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三十年前的修炼者

目录:黎明气象局| 作者:一碗汤圆| 类别:玄幻魔法

    黎明气象局第三百八十三章三十年前的修炼者在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杀意,以柳煜容为首的四人面色剧变,同时脚下的步子都跟着踉跄了一下。

    片刻之后,才堪堪稳住心神。

    见状,柳煜容面色阴晴不定,等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

    “江先生如此霸道,莫非是不想知道你那长辈的下落吗?

    还是说……你宁可自己去调查这执念世界的真相,也不愿意与我合作交换信息?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家那为长辈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要是万一遭人暗算,这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柳煜容是万万没想到。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吴若男忽然出现在江祈年身后。

    紧接着,江祈年皮肤表面浮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黑影一闪而过,等再回神之际,江祈年的大手已经是扼住了柳煜容的咽喉,只要是稍一用力,那柳煜容顷刻间便会香消玉殒!

    见此情形,其追随者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快放下我家小姐!”

    “你们要是再敢上前一步,你家小姐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闻言,众人脸色阴沉的望着江祈年。

    是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神情戒备的盯着江祈年。

    但凡是有任何异动,便准备出手将其擒下。

    可不消片刻,他便松开手,将柳煜容放到了一旁。

    放下之后,柳煜容向后退了几步,等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后,才开口问道:

    “江先生这是何意?”

    “何意?”

    江祈年摇了摇头。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告诉柳小姐,我有随时杀你的实力。

    其实我一开始没打算动粗的,毕竟谁都喜欢和和气气的谈事情。

    但柳小姐太过聪明了。

    设计将我引到这里,无非是想让我和鬼修拼个你死我活而已。

    等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方,才有资格和你交易。

    当然,我不反对你的手段,毕竟人都想着待价而沽,以求将利益最大化。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有待价而沽的实力。

    空有野心,没有实力,恐怕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这个人呢……比较现实。

    你要是修为逆天,我取得胜利之后肯定会欣然和你进行交易。

    可你虽说是能动用部分修为,但貌似是有些不够看的,既然这样,我肯定就得说道说道你摆布我这件事儿了。”

    说罢,柳煜容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那如此看来,江先生当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呢。

    如今看小女子软弱可欺就如此肆无忌惮,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祈年并未在意对方的嘲讽。

    “弱肉强食而已。

    柳小姐既然是修炼界的人,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我这人还算好说话的。

    若是真碰上滥杀无辜的,先是算计在先,后又管不住自己的狗,甚至是出言威胁。

    以柳小姐的见识,你觉得今日你几人还有没有活命的可能?”

    柳煜容几人沉默下来,并未开口。

    而江祈年摇了摇头,继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还是那句话。

    若是想继续交易,实力不够,那就拿出诚意来,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若是非想拿捏着架子……那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儿完。”

    “哦?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江先生莫非是在……威胁我?”

    闻言,江祈年深以为是。@精华\/书阁*首发更新~~

    “对,你没听错。

    我就是在威胁你。。

    确实,我承认我这个人很双标,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有威胁你的实力!”

    而后,柳煜容便不再说话了。

    江祈年说的没错,他确实有威胁她们的实力。

    柳煜容本以为江祈年虽然有修为在身,但实际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结果没想到自己给估算错了。

    若江祈年真想杀了她们的话。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想到这儿,她面色变幻了一阵,然后便开口说道:

    “亭燕,给江先生道歉。”

    闻言,唐亭燕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下来,只见她诧异的望着自家小姐,神情中尽是委屈。

    “小姐,我……”

    “道歉!”

    无奈之下,唐亭燕一脸不愿的对江祈年说道:

    “对不起!”

    “没看到江先生没说话吗?!

    你给我端正好自己的态度!!”

