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抢了我的王爷还敢打我,我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眉清很快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和安如卿拼命。
她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是掌握了女人打架的精髓,上来就扯安如卿的头发,嘴里还骂骂咧咧。
“狐狸精,臭蹄子,回头我就进宫禀报皇帝,让皇帝为我做主,把你大卸八块,看你还敢不敢谋害王爷!”
安如卿对付她绰绰有余,但顾及到郡主的身份,不敢真的弄伤了她,处处受限。
一时间,房间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墨南谌忍无可忍,咳嗽几声,吸引来明晖,虚弱道:“明晖,你还不去劝架,难道真要看着她们把房子拆了?”
眉清打起架来,只管自己要赢,不管是椅子还是杯子,抓着什么就扔什么,根本不在乎房间有多狼狈。
就在她要掀翻桌子的时候,明晖眼疾手快,一把摁在桌子上:“郡主,请你不要再闹了,王妃娘娘之前救过整个军营的人,她会医术!”
“哈哈哈,会医术,你是把我当成傻子骗呢?”眉清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安如卿就是个草包花瓶,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别的一无是处,她要是会医术,母猪都能在天上飞。
“明侍卫,你就别替她打掩护了,我从小就认识安如卿,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废物,嫁进王府以后,还能摇身一变成为神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话音未落,安如卿飞快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你干什么?”眉清一瞪眼,正准备呵斥,突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她呲牙咧嘴,想要哀嚎,但没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幕把明晖都看呆了,她到底是痛还是想笑?
安如卿什么话都没说,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戏,直到眉清笑出眼泪,这才出手替她解了穴道,主动解释一番。
“刚刚我点了你的痛穴和笑穴,所以你才会在感到疼痛的同时特别想笑,亲身经历过,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真的会医术了吧。”
“你……”眉清后退了几步,像是见了鬼一样。
她心里不服,但是又不敢招惹安如卿,万一这个疯子又点了自己的穴道怎么办!
只是,安如卿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
眉清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盯着安如卿看了半天,非常确定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看起来和那个草包一模一样,但你绝对不可能是她,不单单是医术,还有各个方面,你们两个完全不像。”
曾经的安如卿,虽然有张漂亮脸蛋,但很是胆小,别说是给自己一个耳光,就算是大声说话都不敢,生怕惹祸上身。
所以自己才气她嫁给王爷,这完全就是一坨牛粪掉到了鲜花上。
“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咱们两个有很长时间没见,你觉得我变了,这也是情理之中。”安如卿故作镇定,反正原主已死,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再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眉清当然不信,但又没有证据,只能继续打量安如卿,想发掘出更多的疑点。
“郡主,王妃娘娘,王爷现在要休息,请你们先请离开。”明晖害怕眉清接着发疯,趁机把她们两个劝走。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墨南谌缓缓睁开眼睛,想到眉清刚刚说的话,心里也跟着怀疑起来。
他一早就觉得安如卿不对劲,但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京城中也没传出相府小姐失踪的消息,就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成亲前从未关注过她。
可现在,他越来越怀疑,这很有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夜里,明晖换上黑衣服,翻墙跳出王府,几个飞跃,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他走后不久,安如卿来到墨南谌房中,低声道谢:“小莹已经救了回来,正在流月阁休养,这次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不谢,咱们两个算是互利共赢,刚好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臣子和三皇子暗中勾结。”墨南谌坐直了身子,点上蜡烛。
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此时的墨南谌,哪里还有半点重病的样子?
那晚造访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如卿,为了救下小莹,她选择和墨南谌合作,两个人商议好计谋,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生了重病,还愿意留在我身边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人,至于那些墙头草,呵。”墨南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除了这些墙头草,更可气的就是出卖自己的人,明晖已经弄好了名单,这部分人,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事情王爷自己决定就好,现在很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安如卿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
“等等。”墨南谌叫住她,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好奇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安如卿?”
安如卿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去摸他的额头,小声嘀咕一句:“也没发烧啊,怎么问出了这种胡话?”
“我是认真的,今天眉清……”
“她早就心悦于你,当然看我这个情敌不顺眼,难不成你还觉得三皇子是人中龙凤,优秀的不得了?”安如卿直接打断他,搬出了三皇子。
墨南谌神情古怪的摇摇头,要他说,三皇子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人妻都不肯放过,实在是道德败坏。
“在朝臣眼里,三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安如卿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她虽然不问政事,但也听说了些,三皇子在京城中的名声很好,素来被称为谦谦君子。
这下墨南谌的脸色越发古怪,他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安如卿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在自己眼里,三皇子是个伪君子,在眉清眼里,她是个草包,这倒也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皇后娘娘突然造访。
“糟了,我刚刚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墨南谌皱紧眉头,他暂时还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