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在心里暗骂袁天佑和梅含笑:“这两个不要脸的,合伙把公主往歪里引。真是两个善于诡辩的熊孩子。”
公主恨得牙痒痒,可她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一气之下,她使劲跺了一下脚:“好,今天我说不过你们,也打不过你们,但是这个男人,我是要定了。” 说着她把眼光期盼地看向无影,一脸委屈和恳求:“老爷爷,您要替我说句公道话啊!你不是也赞成我嫁给他的嘛。”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伊娜公主,突然就看到了正站在旁边一脸兴味地看热闹的无影老头。
正在看热闹看得很舒服的无影老头,没有想到伊娜公主会把事情扯到他的身上。
无影有些尴尬了。
当时伊娜公主就跟他说过:等梅宇醒来。她要嫁给他的, 他当时可是很随意地回答:“行啊,那你就嫁给他喽。”
却没有想到自己很随意的话,反让公主抓住了把柄。
他该怎么回答呢?
哎,想看个热闹做个局外人都不成的无影老头为难了。
无影尴尬地嘿嘿两声,又咳嗽了一下说:“这事情嘛,呃,你也知道,我老头子倒是希望你嫁给他啊。可他也得愿意啊,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情啊,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他可是一方都不想得罪的。
伊娜公主暗骂无影老滑头,但她却也从中又得到了一点启发。
对啊,梅宇醒了再说嘛。
现在她肯定是争不过对方的。
想到这里她冷着小脸对着梅含笑说:“我不听你的,我等他醒来再说。”袁天佑看了一眼无影,暗暗腹诽他师傅是个老狐狸。 同时他也更烦这个公主了。
袁天佑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娘。
大宋国的长公主就占了他娘的位置,
所以他从小就对公主这种生物没有好感。
再加上这又是一个要抢人家丈夫的, 他更是连所有的公主都要讨厌上了。
他不屑地说:“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就怕是空等一场啊,再等到红颜老去,就嫁不出去喽。”
公主咬着牙暗骂:原来看着无影的这个徒弟还像个好人,现在一看这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但她是一国公主,她不想示弱。
她恨恨地说:“这又不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袁天佑一听乐了:“哟,公主,还知道我们大宋国的俗语呢。行,就算我没说。那我等着某些人碰壁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梅含笑,冲着她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他往旁边一退,把主场又还给了梅含笑。
现在公主已经让他们俩给挤兑的够呛了。
有梅含笑主仆,那公主是什么都得逞不了的。
他可是看出来了。
梅含笑那个小丫头就是一个为好相与的主。
梅含笑把脸又转向父亲,
看到他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一点动静。
她真是心疼极了。
爹爹要是现在能醒来多好啊。
刚才她可是感觉到他的动作了。
刚才无影也说了,说不上他什么时候会醒。
或是半年,或是一年,或是随时都可以醒。
他爹梅宇在现代,这就是典型的植物人。
应该是当时打仗时连大脑也伤到了。
哎,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处的伤口。
想到这里,
梅含笑露出了心疼又黯然的表情。
梅含笑看着伊娜公主仍然不想走。
她就回到头来对着公主说:“伊娜公主,你还是先回吧,我爹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伊娜公主眼珠子一转,突然露出了一线狡黠的笑容。
她指着袁天佑,眼里露出不屑地眼神说:“好男儿,就像他那样的吗,又是一个少年将军,又长得俊美?”
伊娜公主突然矛头对上了袁天佑,这让袁天佑皱起了眉头。
这个公主提自己做什么,他心里更加反感这位公主了。
梅含笑听她这么直接指向袁天佑,也是一愣,
这位公主的思维就是这么不寻常理地跳跃的吗?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啊?
说得不好,她是不是会得罪袁天佑啊?
说句实在话,
只要公主不想跟她娘抢她爹。
她还真觉得袁天佑娶了公主也不错。
可是在她的心里吧。
她好像又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把小眼神瞟向袁天佑。
袁天佑确实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公主又是一个小美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的。
要是为什么她自己的心里反而不舒服了呢?
其实伊娜公主并不笨。
她已经看出来了。
这位袁公子处处都在维护梅含笑,
说不定这位无影的徒弟就对梅含笑有意思呢。
而且说不定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呢。
这是她的猜测。
她现在就想要挑拨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果然,她就看到袁天佑的一双锋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梅含笑。
梅含笑虽然和袁天佑只是朋友关系。
但她也不能直接就说“是啊”她看着袁天佑刚才对着她还很温和的眼神。
现在却是如刀子一样紧盯着她。
她虽然不明白袁天佑为什么这么盯着他,
但她说完那话就后悔了。
她还是别拿他开玩笑得好。
瞧这男人的眼神,似乎她说得话如果不合他的意思。
他就得捏碎她。
于是她又补救地说:“他嘛,很平常啊,也不英俊,你值得比他更好的呢?”
刚说完,自己又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坏了,她又说错话了。
果然,她刚说完。
她就觉得一股冰冷的气压笼罩了她的全身。
只见袁天佑凑近她,
他的眼睛几乎就碰到了她精致的小鼻尖。
他眼睛里喷着怒气,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说我不英俊?那你说谁比我英俊?”
此时的梅含笑回侧了一下小脸,意识到自己真得罪了这位大神。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她连忙一本正经地又补救说:“我爹啊,除了我爹,那就是你了。”
可是刚说完,她又想咬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