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里。
看着礼台上有些畏畏缩缩的田浩所。
徐云心中史无前例的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实话实说。
田浩所这个名字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个很有意思的事儿。
欧·亨利大家都知道或者听过这么个人吧?
就是那位经常可以在评论区看到‘经典欧亨利式结尾’的欧·亨利,他曾经就被这些学霸破防过:
他在1877年从姑姑的私立学校毕业后进入高中,正好遇到了第一批留美幼童考上了高中,结果就在学习上遭遇了无情的吊打。
他在与阿索尔·埃斯蒂斯写信的时候曾经破口大骂:
“那些华夏人太xx会读书了,读读读,读个xxxx....”
而除了容闳外,华夏近代第一位赴欧洲留学的则是黄宽。
他先是和容闳一起远涉重洋,考到了海对面马萨诸塞州的孟松中学。
接着在1849年赴苏格兰爱丁堡大学学医,并且顺利取得了医学学位。
所以近代华夏留学生出现的时间还是很早的。
但如果将范围缩小到欧洲完,场下稀稀拉拉的响起了零星掌声。
一眼望去,数百人中鼓掌的人屈指可数。
除了第一排几位教授不冷不淡的拍了几下手外,也就小麦、艾维琳等少数人的掌声比较显眼了。
徐云对此也不以为意,这个情况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令他略微意外的是。
那位田浩所以及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也就是未来的那位作曲家,此时也都在鼓着掌。
并且受马克斯·克里斯蒂安·腓特烈·布鲁赫的人气影响,他身边的几位学生也都客套性的鼓了鼓掌,一时间那块区域的掌声居然是最大的。
待零星的掌声消退后。
徐云顿了顿,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19世纪,是自然科学的世纪。”
“想必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在今后都能为自己、为国家、为人类做出巨大的贡献。”
“因此在这里,我想将华夏历史上一位诗人的诗句送给你们,也送给大英帝国。”
说完徐云环视周围一圈,目光看向了第一排的几位英国政界人物,缓缓道:
“i shall dedicate myself to the interests of the country in life and death, irrespective of personal will and world。”
说来也怪。
明明是一首语意有力激昂的报国诗。
在场的几位政界人物听完,却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
随后徐云朝台下鞠了个躬,朝准备回到座位。
整个过程耗时一分钟,不算特别普通但也没多出风头,和预期的基本上一样。
接下来他只要回到座位上等待威廉·惠威尔或者阿尔伯特的收尾演讲,然后在对上口型唱一两首赞美诗,便可以正式开启自己小透明的剑桥生涯了。
1850年的剑桥大学,自然科学的起步阶段,相比于后世的剑桥,学术氛围无疑要更纯粹一些。
徐·日更三万·不是钓鱼娘·云,只想安安静静的完成自己的任务,过个平静的生活。
结果他的脚还没挪两步,下方的学生中便有一人忽然高声道:
“罗峰同学,请等一下!”
“各位同学,全体目光像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
会议现场霎时一静。
接着不等台上的惠威尔说话,此人便站起身,说道:
“罗峰同学,我是剑桥大学牛顿研究会的会长安古斯·罗曼,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正面回答一下——你怎么能证明你是肥鱼先生的后代呢?”
听闻此言。
徐云尚且没有表示,他身旁威廉·惠威尔便脸色一沉,训斥道:
“罗曼,注意场合,这里是开学典礼!”
名叫安古斯·罗曼的青年闻言一滞,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头铁的模样,梗着脖子说道:
“惠威尔先生,我不是在胡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剑桥大学乃是欧洲最高的真理殿堂,无数人心中的圣地,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苦读数年才得以圆梦。”
“可是他呢?”
说着安古斯·罗曼一指徐云,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满:
“如果他真的是肥鱼先生的后代,那么我对他的到来自然不会有意见,但他怎么能够证明这点呢?”
“他既没有接受过中等教育的结业证书,也没有证明自己是肥鱼先生血缘后代的直接证据,只是凭着一封信件,就堂而皇之的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
“那封亲笔信能通过校领导的审核,我相信真伪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安古斯·罗曼话锋一转,语气加重:
“但我现在质疑它的来历!我怀疑罗峰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这封信!”
“如果这人是个卑劣、可耻的小偷,例如在尼德兰的某个图书馆中,从肥鱼先生真正的后代身边偷来了封信,难道我们要让一个图书馆里的小偷保研吗?”
安古斯·罗曼的这番话显然早有准备,话术上显得极其高明。
寥寥数句,便调动起了学生们的情绪,令现场出现了一阵嗡嗡的讨论声。
甚至不止学生。
连第一排的阿尔伯特亲王与法拉第,脸上都浮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见此情形。
威廉·惠威尔的脸色已然铁青。
他从未想过。
居然有人敢在开学典礼的现场,公然的说出这种话。
先天愚蠢?
显然不可能。
且不说能上剑桥大学的人有没有蠢蛋吧。
安古斯·罗曼自我介绍便说的很清楚了:
他是剑桥大学牛顿研究会的会长。
能够成为剑桥大学牛顿研究会会长的人,智商和情商都不可能太低。
义愤填膺到失了理智?
也不可能。
安古斯·罗曼虽然不是三一学院的学生,但作为牛顿研究会的会长,他的性格惠威尔却很了解。
这是一位伊曼纽尔学院研究生二年级的老鸟,平日里为人稳重,不可能会犯这种愣头青的错误。
况且纵使他真有意见,大可以在开学后的课堂上提出质疑:
百人级的公开课一学期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没有。
远的不说,四天后就有一堂历史公开课,学生人数三百多人呢。
安古斯·罗曼的真要调动学生情绪,到时候顶牛就行了。
换而言之。
能让他做出这种事,背后一定有其他的利益纠葛。
阴谋。
这个单词瞬间出现在了威廉·惠威尔的脑海中。
这是一场有预谋,有针对性的阴谋!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徐云的身份被质疑成功,最丢脸、最可能被阿尔伯特亲王责罚的会是谁呢?
答案自必不说。
不是徐云,而是做出同意徐云入学决定的那个人,也就是惠威尔自己!
那么新的问题就又出现了。
纵观剑桥大学,能够说动安古斯·罗曼出面挑刺儿的人,说实话并不多。
一来利益一定要给足,二来还要能保证安古斯·罗曼不会因为砸场子被处罚。
那么在剑桥大学中,有这能力、有这资历、有这动机的人又会是谁呢?
结合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便呼之欲出了.....
威廉·惠威尔咬着后槽牙,心中一字一句的念道:
“普!莱!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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