尚玫喊了一声。
“来了。”
满满一桌的菜。
尚玫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酒。
“今晚除夕，喝醉了也没事都是一家人，敞开了喝。”
渠宛起了身，端着酒杯，恭敬的看着二人。
“爸妈，我敬你们一杯。”
尚玫和姜诚连忙站了起来，“坐着就好，都是一家人站着干什么。”
渠宛抿了一下唇说，“我身上有很多毛病，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人当儿媳妇，爸妈你们一直都很照顾我，我都知道，以后我也会跟着姜泽语好好孝敬你们的。”
这话刚一说完，旁边的姜泽语就笑出声了。
“我哪里说的不对嘛？”渠宛有些委屈的问。
姜泽语摇摇头，也起了身，端着酒杯看着父母。
“爸妈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就这一句，已经让父母满足了。
尚玫已然是红了眼睛，“都是好孩子，快坐快坐，我们吃菜。”
酒液辛辣，划过渠宛的嗓子，像是着了火似的。
别看渠宛喝的时候那么潇洒，此时咽下去之后才觉得不好受。
“吃点水果。”姜泽语拿了快哈密瓜给她。
渠宛吃了下去才觉得舒服一点。
之后喝的时候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凶了。
喝了一点，渠宛的脸就已经红了。
“宛宛都醉了。”尚玫笑到。
“没有醉，我就是脸红了。”渠宛傻笑着。
吃了年夜饭都已经九点多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渠宛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往年也会跟着爸妈坐在一起。
而尚玫和姜诚则是第一次过年一家子坐在一起聊着。
姜泽语的虽然不太说话，但是也会盯着渠宛笑，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渠宛对自家儿子的影响，夫妻俩都看在了眼里，何况姜泽语的转变这么大，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