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来看,到底生育几胎子嗣,依旧未果。
“好了聆音,没关系我们不想了。”,傅容笙伸手抱住她,看着她自残似的折磨自己他看着心里说不过去。
等稍微安抚好她的情绪时,傅容笙便低头看着怀中的娇软,低声询问,“你还记得当年在锦江医院的生产的具体时间吗?” “嗯嗯,记得。”
安聆音剪水般的眼瞳充满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点头看着傅容笙,随后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笔记本,抽出上面的黑色记号笔,在首页起笔。
她写一会儿,就会咬着笔杆思索半秒,米白色的纸张上出现一串娟秀工整的字体,她最后核实的准确无误后,便将其交到傅容笙手里。
傅容笙伸出长手接了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下意识地挑眉。
“所以,当初给你接生的那位医生,叫程李是吗?” “嗯嗯。”
漫长的的夜晚,床边的小夜灯发着幽暗的光,傅容笙将安聆音哄睡,才去浴室洗漱。
安聆音睡得很踏实,很沉,傅容笙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着床上娇小的身躯,眉间的愁容已然彻底消散,看着她难得放松地酣睡,傅容笙心情也难得舒畅。
他轻轻地走到床前,生怕把她吵醒,动作十分缓慢地掀开被子,长臂横过她的头顶,直接将她娇软如玉的身躯带入怀中,让她毛茸茸的头颅躺在他的胸膛。
这些天傅容笙忙前顾后,家里的事情几乎都是他一个人着手解决。 隔日的清晨,他起得很早,舍不得叫醒床上嗜睡的女人,变一个人整理好着装,开着车来到城南的这家锦江医院。
锦江医院坐落于江城的城南,城南区一直都是比较偏远落后的地区,自然那边的医院条件或是医生的水准照比江城医院差一截。
“先生,请问您是来挂号的吗?”
或许是看着傅容笙外表帅气,坐在窗口处的护士脸上羞红地主动上前询问。
这在平日里,挂号的人她都懒得跟着多说几句话。 “没有,我是来找这边妇产科程李医生的。”,傅容笙摇头,语调客气有礼地回应着,就算是看出护士的心思,他也并没有多出一丝不该有的眼神。
“很抱歉,先生,程李医生早就已经辞职很多年了,现在他已经已经移民到国外去了。”
听着护士的回答,他烦躁地皱眉,他本以为顺着这个方寻找,很快就可以将当年的生产情况了解一二,但是没想到主刀医生会离职...
这条搜索线就明显在此处断条,问题又开始变得棘手起来。
“那能打听一下,其他曾经和程李医生搭档的医护人员还有谁在这家医院吗?” 傅容笙回过神来,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望着窗内的护士,看得她直接小鹿乱撞。
“啊..好..好我帮你查一下。”
护士羞红着脸查着当年医护人员的列表,但上面显示的按钮都已经变成灰色。
“很抱歉,他们也都相继离开了医院...”,护士扭过头来,一脸遗憾地看着傅容笙这张立体帅气的俊脸。
闻言,傅容笙下巴绷紧,鲜薄的嘴唇紧抿,眉宇间带着忧愁之色,他漆黑的眼睛发着凛凛寒意,心中不停地思索着下一步该从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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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苏醒了,女人也激动地第一时间通知了安聆音。
安聆音得知消息,眼中难掩欣喜之色,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仪容连口饭都没吃,匆忙地赶出家门。
到了医院,走廊内都是大大小小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家长,还有孩子的哭闹声。
安聆音走到小小所在的病房内,女人也正巧在里面照顾着孩子。
“大姐,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安聆音走进病房,面带歉意地对着妇女鞠躬,看着虚弱的坐在病床上的小小,从她进屋子的那一刻起,小小的表情就沉了下来,就连眼神都不曾给安聆音一个。
安聆音本就自感愧疚,见到此番情景,她心中更是难掩酸涩。
“安小姐,我们就是一介下层人,身份更是不能与您相比,虽说小小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说着说着,女人喉咙里就传出哽咽的声音,她声音颤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眶旁的水汽,“但我如果你们不得意她,就算是我这贫贱妇女向您行行好。”
“你们行行好,让我带小小走吧。”
女人说着说着情绪既有些激动,不停地摇着头看着床上的小小,捂着脸痛哭。
这样的情景落在安聆音的眼目中,她心头像是被人重新接起了伤疤,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她如鲠在喉。
她一边觉得道德上的愧疚,一边又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明知本心并没有十分接纳,硬是不肯放手。
“大姐,您先别激动好吗,我想...我想和小小单独相处一会儿。”
女人愣神,恍然看着安聆音,“好,那我先出去吧。”
女人晃着臃肿的身子,走出门外,识相地关上房门。
安聆音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小小,“小小,你愿意跟着安阿姨吗?”
小小低着头,像是强忍着一样,默不作声。
“小小?”,安聆音再次询问。
“小小你你说话好吗?”
小小长时间以一个垂头的姿态,透过缝隙能看见她咬着渗血的下唇,强忍不出声。
“我...我疼,身上...疼。”
许久,小小才作答,她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艰难又细弱如蚊。
安聆音瞳孔骤然放缩,她板正小小的身子,胡乱地在她的发皱的病号服上摸索着,有些粗鲁地扒开她衣衫,刚一打开,就看见许多不堪入目的青紫淤青触目惊心的映入眼帘。
“这怎么弄的?!”
安聆音心下一惊,她语气有些愠怒,声音的音量一下子惊动到门外的女人。
女人听见房内的声音,爬到门板上偷听里面的人谈话的内容。
“是...是妈妈打的。”,小小噘着嘴委屈地咕哝着,似乎担心什么,又焦急地补充着,“因为妈妈有时候,会像是疯了一样打我,我怎么喊都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