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示意黄祖压低声音,说道:“我亲眼见他向孙绍跪拜,他降了孙绍此事岂能有假?他回来自然是图谋不轨,至于图谋的是谁,父亲难道还猜不出来了吗?”
“好个贼子,安敢如此!”黄祖大怒道,“我这就令甘宁将他给我抓起来!”
“父亲!你当真以为苏飞降了孙绍还敢独子回营吗?”黄射急道。
“射儿,甘宁义气深重,应该不会害我吧。”黄祖知道黄射指的是甘宁,不过甘宁如果要反他,又何必等到现在,因此黄祖并不相信。
“甘宁之前或许不会,不过那是因为他杀了东吴大将凌操,害怕东吴容不下他。不过这次我却亲眼见到那孙绍对甘宁推崇备至,为了甘宁甚至连苏飞这等庸才也是以礼相待,他如此作态,甘宁岂会不为所动?而且我知道那孙绍小贼还亲自写一份手书给甘宁,就是让苏飞带信的,孙绍还再三嘱咐要苏飞将这信亲手交到甘宁手中!父亲如果不信,现在就可去甘宁营中,他此时定在看那封信!”黄射见黄祖不信,急忙将自己看到的告诉给了黄祖。
黄祖依然犹豫不决,黄射见黄祖不信他,又气又急,大声道:“甘宁不过一介贼寇,父亲为何如此信任一个水贼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儿子?”
黄祖不悦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你,不过甘宁勇武过人,要去找他对质,必须多叫些人,否则万一他真有反心,我父子必遭其害!这样吧,我先将军中不是甘宁亲信的将士聚集起来,再一起去找甘宁拿下苏飞!不过我事先说好,目前只抓苏飞,甘宁我还是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
黄射见黄祖这样说,也不再坚持,令帐前士卒去召集人马。
营地另一边甘宁帐内,甘宁与苏飞二人也已经回到营帐,一路上苏飞将自己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
甘宁拍了一下桌子,拱手道:“兄弟,都是我不好,我传信让你前来汇合,后面却没有等你来就自己走了,是我的错误让你受了被俘之辱啊!”
苏飞连忙摆手道:“这事哪能怪你,怪只怪我当断不断啊,如果不是我被敌人疑兵之计迷惑,早早与你汇合,也不至于被人俘虏。不过这次被俘,也是有惊无险,那孙绍并不曾羞辱我,相反还对我以礼相待!”
甘宁见苏飞说到这里,便问道:“说起来我正要问你,为何这次你毛发无损,少将军却被打成那般模样?”
苏飞说到这里,兴奋的说道:“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那孙绍虽然是对我客气,可是我却能看出来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嘿,兴霸你当真不认得这个孙绍吗?为何我感觉他对你颇为熟悉,而且对你的推崇绝不是装出来的。”
甘宁摸着短须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却是不认识他。不过昨日他与我对阵,也当众说欣赏我,想要招降于我,也不知道他如何知道我甘某人。而且,我昨晚便败于他手,他为何还如此高看我?”
苏飞表示自己也想不清楚,甘宁又问道:“兄弟,你也算与这个孙绍有过一面之缘了,依你看这个孙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飞不由得浮现出孙绍那年轻得吓人的脸庞,苦笑道:“孙绍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年轻,看他样子最多十五六岁!不过依我在太守府见到的情况,这次江东军似乎就是以这个孙绍为首,军中将校对他都是心悦诚服的。”
甘宁饮了一口酒,说道:“他自己说是孙策的儿子,孙策死的时候就很年轻,年龄倒是对得上。不过孙策当年自立门户之前,也在孙坚手下有过磨练,后来又在袁术军中大放异彩,这个孙绍再次之前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苏飞点头表示同意,要说谁对江东军最了解,那必然就是他们江夏军,双方打了十年,对彼此军中将校情况基本都是了如指掌,不过这个孙绍之前却从没有注意到。
“除了年轻,还有在军中威望高,你还看出什么来了?”甘宁继续问道。
“也没什么了吧,对了,他说到你的时候很谦虚,实际上却是个嚣张的人。他最后要放了少将军的时候,他手下劝他说太守父子是孙氏仇人,好不容易抓到了怎么能够轻易放了。你知道那孙绍怎么说吗,他说没关系,放了再找机会捉了就是!你想想太守大人是何等人物,在他眼里却像是想抓就能抓的!”
“呵,那还真是嚣张得可以,这么嚣张的一个人对我却分外礼遇,这又是为什么呢?”甘宁笑着说道,“我现在倒是等不及想要会会他,昨晚说实话我也被他骗了,现在心里还憋着气呢!”
听甘宁说想要会会孙绍,苏飞这才想起来孙绍还有一封手书让自己转交给甘宁呢,他连忙从怀中取出孙绍的亲笔手书,说道:“对了,孙绍还亲自写了一封书信给你,让我务必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