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洛温汐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爷不应该心疼自己,然后去指责安如卿吗?
她不愿意就此放弃,继续茶言茶语道:“妾身害怕如果私自前往,会惊扰了姐姐,到时候惹的姐姐不高兴,那又是妾身的错。”
“既然你这样觉得,那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内,是栖凤阁不够大,容不下你吗?”墨南谌越听越烦,尤其是看她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头疼的很。
自打洛温汐嫁进来,不是在自己面前各种告状,就是背地里扎小人,想尽办法陷害安如卿,和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
墨南谌想到这,叹息一声:“汐儿,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时我就不应该娶你。”
倘若她没有嫁进王府,应当还是之前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会遇到良人,直接嫁过去做妻,不用委屈自己当小妾。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休了我吗?”洛温汐这下傻眼了,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起来。
安如卿,肯定又是这个贱人,她想把自己赶回娘家去!
“我不会休了你,但若是你想走,我也不会阻拦。”墨南谌摇摇头。
被休弃的女人会遭人唾弃,当初他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洛温汐回来。
自己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只求她安分守己,不要害人。
“妾身不走!从妾身嫁进王府那一刻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就算是王爷不要妾身,那妾身也不走!”洛温汐用力摇头。
她是要做王妃的,为什么要走?
更何况墨南谌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日后说不定会继承皇位,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是皇后!
“既然不走,那你就先回去吧,没事不要去找安如卿,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素来不和,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墨南谌简单说了几句,朝着流月阁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越发觉得,安如卿这个性子就很好。
身后,洛温汐看着他的背影,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那是流月阁的方向,王爷又要去找那个死贱人!
“春花,咱们回去。”洛温汐愤愤离去,回房以后关好门窗,压低声音问她:“之前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毒药要来了吗?”
春花点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瓶身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鹤顶红。
“尚书大人说了,侧妃娘娘若是要动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让王爷发现,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种人吗?还不都是被逼的,我若是不动手,那个贱人就会把我赶出去,我精心算计了这么酒,不是为了当一个下堂妇。”洛温汐一把抢过瓷瓶,没好气的埋怨。
当初自己和爹爹讨论半天,在众多皇子王爷中选择了墨南谌,故意制造偶遇,这才成功嫁进来。
她就算豁出全部,赔上整个尚书府,也要留在王府。
“今天晚上就动手,把药下在水壶里,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够传来喜讯,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春花看到侧妃娘娘眼里的狠厉,知道她是认真的,吓得直冒冷汗。
外人只知道羡慕自己是侧妃身边的大丫鬟,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侧妃娘娘阴晴不定,自己的日子还真没有小莹的好过。
她不敢招惹洛温汐,想尽办法混进流月阁,拦下送水的丫鬟,趁其不备下了药,随即找了个借口,快速溜了回来。
当晚,安如卿口渴,原本想要叫小莹过来,转念一想,她这个点应该也睡了,水壶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不如自己摸黑下去。
她凭着直觉,下床朝着桌子的方向走去,途中不小心踢到椅子,手一抖,直接把水壶打翻了,水洒全部在桌子上。
“嘶…”
听写这细微的声音,安如卿顿时就猜到水里面有问题,赶紧点上蜡烛,果不其然,桌子上冒起白烟,水里应该是被下了毒。
她叫醒小莹,带着她走到桌子旁边:“水壶里被下了毒。”
“什么?”小莹原本睡眼惺忪,听见这番话,顿时清醒过来,又害怕又着急,幸好小姐及时发现,要不然只怕是凶多吉少。
“都怪奴才没有用,是奴才不好,辜负了小姐的信任。”小莹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
她知道磕头没有用,可一时半会,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给小姐赔罪。
安如卿伸手把她扶起来,安抚道:“我叫你过来,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想问问你,这水是你亲自烧的,还是经手过别人?”
“是烧水的婆子送过来的,婆子人很好,刚烧开的水比较烫,她给咱们送的这壶,是特意放凉了些才送过来的。”小莹仔细回想着。
这下两个人都猜出来了,烧水的婆子没问题,小莹也没有问题,这水应当是送过来的途中被动了手脚。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洛温汐的手笔,为的就是送自己上西天。
“小姐,要不咱们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吧,这段时间王爷对您很好,听说这件事后,肯定会帮您出头的。”小莹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这样最好。
小姐身为王妃,想要惩治一个侧妃再正常不过,只是洛温汐诡计多端,万一拿此事大做文章,到最后又变成小姐的不是了。
安如卿摇摇头,对待狗王爷,她并不是很信任。
自己手中并没有足够多的证据,万一到时候洛温汐一哭二闹三上吊,狗王爷一个心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与其就这样捅破,不如将计就计。
“明天早晨你去找王爷,就说我身中剧毒,无力回天,马上就要死了,给我下毒的人知道这件事后,肯定坐不住,到时候咱们来个盘中捉鳖,不愁这条大肥鱼不上钩。”安如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她之前能帮着墨南谌装病,御医诊脉都发现不了蹊跷,现在自然也能帮着自己伪装。
“畏罪自杀?这不是在胡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