    唐亭燕都快要哭出来了,可碍于自家小姐的威严,只得是咬着后槽牙鞠了一躬。

    “江先生,刚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女子计较。”

    “无妨。”

    话落,柳煜容也是款步走上前来。

    “江先生,此事因我所起,怪我不知天高地厚,不仅算计威胁,还放任下人冲撞了您,倒也怪我平时娇惯坏了这群丫头。

    您是得道高人,若有不敬之处,还望您海涵。”

    思虑再三,柳煜容彻底放下了架子。

    她起初算计江祈年在先,后又出言威胁,手下之人甚至指着鼻子在骂对方。

    倘若江祈年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倒还好些,可如今对方的实力远超想象,那倒不如识时务些。

    这个噩梦已经持续太长时间了。

    整整三十年,每两日都在轮回与死亡之中度过,若非心智之坚远超常人,恐怕早就迷失在这里了。

    可即便如此,柳煜容每当夜深人静之际,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曾经和她一起误入进来的总共有十余人,如今也只剩下了她们四个。

    如果再不能出去的话……恐怕她们也支撑不下去了。

    见她们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江祈年也就没再追究。

    他并非是得理不饶人之辈,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若男,先将尸体处理一下。”

    “好。”

    话落,江祈年又是指了指地上的蒲团,然后抬起头来对柳煜容说道:

    “柳小姐,坐下聊吧。”

    柳煜容并未推辞,思虑片刻后,便俯身坐了下去。

    “刚才多有唐突,所以我就先说下我们这边儿的情况。

    柳小姐应该清楚,我们是气象局的人,这次任务总共来了两名总队,四名队长以及一名普通成员。

    我是四名队长之一。

    而刚才被我所杀的二人则来自一个邪修组织。

    如今这执念世界之所以爆发,就是他们所引起的。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一行七人和全校几千名师生都被卷了进来。”

    “气象局的名讳早是如雷贯耳,只不过我却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派出了这么多强者。”

    “没办法,涉及到的普通人太多。”

    柳煜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至于在一旁的唐亭燕,心中仅剩的那一丝报复心理也消失不见了。

    若对方只是一名普通成员倒还好说,只要不伤及姓名或者将其重伤,气象局基本上不会追究。

    可她们没想到江祈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队长,她们要真是想报复的话,先不说气象局会不会出面干涉,就算气象局不出面干涉,一名气象局的队长也不是她们能招惹得起的。

    想到这儿,柳煜容。

    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江先生了。

    我其实是赵都柳家的嫡女,这几位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都是我父亲曾经收养的孤儿,因刺便一直追随在我身后。”

    “赵都柳家?”

    江祈年眉毛紧蹙。

    见状,柳煜容的内心忽然悬了起来,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只见她深呼吸了几口,然后便声音颤抖的问江祈年:

    “江先生,我柳家……如何了?”

    “你进来的时间好像比我想的要久一些。

    赵都曾经确实是有一位柳家,但是早在两年前就因为神侍掀起的荡川之乱给灭门了。无错更新@

    如今……也只剩下一些旁系,但大多都不是修炼者,因此只能是靠着祖上余荫做些生意。

    气象局念念及旧情,因此在此事上也多有帮衬。”

    话音刚落,那柳煜容的面色便迅速苍白起来,然后就是向身后倒去。

    “小姐!”

    唐亭燕几人高呼,然后手疾眼快的搀扶住了柳煜容。

    两行清泪从白皙的脸蛋儿上划过。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然后又抓住了江祈年的衣袖。

    “江先生,您可知柳袁哲和柳牧之这二人?”

    说罢,江祈年仔细思索起来。

    “柳袁哲……我好像是有些印象。

    柳老先生并没有遇上荡川之乱,他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至于柳牧之……他并没有死亡,而是在荡川之乱中修为尽废,如今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

    等等,你这么说的话……难道柳老先生是您父亲?”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曾经在查看那些地方人文史记的时候,他好像看见过赵都柳家。

    当时赵都并非是徐家一家独大。

    甚至是在鼎盛时期,柳家的影响力甚至还要超过徐家很多。

    但奈何是天意弄人,修炼界但凡是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些中小型势力轻则元气大伤,重则满门被灭。

    而他隐约记得书上当时粗略记载过,几十年前的柳家家主是柳袁哲,修为强横,按理说本不该这么早就驾鹤西去,但因思念成疾,七十多岁便撒手人寰。

    对于修炼者来说,如果身体没有暗伤的话,活个一百多岁是正常的。

    除非是证道成神,否则寿命也就比普通人多个几十年而已。:

    或许是为了印证江祈年心中的猜想。

    柳煜容撸起袖子凑到他面前。

    望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疤痕,饶是以他的心性都忍不住震惊起来。

    “江先生,实不相瞒。

    柳袁哲便是我的父亲,至于柳牧之……则是我的孪生哥哥。

    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三十年,为了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因此每过两日,我便在手臂上刻下一道疤痕!

    至今,已然是三十年零四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