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涧儿没有其他人的震惊,她老实巴交地道:“回长官,右手。”
说着。
她抬手和人击了个掌。 算得上是在“长官面前露脸”这一项任务上,打了一个?的标签。
曲涧儿火速退回原位。
然后扭头看向齐奇的方向,眼神满是“快叫爹”的韵味。
完全不理会对方有没有石化。
曲涧儿还好心提醒:“天气不早了,你想怎么跪着喊我爹?” 一众人:“……”这玩的还挺大。
团长眉头一挑:“有注啊,你们几个胆挺肥,做好负重跑的准备吗?”
他算是明白眼前人为什么那么大胆,感情有赌注在这摆着。
别说跪下叫爹了。
如果当初他的同伴敢和他赌。 他怎么也要做到。
毕竟。
被人叫爹的诱惑太大。
他理解库里。
所以曲涧儿和齐奇看似不合规矩的赌注,没有真正引起团长的生气。 而左宸就更不会生气了。
他看着入队的某个人。
曲涧儿抽空和人回望了一眼。
岳玥体检之后就是她。
她还要走流程呢。 没空和人“含情脉脉”。
曲涧儿刚要在体检前收获一便宜儿子时,人群外传来痛苦的惨叫声。
军团的战士精神力突然混乱。
在正义凛然、豪气干云的军团,并没有不科学的存在。
但光是精神力的问题,光是象征杀戮之气的孽障就足以困扰许多人。
团长见状疏散人群的同时,亲自走过去,他不能放任自流。
刚要让人找医师要镇定剂时。
左宸走过来。
团长立马开口赶人:“长官,这里危险,您先退出一线!”
左宸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
他今天出现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揭露军团里的龌龊。
有人贪生怕死、唯利是图,扣下了奔走在一线的战士们的精神力镇定剂。
军团正是精神力出现问题的频发区,意味着,随时随地都有人发病。
军团有皇室免费提供镇定剂。
但偏偏每年都会死那么多人。
这条信息足以证明有人利用手中权力,借助山高皇帝远的掩护,造下了孽。
曲涧儿也走了过来。
团长呵责:“退下!”
曲涧儿刚要说话。
战地医师赶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批人。
那是关跋关局座,和岳中将、齐上将。
显然,左宸出现在新兵团的消息,传到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齐上将皱眉看着在场人:“战士们每天都会打镇定剂,怎么还会出事?”
左宸难得搭腔:“这话问的好,那就要看每日的流水账是否用在了关键上。”
齐上将皱眉:“你什么意思?谁不知道镇定剂的发放由我手底下的人管理,你有事大可以私下说,这是摆明了不想好好共处?”
这两天。
他被左宸怼了不下十次。
天知道他们总共才见了三面。
左宸是故意的吧?
找他茬来了!
既然对方不想好过,那他也没必要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关跋一看见左宸,就想起自己被踹了那一脚,他为这位老部将捏了把汗。
团长看着这些长官你一句我一句,他急的满头大汗,谁都没有他知道。
每日的镇定剂发放根本没有到他们手里,但他们投诉了多次,依旧无门。
如今常年见不到两面的长官,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突然想要把事情说出来。
谁都知道精神力混乱的次数多了,就有一定的几率暴动。
他不想自己手底下的战士死于精神力暴动,连抚恤金都没有。
他们这类人哪个不是一家的顶梁支柱,哪个不是为了全家在奋斗。
只是局势所迫。
战士们难啊。
团长着急起来。
他看着那名被遏制住的精神力混乱的战士,不知道从何说起。
曲涧儿一脸无辜的模样:“报告各位长官,我有个疑问。”
团长看向曲涧儿:“你说。”
曲涧儿道:“原来,进军团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健康,是吗?”
她感觉出左宸的意思了。
第三军团普通公民居多。
也就意味着鱼龙混杂。
关家、岳家、齐家正是第三军团内部相互制约的三个家族。
不像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
第三军团内部就足够腐败。
那是表面看不到的混乱。
别说现在有第二军团制衡、打压,就凭第三军团的本事,也有可能把自己整散。
左宸的出现很有目标性,剔除一些骨干里的陈年淤血。
趁其不备。
才能让人措手不及。
关跋看了眼曲涧儿,总觉得这年轻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
他很想摇头。
让众人安心。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突然有些百口莫辩。
如今的第三军团真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他真的愧对这些信仰军团的战士。
岳中将下意识道:“当然不是。”
随着齐家的渐渐势大,他们岳家在第三军团越来越没有话语权。
但好在他们心正。
突然听到人质疑安全性。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
曲涧儿没有被劝下,她继续道:“没有死在战场、死在与敌人厮杀中,却终日被精神力暴动的恐惧笼罩。怪不得第三军团给我的感受那么死气沉沉,毫无活力。”
她毫不掩盖自己的看法。
甚至颇有夸大其词的意味。
偏偏这种意味很能带动其他人的情绪。
不得不说,曲涧儿很有煽风点火的本事,简单几句话就能引起“公愤”。
越来越多的人报告之后发表看法,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事情是否如曲涧儿所言。
他们不会牺牲在战场上,而是会死于精神力暴动呢。
那他们参军何用?
他们是想保家卫国。
但基本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
资本跟古代打仗时,储备的粮草被敌人劫获有什么区别?
参军就是慢性自杀。
这谁乐意?
***
这一边。
岳玥体检前还在忐忑。
但一想到好友会来,她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只是当她发现好友换成了乔纳森医生。
她心如死灰。
根本听不到对方的话。
乔纳森抿嘴后道:“我是医生,在我眼里,患者、伤者……没有性别。”
话是这么说。
如何他的耳垂没有红。
就更有说服力了。
二人好不容易简单检查了身体。
岳玥已经演化成脸红脖子粗,她猜到乔纳森是想要帮她掩饰。
但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等到彻底检查完。
岳玥一出来,就察觉到外面的喧哗,她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曲涧儿。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库里出现的地方总是是非多多,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并且很期待之后发生的事。
她看了一眼大伯——岳中将的方向,便把目光投给了曲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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