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这怕是害人的东西,要不然你还是收回去吧?”老鸨伸手把瓷瓶推了回去。
这个行为顿时激怒了慕容南嫣,她直接给了老鸨一巴掌:“贱人,本公主把这东西交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要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要么死。”
“公主息怒,我这就去。”老鸨满脸堆笑的接过瓷瓶,转身进了隔壁。
她把门窗全部都关好,紧接着走到安如卿面前,压低声音汇报,未了把手里的瓷瓶交给安如卿。
安如卿打开瓶子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慕容南嫣这是想毁掉自己的贞洁,然后再把事情闹大,以此来逼死自己。
“她倒是专一,上次请了那么多小馆,这次居然直接下药,一点新意都没有。”安如卿随口吐槽了一句。
老鸨就没她这么淡定了,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儿哭出声来。
“神医啊,你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公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这是在清风阁里,自己可以帮忙挡一挡,可要是离开了清风阁,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可是和亲公主,是要长久留在京城的,神医总不能一直藏在清风阁里吧?
“莫急,公主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记得派个小丫头去王府告诉王爷,我很好,让他放心。”安如卿重新把瓷瓶拿给老鸨。
既然公主非要和自己过不去,那自己只能以牙还牙。
老鸨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的点点头。
慕容南嫣怎么想都想不到,她给出去的那瓶药,兜兜转转居然会下在自己所喝的茶里。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毫无防备之心。
“已经办妥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奴婢单凭公主吩咐。”老鸨恭恭敬敬的开口,有意无意的看了茶杯一眼。
这是上好的铁观音,泡茶的时候她又加了些枸杞鲜花,味道很是浓郁,刚好可以掩盖住药的味道。
慕容南嫣笑着说道:“去找几个小馆来,送到隔壁去,记得多找几个,要不然不够爽。”
她都已经算好了,待会墨南谌过来,刚好可以看见这一幕。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头上多一顶绿帽子,墨南谌也不例外,保准当场就让神医滚蛋,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出言安慰,再给他下药,这样一来保准万无一失。
老鸨闻言,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离去。
很快,慕容南嫣察觉到不对劲儿,她现在浑身燥热,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男人。
“这药不是给神医吃的吗?我怎么会!”她越想越害怕,拉开房门就想要往外跑,自己必须要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门开的那一瞬间,慕容南嫣一眼就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粗壮大汉,她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往后退:“我可是公主,你们要干什么?”
小馆们没有说话,直接闯进去,把门关上。
与此同时,慕容南嫣的侍女跪求见墨南谌,哭哭啼啼的告诉他,神医生性放荡,现在正在清风阁寻欢作乐。
“绝不可能。”墨南谌根本就不信这话,直接让明晖把人带走,不要在这里碍自己的眼。
“王爷,求求你信公主一次,就去看看吧!”侍女不肯走,这可是公主交代下来的任务,自己要是没办好,那还不得被扒皮抽筋。
她纠缠半天,墨南谌突然觉察到什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大步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迎面撞上一个喘气吁的小丫头。
“王爷,神医说了,她……她……她现在很好,”小丫头累的气喘吁吁,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王爷放心就好。”
墨南谌瞬间放下心来,既然卿儿没事,倒霉的就是慕容南嫣了,自己一个人看戏不够爽,还是得把墨渊也叫来。
“你去把皇孙叫到清风阁,就说漠北公主有危险,让他赶紧过来救人。”墨南谌吩咐一句。
小丫头顾不得休息,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墨渊本来就因为慕容南嫣总去清风阁一事郁闷,现在又听说她在清风阁出事了,心里越发烦躁。
“好好一个公主,成天往那种地方跑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会去清风阁吗?”
说归说,那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五日后就要成亲了,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
墨渊憋着一肚子气来到清风阁,一眼就看到旁边站着的墨南谌,直接嘲讽了一句:“怎么,五皇叔现在也开始留恋青楼了?站在门口却不进去,该不会是银子没带够吧?要不要我借你一点?”
“我是来看戏的。”墨南谌一脸高深莫测,说罢,直接转身进了清风阁。
墨渊站在原地,心里很是迷惑,他摇了摇头,不再想此事,自己这次过来是来接慕容南嫣的,除此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殿下,你怎么过来了?”老鸨看见墨渊,惊呼一声,就像是看见了鬼一般。
“漠北公主在什么地方?”墨渊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把老鸨推开,大步往楼上走。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可唯独没有想到,打开房门以后自己居然会看到这一幕。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墨渊大喝一声,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啊,就算慕容南嫣不甘于寂寞,她私底下玩玩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怪不得墨南谌亲口说出看戏这两个字,这不单单是戏,还是一部大戏。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老鸨:“今天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要了你的命,还有这清风阁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下去!”
老鸨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称是,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大肆宣扬此事,要是真闹大了,不管是清风阁还是神医,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墨渊看着衣衫不整的慕容南嫣,越看越烦:“找一桶冷水来把她给我泼醒,换身衣服送到驿站去。”
看着慕容烈的面子上,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