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粉黛未施，干干净净的，反倒是身上的裙子显得很突兀。
周肆觉得这裙子很碍眼。
“衣服难看死了，以后不准再穿了。”
郑今昕犹豫了一下才说，“这是你助理十几分钟之前才给我的。”
周肆突然才想到这裙子是自己的吩咐，是自己说让郑今昕下次来见自己的时候穿这样的裙子。
而这裙子是三年多以前的款式，是那天渠宛未能上台时穿的表演服。
周肆更加的烦躁，“下次不许再穿了。”
郑今昕微微点头，“好。”
周肆又瞥到了一旁的奶茶和蛋糕。
“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郑今昕再次摇头，轻声说，“喜欢。”
然后乖巧的拿了起来，慢慢的吃着。
周肆看着她吃东西，这才终于顺眼了一点，这样乖乖巧巧的，看着心情也舒服了起来。
“喂我。”
周肆突然开了口。
郑今昕嘴角还粘了点奶油，看着被自己啃了的蛋糕，还有喝了的奶茶。
稍稍犹豫了一下，把奶茶给了过去。
周肆张嘴吸了一口，然后又示意她喂蛋糕。
吃了几口，周肆觉得味道也就这样吧，很甜，还不好吃。
也不知道姜泽语怎么吃的什么还挺高兴的。
或许因为那人是渠宛吧。
而郑今昕不是渠宛。
甚至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
周肆没再吃了，看着郑今昕一口一口的全都吃完了。
“你弟弟手术做了吗？”
“还没，下个月做。”郑今昕回答。
“钱够了嘛？”
“您给的很多，已经够了。”
周肆突然又凑近了一点，捏着郑今昕的下巴，“那以后呢？”
郑今昕一双眼眸干干净净的，此时看着周肆也很平静，“我会一辈子听周总的话。”
周肆这才满意的收了手，嘴角勾了点笑，“我只喜欢乖的，你要乖一点。”
“是。”
“地上凉，起来吧。”
“好。”
郑今昕缓缓的起了身，膝盖跪了长时间，起身的时候，小腿一阵筋挛，要不是撑着沙发，差点都站不起来。
周肆微微扯掉了自己的领带，“我要洗澡。”
“好。”
郑今昕进了浴室，没多会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周肆稍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郑今昕出来了，手上还捧着一套家居服。
周肆伸手接过，然后快步的走进了浴室。
郑今昕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膝盖。
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开门声，郑今昕迎了上去。
周肆这才看到她赤着脚。
“没鞋吗？”
郑今昕摇摇头，“袜子在里面弄湿了，怕把地上弄脏了。”
“去玄关找一双拖鞋，下次来的时候，自己带一双。”
郑今昕点点头，转身出去的时候，周肆看着她那身衣服，越看越不顺眼。
烦躁的把人给叫住了。
然后快速的打开了衣柜门，在里面翻出了一件衬衣和短裤。
“把裙子给换了。”
郑今昕接过了衣服，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周肆稍稍让开了，“去浴室里面换。”
郑今昕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周肆的衣服，随后丢进了洗衣机里。
“晚上吃什么？”周肆问道。
“您想吃什么？”
本身那种演出服穿着就不舒服，腰间还磨的很疼，此时换成了柔软一点的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太多了。
只是衣服上面气温很重，全都是周肆身上淡淡的香味，郑今昕说不明白这味道，不难闻可又不好闻。
属于周肆的味道，她并不喜欢。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周肆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后看着空荡荡的冰箱。
“你要什么？我让助理给送过来。”
郑今昕僵着身子，一点儿也不敢动。
随后又感受着周肆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抚上看自己的腰。
好半晌，周肆才放开了她，“公司伙食这么差？瘦的全是骨头，硌人。”
郑今昕吞咽了口水，“我在网上下单点菜吧，你助理跑来跑去也挺麻烦的。”
周肆点点头，“随便你。”
郑今昕听着身后离开的脚步声，才长舒了一口气。
去拿手机的时候，有些微微发抖，稍微控制了一下，才平复了一点。
自己这是怎么了。
现在排斥还有什么用，又不是没睡过，再说周肆给了你那么多钱，救活了你的弟弟，自己不就已经卖给他了吗。
既然都卖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除却第一晚的那次意外，这么久，周肆都没再碰过她，郑今昕其实也松了口气。
只是周肆今天这么多反常的举动，她已经能隐隐猜到了，或许今晚就会发生那种事。
其实也都不重要了，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都没区别了。
她也不干净了，何必装着一副自己吃亏了的样子，自己不也是为了钱接近周肆的？
既然拿了钱，就该听话。
姜泽语在拍摄的期间收到了一个国际件。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两张照片。
盯着照片上女人的脸，姜泽语快速的合上了照片，再快速的扫了一眼信里面的内容。
“姜泽语，我妈说要过来探班，我不想让她去剧组。”渠宛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姜泽语把东西装在了袋子里。
渠宛进来就开始叹气，“她应该是在家太无聊的，就想过来，你说她要是过来了，到时候摆出一副总裁夫人的架子，咋伺候啊，而且我妈之前陪着我爸出席活动，很多人都认识啊。”
姜泽语把纸袋子放到了一旁，“妈要是想来就让她来吧，再说别人不会多想的。”
“你不知道，她没来过剧组，也不懂我们这些。”
“没事的，什么事还有我呢。”姜泽语笑了笑。
渠宛点点头，然后起身给自家老妈回了电话。
约好了第二天就过来。
渠宛已经开始盯酒店了。
姜泽语有些心不在焉的，安静坐在一旁的时候就容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