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御办完自己要办的事,他才放开明无忧,“看来只有这个法子能叫你乖一点。”
“……”
明无忧晕晕乎乎地瘫软在他怀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虾,没脸见人,只能埋头在慕容御怀中。 偏有气不过,便恼恨地隔着衣裳咬了他两口。
咬的还挺用力的。
慕容御轻嘶了一声,笑说:“饿了?想吃肉也不能这样咬人,我让人给你多准备点荤的。”
明无忧:“……”
慕容御吩咐人准备了饭菜送来,亲自抱着明无忧到桌边去,放下她之前还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自己坐着,还是我抱你?” “我自己。”明无忧心里暗自嘀咕,这厮撩拨起人来真是要人命。
“那好。”慕容御好说话地把她放到了自己身边的圆凳上,亲自帮她布菜盛汤。
明无忧太久时间没吃东西,可是饿惨了,一股脑儿吃了许多东西。
等吃饱喝足了,她才又想起“秘密”的事情来。
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 旁人越是不想说的事情,总是越好奇,越想知道。
尤其是明无忧和慕容御这种关系。
明无忧无法忍受慕容御和旁人还有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不能告诉她的。
可明无忧又清楚,慕容御并不愿意说。
明无忧犹豫着,要怎么和他沟通,既让自己心里舒服,也不让慕容御心里不舒服。 “阿御。”明无忧柔声轻唤。
“嗯。”慕容御点头,将吃饱喝足的明无忧抱了起来,又送到了那精致奢华的九龙床上去。
在他起身的时候,明无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定定地看着他。
慕容御沉默了良久,叹息道:“真的不是了不得的事情,只是一些陈年旧事,琐碎小事。”
“可我想知道你的事情。” 慕容御默默片刻,忽然低头。
明无忧早有准备,手背一挡,让慕容御没办法亲到自己的嘴唇。
明无忧幽怨地看着他:“你又想故技重施让我忘了这事儿?我告诉你,没可能的。”
慕容御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明无忧忍不住发散思维:“是你和她有旧情?”
不然,至于这样遮遮掩掩,还只有太后一个人知道?
“不是。”慕容御果断道。
“那……是你和先帝的宫妃有……旧情?”明无忧又猜:“还是你有什么龙阳之好,她撩拨你失败了?”
慕容御无言以对,“都不是,只是一些小事……”
“阿御。”明无忧把两人之间的手抽走,亲吻他的唇角,“阿御,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说我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吊着非常难受。”
“我会睡不着的。”
不是只有慕容御会用这种方式软化她的心防。
明无忧也会用这个方法。
她的手轻轻在他颈后抚触着,隔一会儿又落到了身前,顺着衣襟的纹路一点点游移。
慕容御懊恼地抓住明无忧的手,“别乱来。”
“阿御……阿御……”
明无忧软磨硬泡,一遍遍喊他。
慕容御把明无忧的手从衣襟上抚下去,明无忧就用另外一只手抱他的腰。
他去捏那只手,明无忧已经用脸贴上他的脸颊。
慕容御知她身体不适,又不舍得用力扭她手脚,更不舍得推她,被她逗的起了心火。
因为真切的温存过,心火一烧,更深的冲动难以控制。
他不得已把她抱紧,将她的双手压在怀中,脸也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四处点火。
她便隔着衣服咬他,不轻不重,酥酥麻麻。
慕容御僵了又僵,最后败下阵来,“别闹……你给我点时间……”
“唔……好啊。”明无忧笑盈盈地,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来,“我等你。”
“嗯。”慕容御僵硬地点了点头。
明无忧安分地在他怀中靠了会儿,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咬他的时候他反应很大,又忍不住坏心地咬了他好几下。
慕容御背脊紧绷,泄气地说:“你可真会折磨人。”
但这样娇的明无忧,是他从没见过的。
甚至是想象都想象不到的。
太多的甜蜜和幸福充斥在心间,让他心湖之中的暖流直接灌满,只觉所受一切苦楚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想到她想知道的秘密……
慕容御的心里又骤然慌乱。
那秘密无关他和任何人的私情,但绝对是阴暗的,见不得光的。
他的心甚至被困在那里,时发噩梦,不得解脱。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告诉明无忧。
无法想象明无忧知道了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可她偏要知道……这怎么办?
……
明无忧身体不适,不方便离开皇宫,就在宫中太和殿住了两日。
元昊后面亲自来看过她,虽说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盈盈的模样,但明无忧还是他的眼睛里面看出了许多哀伤。
他走后,明无忧便唤来冷云询问情况。
冷云见腊八宴的后续告知了明无忧。
“你的意思是,太后被打入冷宫了?”明无忧错愕地说:“是这个意思吗?”
“是。”冷云回话:“先是封禁凤仪宫,今晨皇上又忽然下令,将太后迁入南三所。”
南三所,就是皇城内的冷宫。
明无忧无比意外。
即便当晚的糕点是太后动了手脚,以太后的身份,镇国公府的地位,她都不至于瞬间一落千丈,被打入冷宫。
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咯吱——
就在这时,殿门发出闷响,慕容御披着墨色的斗篷从外面走了进来。
明无忧提着裙摆走了出来,“太后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御把斗篷交给冷骁,习惯性地把明无忧捞过来抱起,往里面走。
这两日他都是这样的动作,总怕明无忧身子不适,走一步就牵动周身肌肉,疼的厉害。
明无忧顾不得纠正他,紧紧地盯着他,等他给自己解惑。
待到送她到里面,将明无忧放在扑了锦垫的圆凳上,慕容御才说:“有一桩陈年旧事,与太后有关,罪证确凿。”
“什么旧事,这个总能说吧?”
“嗯。”
慕容御沉吟了一下,其实也没打算瞒她,“是关于先帝,和孝慧皇后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