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交往过程中,男人讲究的是感性的,女人更讲究的是理性的。
男人注重的是女人的外表、身材,相貌;女人更注重的是男人的为人、能力、责任。
林江自从见了红英以后,被她那国色天香的容姿所念念不忘。 南浔大庆楼的茶室里。林江哭丧着脸对刘家兴说:这件美事还得要劳驾刘兄费心才是。
刘家兴笑着说:男女之事,不是买卖物品,买的物品,今天我喜欢可以,明天不喜欢就不要了。男女婚姻之事就不一样了,那是一辈子的事情。要对人家负责,不能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男人对一个女人要用心去对待。
林江道:刘兄,您放心,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已经下定决心,非红英姑娘不娶。故还请刘兄多做做工作。
刘家兴笑着说:那你十八只蹄髈可不能少哦。
林江笑着说:只要事成,哪怕是三十六只,也是必须的。 然后,刘家兴在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
林江看了刘家兴一眼。笑着说:还是刘兄情商高,有办法。
早晨,红英起来不久,在院子里晾衣服。
不久,一个小孩拿了一支红玫瑰进来。见红英就说:阿姨,有人给红英姑娘送花,麻烦您把这支花转交给她。
红英接过儿童递过的红玫瑰,看着已经远去的小孩,心里若有所思。 小孩给红英送花已经接连三天,难免在刘家上下传一点风言风语。
红英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撑着腮帮,眼睛紧紧的盯着瓶里的红玫瑰,思绪万千。
掩着的门被推开。姚小莹见红英正坐在那里朝瓶子中的红玫瑰发呆。笑着道:哎呦,红英妹子真看不出啊。那么浪漫啊,是哪位公子如此用心,难得难得啊。
红英没有想到是少奶奶进来。不知所措,脸一瞬间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少奶奶,是您啊。您坐您坐。
姚小莹拉着红英的手坐了下来。笑着说:红英妹子,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活到一百岁也是要嫁人的。没有婚姻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当然,漂亮的姑娘不愁嫁。但是,要嫁个好男人,嫁一个真心喜欢你的,未必人人都是。既然,人家如此喜欢你,妹子也不必多虑,如果你自己也有意,应该展开你的双臂,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幸福。 红英红着脸说:少奶奶实不相瞒,其实刘家上下都对我那么好,我真的舍不得离开。我也正为这事犯愁。
姚小莹继续说:傻妹子,这是两码事。刘家对你好,你对刘家也不错,任劳任怨。这叫两好合一好。刘家总不能误了你的青春,这将是刘家的罪过,难不成你以后就做刘家兴的小妾?
红英红着脸说:其实我都无所谓。
姚小莹继续说:傻妹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不要再犹豫了,应该给人家一句实话。
南浔的乡间小道上,月光洒满了银光。 林江与红英漫步在乡间小道上,这里,没有城镇上的喧哗,只有一片恬静。他们仿佛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和呼吸。
林江说:红英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已经下定决心,非你不娶。
红英也听得有点感动。接着说:林江哥,谢谢您的一片诚意。其实,我也自知之明。我出身低微,从小就没有了父母,现在又是人家的一个丫鬟,我与您实在有点不相配。
林江说:结婚是两人的事,只要你有情,我有意就行。我娶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这个家。
红英红着脸问道:那您喜欢我什么呀?
林江坚定的说:你不仅是长得漂亮,有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容貌,更有聪明能干和一颗善良之心。这就是我喜欢你的理由。
林江的话,确实是让红英听了有点心动。也许就是少奶奶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
红英的舅妈慧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刘家兴笑嘻嘻地进来。进来就问道:请问您说红英姑娘的舅妈吗?
慧芳抬头看了一看。说:是啊是啊。您是?
刘家兴笑着说:我是刘家二公子,叫刘家兴。
慧芳一听是刘家的人,那个死鬼的外甥女正在刘家当丫鬟,要不是那姑娘在刘家做了什么不敢做的事,刘家找上门来了。于是说:哎呀,不要说了,说起那丫头我就是一肚子气,她三岁就没有了爹妈,是我d,现在好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真是养得了她的人,管不了她的心呀。
刘家兴笑着说:舅妈不要误会。红英姑娘在我家真是不错,懂礼貌,聪明能干。我今天来啊,想有件事和舅妈商量,毕竟红英年岁已经不小,我想给她找个婆家,不知舅妈意图如何。
一听要给红英找婆家,慧芳来劲了,于是,起身双手在围巾上擦了一擦,笑着说:里面请里面请。
刘家兴随慧芳进了屋,不请自己就在凳子上坐下来。
慧芳给刘家兴沏了茶。笑着问道:女人嘛到一百岁都要嫁人的。不知二少爷要给我家外甥女找的婆家是哪一家?那人家条件如何?
刘家兴笑着说:就是南浔镇上栲栳湾的林家大公子,刚从法国回来。那林公子知书达理,长得相貌堂堂。
一听是南浔镇上也小有名气的林家,慧芳倒有点担心起来了,接着说:二少爷说的是林家,人家是高墙深院的大户人家,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怎么配得上人家呀?
刘家兴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也是受林家之托,来听听舅妈的口风。
慧芳一听是林家要他来打听口风,心想该到自己反思的时候了。于是说:哎呀,二少爷啊,你有所不知,红英嘛三岁就没有了爹妈,我这个当舅妈的,既当阿爹又当姆妈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她,您想想看,15年,她光是吃米就要吃了将近5000斤,您想想看我有多不容易?现在她舅舅又不在了,她要出嫁了,我老来怎么办?说着掉了几点眼泪。
刘家兴一听,不觉得一愣。心想:林家的的彩礼自然不会少,但这话听起来让人感到有点不舒服。难怪有人说,“舅舅还算好,舅妈是‘田山骚’(一阵水田里咬人很疼痛的昆虫)。”于是,笑着说:我理解舅妈的意思。我相信,林家在彩礼的问题上也不会过分的吝啬的。
慧芳笑着说:不是我这个当舅妈的卖外甥女,过得去就行,过的就行。